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將軍,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石冷玉。
她抬頭環視了一週,看到了候在外面的幾人,淡淡地說道:“周太子,大首領有請。”
見到來迎他們的人,竟然是石冷玉,傅成文還有薛氏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
薛氏的胸口急劇起伏,伸出食指指著她,呵斥道:“石冷玉,你這個叛徒,你竟然還有臉出現在我們面前,你……”
“住口!”石冷玉居高臨下地瞥著她,微一皺眉,道:“軍營重地,不得高聲喧譁,你若是再這麼不懂規矩,我只好讓人將你趕出去了。”
薛氏氣得渾身顫抖,胸口一陣陣地疼,卻只能恨恨地嚥下這口氣,只能用眼睛凌遲對方。
石冷玉卻毫不在意,反正不疼不癢,由她去吧!
幾人帶著滿腹的怨氣和不滿跟著石冷玉進了軍帳,在他們看來,秦姝讓石冷玉這個叛徒來迎接他們,根本就是對他們的羞辱。
軍帳裡,上首几案後面的椅子上坐著一名身穿紅黑皮甲的女將,正是秦姝。
而下首則站著兩列將領,本個人都隱含煞氣,一列是女將領,一列是男將領,涇渭分明,不過,他們的動作都很一致,不約而同地看向進來的幾人,看得傅成文等人都忍不住心裡發憷。
石冷玉進帳之後,躬身恭敬地稟報道:“啟稟首領,屬下已經將周太子迎進來了。”
秦姝對她點了點頭,石冷玉便悄然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傅成文努力壓下心中的畏懼,高高抬起下巴,保持自己一國太子的威儀,色厲內荏地質問道:“秦首領,這就是你迎接一國太子的禮數?紅蓮軍也未免太不懂規矩了。”
“不懂規矩?”秦姝挑了下眉毛,用毫不客氣地口吻說道:“不,規矩因人而定,對待什麼樣的人,我們就用什麼樣的規矩。若是周太子不滿的話,儘可以回去,我絕不阻攔。”
“你……”傅成文接連受氣,已經有些忍不住了,當即就要發作。
秦姝卻不耐煩聽這些沒用的,像是趕蒼蠅一般揮了下手,淡淡地地說道:“周太子不是有要事要跟我說嗎?趕緊說吧,我很忙,沒興趣聽正事以外的事情。”
說完之後,見到蒙著臉的薛氏,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詫異,問道:“這位夫人是誰?為何要蒙著臉呢?”
薛氏自從進來之後,眼神就落在了秦姝身上,她對秦姝的感觀十分複雜,總結起來,就是又恨又妒又懼又怒,還有很多不滿。
原本她是有些瞧不起秦姝的,一個裡舞刀弄槍,整日跟男人混在一起的女人,能有什麼好的。
想必男人也瞧不上她。
然而,在知道丈夫對她極為尊敬客氣,十分另眼相看之後,她就產生了幾分嫉妒,甚至猜測,想要納她為妾。
在她眼中,自家男人肯定是最優秀的,誰看上他,都不足為奇,秦姝自然也不例外。
因此,她對秦姝的印象,就只剩下一個——
那就是跟自己搶丈夫的無恥女人。
從那之後,她簡直如臨大敵,她是知道對方的價值的,也知道,如果丈夫要娶她,自己毫無辦法,她唯一比她強的,只有自己原配正室的身份。
所以,她一直用看小妾的目光來看秦姝。
她認為,對方只要想進傅家的門,就不得不討好自己,對自己禮敬三分,對她越發無所顧忌。在說起秦姝時,就是一副大婦面對小妾時頤指氣使和居高臨下的模樣了。正因為如此,在傅景山死後,她才會說出那種要訓斥秦姝的話來,憑的不過是她身為正室的底氣罷了。
雖然後來李氏那番話,讓她知道,自己可能想錯了,但是,她心裡還是存疑的,對秦姝的敵意也一直不減。
此時聽到秦姝問起自己,她的心裡忽然生起了幾分好勝之心,拿出一國皇后的風範來,說道:“本宮乃大周皇后。”
“哦?原來是薛皇后,失敬了。”秦姝隨口說了一句,完全沒把她放在心上。
在她眼中,薛氏毫無用處,她也不在她的保護範圍之中。
薛氏憋了了一肚子氣,正要質問秦姝,誰知道秦姝又看向傅成文道:“周太子,有話可以直說了,我真得挺忙。”
憋得薛氏差點吐血。
傅成文此時也稍稍緩過勁來了,暫且將火氣給壓了下去,他咬了咬牙,負手而立,看著秦姝用極為冷硬的口吻說道:“秦首領,本太子是來請求紅蓮軍出兵的。”
“出兵?”秦姝玩味一笑,“周太子說笑了,本帥正急著要趕回應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