必對我手下留情。”
“我問得不是你!”赫連銘目鎖動人雪顏,“你當真頑抗?”
諶墨黛眉輕掀,“我想不出束手就擒的理由。”
“東漠王后的位子如何?”
“我更喜歡做我家夫君的妻子。”
眉間一恨:“他會死。”
黛眉微挑:“你何時成了主人生死的十殿閻羅?”
“別懷疑本尊的話,自我確定要你那時,你便是本尊的!”
唉~~諶墨搖頭:“不是每個女人都欣賞男人如此自以為是的自說自話。”
“你最好相信,因你一念之固,本尊可殺盡天下人!”
“悉聽尊便。”諶墨揮袖,“但請閣下明白,那是閣下的罪孽,是天下人的劫數,請勿與在下牽連。”
“但願你當真如此瀟灑。”赫連銘唇際冷笑陡轉陰戾,“忠親王?”
傅潛叱喝:“將人帶來!”
隨他聲落,一張淚涕交流的慘白小臉遭人推出。
睹諶墨嫣頰瞬間失色,赫連銘邃眸暗芒潛起。
傅潛勝利者的角色已臻輕熟,悠然笑道:“三弟妹,本王不得不承認,三弟王府的戒衛不壞,幾回都讓本王的人無功而返。但你這個貼身丫頭無疑對三弟妹太過忠心,一人跑到廟裡為主子祈福平安。本王隨手將她帶了來,讓你們主僕團圓。”
“她不能說話了?”
“能,當然能,本王還要仁愛蒼生,怎會用那等殘忍手段?”傅潛向手下示意。有人出指,解了昭夕啞穴。
“王妃嗚嗚哇”昭夕放聲大哭,“奴婢對不住王妃奴婢沒有想到,會害您入獄奴婢萬死嗚嗚”
“王爺聽到了?這丫頭背叛過我,願意為我萬死恕罪。”諶墨聳肩,“若你樂意代勞替我懲其不忠,請便。”
若非見她曾瞬間動容,赫連銘或會當真被矇混過。“忠親王,勞你替人動手罷,既是出賣主子的奴,就先割掉一條不忠的舌頭!”
昭夕劇駭劇懼,尖厲哭嚎:“王妃奴婢求奴婢您殺了奴婢王妃!”
諶墨覆睫垂眸,袖內的指,輕撫腹上:小東西,娘為護你但,縱不管昭夕,娘也需放手一搏,屆時,真護得下你?
“還不動手!”忠親王委實惱到極處:這個赫連銘,怎這等羅嗦,早些動手把人搶了豈不省事?!“割了這奴才的舌頭”
“且慢。”
朝武遇阻
諶墨妙目無瀾,“你想我怎麼做?”
“自己走過來。”降伏這頑劣妖魚,茲此啟始。且免了與好友耶落雲的白刃相見,可謂雙得。
“赫連!”耶落雲大喝一聲,月潼淬出冷厲。
赫連銘回之睞眸如刀。
諶墨微哂,掀足
“墨墨!”耶落雲猝握她纖手,“為一個曾出賣過你的奴才,不值得。”
諶墨螓首緩轉,嫣然向他一笑,“若坐視她被人凌遲,我雖生猶死。”如此偉大,這廝還不感動?
“不可能!”耶落雲明月樣的美瞳堅若磐石,毫無轉圜。“我但一息尚存,就不可能放你過去!”
耶姓笨蛋,如果我將來的兒子像你一樣笨,寧願早早賣了他換酒。諶墨眨動秀密長睫:“我走,你不會送我?至少要到半路罷?昭夕縱該死,也該送她一程罷?”
嘎?耶落雲眸睜成一對滿月。
“記住,到半路喔。”
喔。半路
諶墨抬步,耶落雲亦隨之抬步
“耶落雲站住!”忠親王喝止,“你妄動一步,這奴才立時就死!”
後者冷笑:“她死關我何事?一個出賣主子的奴才,莫說凌遲,縱是五馬分屍,亦不足惜!”
昭夕猶在嘶哭:“殺了奴婢王妃殺了奴婢,求求您”
“你既如此想死,何不咬舌自盡?!”耶落雲張口叱罵。“難道想再連累你主子一回?”
昭夕顏愕,瞬即目透決毅
忠親王怎會任先機喪失?回喝:“防她尋死!”
看押者忙不迭手掐其顎,制點其穴
“半路”到也!“赫連,你我大戰三百回合!”耶落雲嗚哇怪叫,陡然身起,撲取赫連銘。
後者一直凝神慎防諶墨那些雜七雜八的下三濫手段,好友猝襲雖未在意料,亦應對及當,迎擊之陸,暗向屬下打了手式。
屬下得命,潮圍而上,欲將主子目標生擒拿下。卻教目標身側身後閃出的五六疾影,擋下這來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