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對她說:“我啊,同他認識二十年了。”
歷歷在目。
可現在這個男人離去時冷冰冰的甩來一句:“不要在孤面前提起這個名字。”
她倒在宮牆邊緣半晌,落日稀疏的光打在她側臉上,她扶著牆,憑著記憶走到皇后寢殿。裡面清寂異常,除過看守的侍衛外,連一個侍女也沒有。
她提出想進去看看,自然是被侍衛拒絕了的。
於是掏出些許銀錠試圖糊弄,沒成想這看門的竟是極負責任的,“若是放人進去了,是要被殺頭的。命和銀子孰輕孰重我們自是分得清。”
最終便也只得透過寢殿大門往內望了望,陳設一如往昔。
她們不久前還在那方石凳上談天。
虞小枝就這麼靜靜的在宮牆外靠著,直到轎攆摻雜著碎石聲擊破沉寂。
她察覺到身旁的太監都俯下身子,尚未察覺到什麼,直到一聲尖利的聲線明晃晃的闖入:
“大膽!見了太后為何不跪。”
虞小枝還未回神,卻是被那個聲音嚇了一跳,順著聲音望去,是一個戴高帽的首領太監。她趕忙跪下,雙腿痠痛地不自覺想呲牙,卻憋回去了。
“參見太后,太后萬福。民女冒犯,理當責罰。”
坐在轎攆上雍容萬千的那人點了點頭,口中倒寬容,讓她起身。
“難為你了,親自來宮裡一趟。看著天界兒,應是見不成了,早些回去吧。”太后眼神清明,望向死寂沉沉的寢殿似是惋惜地同她講。
小枝垂眸,她第一次這樣討厭落日。
太后金飾碰撞的聲音是現下唯一的響動,半晌,她再度開口:“哀家記得,虞尚書有兩子,你應是老二吧。”
她恭敬地點點頭。
“你哥哥如何?早便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