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三面高峰攔路的山谷,一面卻是一片數十畝大小的草原。
緩緩行下坐兜,東方亞菱低聲說道:“傅前輩,咱們這一陣,行了多少里路?”
傅東揚道:“大約有六十幾裡吧!”
東方雁道:“妹妹,你這麼一陣急趕,用心何在?”
東方亞菱道:“希望我沒有算錯,天亮之後,我要看看四周的環境,才能回答你。”
這一陣急趕,群豪都有倦意,各自選了隱秘之處盤坐調息。
傅東揚坐息了片刻,立刻起身,巡視方圓五十丈內的形勢,發覺西面那片平原草地上,似乎是有著一幢聳立的房舍,不禁一呆。
照著傅東揚的計算,已經深入了山區,這地方,群山中一片平原,如是聚居了幾家臘戶,不足為奇,但傅東揚看來看去,只有一幢孤立的房舍。
這是一件十分可疑的事。
閱歷豐富的傳東揚,並未立刻趕住那幢房舍檢視,只叫醒群豪。
這事。自然應該先和東方亞菱商量一下但東方亞菱倦睡得十分香甜。
蘭蘭不肯喚醒姑娘,黯然說道:“自從進入了這座山區之後,姑娘就一直沒有好好睡過一次,難得她這樣好睡,叫醒她實有不忍。”
南宮玉真低聲道:“不用驚醒小表妹了,我們去檢視一下就是。”
傅東揚道:“那是一幢孤立的房舍,這等深山之中,不大可能一家人獨居於此,更可疑的是,它建在草原中間,一般的山居人家,大都會依山築屋。”
覃奇點點頭道:“三面環山,距離那房舍,都在五十丈以上,看正西方形勢,距離山峰,恐有數百丈之遙,這等峽、盆地,都可能起一種強大的旋風,除非,那房舍建得十分牢固,因陋就簡的山中茅舍,擋不住旋風一尺。”
傅東揚道:“什麼人會在這樣的地方,連一座堅牢的房舍呢?”
南宮玉真道:“所以,咱們要去瞧瞧。”
傅東揚道:“好!玉真姑娘請留在此保護東方姑娘,如遇上什麼怪事,我們會示警過來。”
南宮玉真道:“好!那就偏勞傅前輩了。”
秋飛花道:“師父,我跟你去。”
傅東揚微微一笑,道:“你傷勢還未痊癒,我和覃兄、梁兄三個人就夠了。”
覃奇道:“梁兄的燕子鏢,能在室中折轉,三個人。足可應付了。”
這時,天已破曉,景物逐漸清明。
傅東揚居中而行,樑上燕和覃奇分行在傅東揚的兩側。
三個人一排而行,每個人保持了五尺左右的距離。
行近了獨立宅院,也證實了幾人的推斷。
那是一座黑石砌成的獨立宅院,高過兩丈以上,佔地三丈方圓,建的形式古怪,使人一眼之下,就有堅牢無比的感覺。
這哪裡是宅院,簡直是一座堅牢無比的古堡。
覃奇沉聲說道:“傅兄,這樣荒涼的山區中,建了這一座古堡,看上去,貿在是有些可疑。”
傅東揚道:“全堡上下,都是用黑色的堅牢的岩石作成,夜色中,自具了一種掩護的作用。”
覃奇道:“修建這樣一座黑色古堡,要花去不少的工夫。絕非一般的獵戶、樵夫所能:“談話之間,人已行到古堡兩丈之外。已可清晰的看到了古堡兩個黑色的大字”黑堡“。黑色的岩石,黑色的字,只不過字色比那黑岩石,更黑了一些。但如在夜色中,卻是不容易看得清楚。樑上燕道:“黑堡,好古怪的名字。”
覃奇道:“倒也名副其實。”
黑堡的大門,緊緊關閉著,黑色的雙門,也瞧不出是什麼質料製成。
傅東揚停下了腳步,距離那黑堡,大約有六七步遠。
樑上燕伏身撿起一塊石子,一揮手,擊花了門上。
但聞一陣噬噬之音,傳入耳際,敢情這兩扇門,竟是精鐵製成!
黑石古堡,堅如石壁,再加上這兩扇鐵門,那就明顯的證實了這座黑堡不簡單,不知隱藏有多少隱密!
傅東揚苦笑一下,道:“慚愧,慚愧!如是這黑堡申有人在暗中監視咱們,咱們的一舉一動,全都要落入監視者的眼中了。”
但見那鐵門之上,突然開啟了一個方洞,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出來,道:“什麼人擊打鐵門?”
傅東揚道:“在下傅東揚!”
方洞中又傳出那冷冷的聲音,道:“為何擊撞堡門?”
傅東揚道:“在下等行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