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錦轎跑開的,他們並無過錯。”蕭容急忙解釋著,她實在不願這些轎伕因為她而被穆卿責罰,況且還是在她生辰這一日。
可穆卿卻款款一笑,“他們的確並無過錯。本帥只是讓他們守住錦轎,他們做得很好。”
蕭容愣了一下,莫非穆卿早就料到她不會那麼規規矩矩地留在錦轎中?
正想著,又上前來了兩個人,這回將蕭容驚了一大跳。
因為上前來的正是那兩個怪異的攤主。
膽小的糖人兒攤主哆嗦著立在那兒,鐵面攤主則大大方方地呈上一隻精美無比的湖燈。這隻湖燈足有五層荷花瓣,彩紙上還佈滿銀粉和亮片,中央的蠟燭被雕成了螺旋形狀,十分精緻。
蕭容頓時眼前一亮,恨不得立刻伸手去將它奪過來。這隻湖燈比之前的那些足足大出了一倍,若是推入湖中。一定能飄得很遠很遠。
可蕭容還是忍住了奪過來的衝動。看著如今的狀況,這“鬼市”的一切都是穆卿安排的,他預訂了所有的湖燈,支走了巧如。不就是想躲在暗處觀察著她的反應嗎?那麼她之前掀翻攤位的情形,穆卿也一定看在眼裡吧。
想到這兒,蕭容開始窘迫起來,甚至不敢再去與那攤主對視。而那攤主似乎更加拘謹,偷瞄了蕭容一眼,便匆匆退下了。
蕭容這才反應過來,這鐵面攤主剛才似乎說了她是野丫頭。大抵是穆卿只向他交代了事宜,因此攤主並不認識她。不過話說回來,穆卿應該不會生他的氣,因為穆卿自己不也說她性子野嗎?
端著這隻超大型號的湖燈。穆卿笑著皺了皺眉。“這是不是太誇張了一點?”
蕭容卻搖搖頭。抿嘴一笑,“這是人家攤主的一片心意呢。”
被蕭容這樣一說,那鐵面攤主更加窘迫了。穆卿回過頭去瞪了他們一眼。他們便退下了。
穆卿拉著蕭容走到湖邊微蹲下來,點亮蠟燭,卻不肯將湖燈推下去,而是看向蕭容,示意讓她親自動手。
蕭容恬然一笑,接過湖燈,同穆卿一起,將她的心願推入了湖中。看著湖燈閃閃爍爍地飄遠,蕭容雙眼迷離了。
“大帥,這是奴婢最開心的一次生辰。”蕭容輕聲說著。喉間卻有點哽咽了。
湖畔的晚風輕輕拂過,湖燈也隨著風兒輕輕搖曳。蕭容感覺身後一暖,一縷溫熱的氣息打在了她的耳畔。
穆卿從背後摟住了她,將唇貼在她的耳邊。她恍然覺得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唯有他才是真切的。這種感覺奇妙而溫暖。
良久的靜默後,他薄唇輕啟,低語道:“容兒,我真恨我們錯過了五年。你知道那五年我找你找得有多苦嗎?幸而上天憐憫,我終究還是找到了你。你知道嗎?無論是五年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都是那麼讓我著迷”
溫熱的氣息擊打在耳畔,她的心也跟著微微顫抖著。
“大帥找了奴婢五年,可是奴婢嫁來之時,大帥卻不在府內呢。”蕭容低聲說著,似嗔怨。
穆卿沉沉一嘆,帶著無盡的悔意,“我不知道那就是你,我以為那和以前一樣,只是一個像你的人而已。”
蕭容抿抿唇,“可是奴婢穿著鳳冠霞帔,在花轎中趕了好幾日的路,洞房花燭夜卻連大帥的面兒都沒見到,這算不算是一種遺憾?”
“容兒你快別說了。”他出聲打斷蕭容,“沒見著容兒為我穿上嫁衣的樣子,我才悔得緊呢。悔得腸子都青了。不,不僅是青了,簡直都黑了這是我人生的一大憾事,容兒你要為我補上!”
聽著穆卿絮絮叨叨地說著,蕭容不禁想笑,她撅撅嘴,心想明明是穆卿應該為她補上,怎麼變得好像是她的不是了?
“那大帥難不成還要再娶奴婢一次?”
“這又何嘗不可?而且不止一次,也不止這一生,生生世世,容兒都只能嫁給本帥,本帥生生世世都要娶你。”
蕭容卻沉默了。因為這樣的誓言似乎太虛無。
湖畔依舊吹著涼爽的風,可蕭容的臉卻越來越燙。穆卿的雙臂慢慢收緊,她感覺到他溫熱的唇在耳畔流連著,還喃喃低語著,“容兒,容兒”
湖水柔柔地盪漾著,連那些閃爍的湖燈都似乎羞澀了起來,匆匆往遠處飄去。
蕭容感覺到他的唇漸漸從耳畔蔓延到了臉頰。她的臉已經很燙,被這樣廝磨著,更加如同野火燎原一般。蕭容微微地躲了一下,因為那著實難受。
似乎感覺到了蕭容的躲閃,穆卿頓滯了一下。蕭容還以為他停住了,卻不料他雙手一用力,猛然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