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急得淚都快要出來了,原來被那群女人冷眼暗箭都算不了什麼,被自己在乎的人誤會那才是最痛苦的事情。她緊緊拽住夏如瓔的手,“夏姐姐,我絕對沒有欺騙你,我也沒有愛上穆卿啊!其實其實他根本就沒有碰過我,我和他根本就沒有夫妻之實!我知道說給誰聽都不會信,但是這的確是事實啊。”
夏如瓔苦笑著望向她,“你這個滿口謊言的女人!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你還來欺騙我!真不敢相信,我當初為什麼瞎了眼,覺得你是個可以相信的人!”
夏如瓔想要甩開蕭容的手,可是蕭容力道遠遠比她大,她糾纏了一番最終無用,只好冷冷地將臉側開,似乎再多看蕭容一眼都覺得渾身難受。
夏如瓔充滿厭惡的神情深深地刺痛著蕭容,但她依舊不肯放開夏如瓔,“夏姐姐,相信我,總有一天事實會說明一切的。”
夏如瓔搖了搖頭,“事實?事實不就擺在眼前嗎?他沒有碰過你,那你脖子上那一排排痕跡是你自己弄上去的嗎?”
蕭容的心涼了一下,連忙抓起一旁的銅鏡。這一看把她驚呆了,脖子上一個個猙獰的牙印和吻痕凸顯著,是那般的扎眼!
“蕭容,我夏如瓔自認看人從不會走眼,如今卻鬼使神差地相信了你!”夏如瓔指著蕭容,眼神中不僅有悲憤,還有痛意。
蕭容無力地放下銅鏡,眼神渙散,“夏姐姐,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她緊閉上眼,“我會盡早搬出鍾翠閣的。”
夏如瓔凝凝地望著她,“你你果真要搬走,真的要去和那一群女人一起過著勾心鬥角的日子嗎?蕭容,我真的錯看了你!”夏如瓔憤憤地說罷,轉身欲走。
“我搬出去不是為了爭**,而是為了將鍾翠閣的寧靜留給你。”蕭容聲音極小,似在乞求。
走到門口的夏如瓔停了下來,她沒有再回頭,只道了一句:“你好自為之。”
夏如瓔走後,蕭容頹然地坐倒在地上,雖然她一忍再忍,但眼淚還是不爭氣地落下來。她低低地埋著頭,青石板的寒氣肆意地浸上她的腳和膝蓋,卻不及心裡的冷。
月眉進來發現她跪坐在地上,連忙前去扶,“小姐,這地上這麼冰涼,你也不多穿衣裳,小心著涼啊。”
“月眉,我說穆卿他根本就沒有碰過我,你信嗎?”蕭容的聲音微弱得像被抽走了魂兒。
“小姐,到底怎麼回事啊?”月眉愣了一下,“大帥沒有碰你,這怎麼可能呢,你明明已經侍夜兩次了啊。”
蕭容苦笑著,“對啊,這種事情還有誰會相信呢?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月眉驚詫地扶起她,“小姐,不會是真的吧?大帥真的沒有碰你?那他為何還”
“他只是想要整死我,讓我孤立無援,讓我成為眾矢之的,然後被那群女人亂箭射死,下毒害死!”蕭容歇斯底里地叫起來,“直到我奄奄一息的時候,他又會假惺惺地挺身而出把我救下來,然後繼續折磨我他是惡魔!是讓我生不如死的惡魔!月眉你知道嗎?你知道嗎?”蕭容全身發抖,不停地搖著月眉。
月眉無措地望著蕭容,看著她痛苦地捂著頭往後退去,髮絲凌亂地披下來,臉色慘白。月眉再也看不下去,心疼地衝上去抱住她,“小姐,你不要嚇我啊!沒事了沒事了,從今天開始就稱病不去侍夜了。”
月眉緊緊地抱著她,她終於慢慢地平靜下來。月眉緩緩起身,將蕭容扶上暖榻去,滿臉憂色,“小姐,現在你腳傷未愈,就好好躺著吧,什麼都不要想了。”
蕭容無神地望著前方,月眉頓了頓,只好出去。過了一會兒,月眉又走進來,輕聲道:“小姐,你一整天沒吃東西了,賈大娘把晚膳送來了,你好歹吃一點吧。”
“晚膳”蕭容如夢初醒地抖了一下,驚恐地問道,“現在已經入夜了?”
“天剛剛黑下來。”月眉走到榻邊,“小姐,我已經去向青嫵姑娘說了小姐腳傷未愈,良憶到現在都沒有過來,大帥今晚應該不會讓小姐侍夜了。小姐還是起來吃點東西吧,這樣下去身體可怎麼受得了?”
蕭容一聽,鬆了一大口氣,緩緩起身來,“月眉,扶我出去吧。”
賈大娘這次的晚膳尤其豐盛,她說受了傷就要好好補補,於是煲了兩大盅補湯來。蕭容勉強喝了兩口,吃了幾口飯,就再也吃不下。
賈大娘看著蕭容面色憔悴,皺了皺眉道:“蕭媵侍還是再喝一點吧,老奴這個烏雞湯煲了整整六個時辰呢,這湯對你的身體可好了!”
蕭容這麼一聽,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