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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佑安何等人物?前世見過這樣的事情多了,有的是一些后妃們安排的,有的則是宮女自作主張,他若是看得順眼就收下了,若是看不上,又恰逢他心情不好,就直接讓人拉下去杖斃。
這個丫頭的姿色還是不錯的,何況,他本來就是來東園解悶的,若是以前,他說不定就收下了,反正對他來說,睡哪個女人都差不多。
不過現在卻不行了。
秦佑安也不喝茶,看向一旁恭謹地侍立一旁的辛氏,淡淡說道:“這是你安排給我的人?”
聲音不輕不重,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
辛氏也感覺不出他的喜怒,心中有些猶豫,然而,見到秦佑安銳利的目光掃過來,她卻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點了點頭說道:“柳兒是妾身邊的大丫鬟,從小跟這我讀書識字,溫柔可心,知書達理,善解人意,妾身懷了身孕,不方便伺候大元帥,所以,便想讓她替妾身伺候大元帥。”
畢竟現在天色這麼晚了,外面又冷,大元帥想必也不願意來回換地方吧?
既然來了,何必要走?
只要能成功將大元帥留下,那可是既有面子的一件事。
柳兒聽到這裡,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柳兒,還不見過大元帥?”辛氏催促了她一聲。
柳兒臉上揚起一絲羞澀的笑容,跪了下來,微微抬起頭,讓自己的容貌,以最優美的角度呈現在秦大元帥面前,柔聲說道:“奴婢柳兒拜見大元帥,能夠伺候大元帥,是奴婢三輩子修來的福氣。”
秦佑安聞言輕笑一聲,忽然“咔”地一下,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了桌子上,雖然聲音不大,卻讓辛氏心裡莫名顫了顫,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來。
果然,只見秦佑安緩緩站起身來,看著辛氏說道:“辛氏,我看你是懷孕之後,太得意忘形,忘了自己是誰了?你不過區區一個低賤的侍妾,有什麼資格替本帥安排伺候的人選。沒了你,園子裡還有其他美貌侍妾,無論是出身、才華還是樣貌,都比她強百倍,本帥還不至於讓這麼一個低賤又粗鄙的丫鬟伺候,你也有臉給我安排你的丫鬟伺候?真是不知所謂。”
話語雖然說不上是疾言厲色,甚至有點輕描淡寫,卻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辛氏嚇得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整個人都有些顫抖,她哆哆嗦嗦地替自己解釋道:“大……大元帥,妾……妾只是一片好心,如今天這麼晚了,妾不願意看到您來回奔波,這才自作主張想要留下元帥……是妾考慮不周……”
秦佑安的神色已經全然冷厲了起來,他走到了辛氏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道:“還有一點,你是不是忘記了?太夫人曾經明令禁止,不準丫鬟爬床,也不許妻妾安排丫鬟伺候,否則,一律嚴懲後趕出大元帥府,你卻明知故犯……我看你是不想繼續留在府裡了。”
辛氏臉都嚇白了,猛然抬起頭來,驚恐又焦急地說道:“不,大元帥,妾是無意的,妾不知道這件事……如果妾知道的話,定然不敢違背太夫人的命令,求大元帥看在妾腹中胎兒的份上,寬恕妾身這次吧!妾這就反省自身,再也不敢自作主張了。”
秦佑安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幾乎將她的臉都捏變形了,辛氏又疼又怕,眼淚在眼睛裡打轉,卻不敢掉下來,只能哀求地看著他,想到自己這段時期的所作所為,心裡終於升起了幾分後悔之意。
她不該這麼得意忘形的。
秦佑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陰冷地說道:“別以為就你會生孩子,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再自作主張,招惹是非,你肚子裡的那塊肉也護不住你。”
他長子已經出生,將來還會有很多的兒女,真不稀罕她肚子裡這一個。
秦佑安鬆開了手,冷冷吩咐道:“從明日起,你就住到東邊跨院的廂房去吧,孩子生下來之前,不要出來見人。”
說完,他一腳踢開抖若篩糠,驚恐萬狀,幾乎被嚇癱了的柳兒,直接走了。
辛氏也癱坐在地,下巴上還帶著青紫的手印,忽然感到腹中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她急忙伸手捂住了小腹。
秦佑安大步走出門外,臉色略有些陰沉。
原本他是來找樂子的,結果,心情反而更差了,他打算去吳氏那裡坐坐。吳氏美貌無雙,性子有些火爆,卻沒什麼心機,雖然不夠善解人意,但也不會故意膈應他。
秦佑安正要舉步去西邊的跨院,突然看到東廂廊下站著一名女子,天色雖黑,但廊下點著燈籠,也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