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貴並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倒也情有可原,便暫且饒他一命,只是懲罰是必不可少的,回去就收拾他。
“好了,我累了,你也回去吧!今天就不留你吃飯了。”秦姝嘆了口氣說道。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她需要好好整理一下。
“是,母親好好保重身體,兒臣告退。”秦佑安應了一聲,就離開了,他還要處理一下文會的後續,還得遮掩祁五進宮的痕跡,總之將今天的事情徹底抹平,不能露出半點風聲。
而今天早上這麼大的動靜,想必也驚動了不少人,也得處理一下,最好是請個太醫去慈寧宮瞧一瞧,只有太后“病”了,才能解釋他今天的反常。
秦佑安走後沒多久,御醫就跑了一趟慈寧宮,接著,就傳出了太后昨晚受涼生病的訊息,病情比較嚴重。
怪不得今天皇上沒上早朝呢!
就連蕭貴妃率領眾妃請安,都被拒之門外,只讓她們在慈寧門外磕了個頭。
做戲做全套,秦姝這幾天都不打算見人。
夜深了,秦姝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原本覺得很舒適的大床,此時,卻覺得十分空蕩蕩的,越發顯得她孤單影只,她伸手摸了摸昨晚祁五睡過的地方,那裡彷彿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她心裡是覺得對不起祁五的,雖然祁五看起來不在意,最後離開時,還讓她等他,但她知道,他心裡必定不好過,因為,他總是被她捨棄的那一個。
懷著滿心的愧疚的擔憂,到了半夜,秦姝才握著胸前的平安扣勉強睡著。
而在另一邊,祁五早已經出了京城,正向南疾馳而去。
“主公,您真得不打算帶主母離開了?”曹牧騎在馬上問道。
祁五的神色冷峻,開口道:“時機未到。放心,我總會將你們主母給帶回來的。”
他是絕對不會放棄她的。
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他不信,就帶不走她。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回去發展好自己的地盤,總不能讓她來了後,看到一堆爛攤子。
跟秦佑安搶人,還是得有跟他對抗的實力,他對秦姝所說的海上帝國,很感興趣,說不得還得再上進一把了。
方圓和曹牧都十分失望,原本興致勃勃而來,還以為能解決主公的終生大事,沒想到又是掃興而歸。
看來,他們主公還得繼續光棍了。
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很快幾天就過去了。
當時文會的那些才子,真正有才華,又熱衷於仕途的,都被秦佑安給破格錄用了,而其他的不是徒有才名,就是對當官不感興趣,但無論如何,他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名聲,總算是皆大歡喜。
所以,這次的文會還是比較成功的。
眾人也將文會當成了皇帝選拔人才的一種手段,而不是其他,甚至還有不少人期盼著來年再舉辦一次文會,可惜,他們註定要失望了。
幾天過去,外面也並沒有傳出什麼不好的流言來,一切都風平浪靜,這件事總算是過去了,秦姝的身體也漸漸開始“痊癒”,偶爾還去御花園走走,時不時召見一些誥命夫人進宮說話,看起來已經恢復了正常。
秦佑安也放下了一顆心,開始專注於政務。
九月初,忠順侯宋良秀娶妻,秦姝還專門命人送了賀禮。
九月十三,是秦姝的生辰。
秦姝沒讓大辦,就連二月秦佑安的萬壽節,也都沒有辦,停止朝賀筵宴,秦姝也不願意折騰在,只讓人在慈寧宮擺了酒席,自家人慶賀一回也就罷了。
趙涵秋總算是被被禁了,有她在,這個生辰,過得也頗為熱鬧。
也難怪秦姝喜歡她,誰她能逗秦姝開心呢!這點,其他宮妃就是羨慕也羨慕不來。
趙涵秋雖然被將了位份,成了賢嬪,可是,她依舊是貴妃下第一人,無論是之前的和嬪還是剛冊封不就的惠嬪、康嬪,雖然同列九嬪之一,卻依舊不如她位份靠前,更別說,她還有個兒子傍身。
誰都知道,她的位份早晚會升上去,因此,倒也沒有人自討沒趣去得罪她。
果然,十月初,趙涵秋就因為教養二皇子有功,而被重新升回了賢妃。
什麼教養二皇子有功,不過是個藉口罷了。
眾人不服,也只能憋著。
十月份已經比較冷了,大家都換上了厚厚的冬衣。
慈寧宮重建的時候,修了地龍,又燒著銀霜炭,因此極為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