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只是一雙眼睛看起來格外的冰冷。

“這些都跟你無關，我警告你，離我姐姐遠一點兒！！！”

他相信這個人不會告訴姐姐真相，但是想到這個男人之前所說的話，若是對方動手的話，姐姐極有可能就沒有反抗的能力，夏梵不想賭，他們是同樣的一類人，他好不容易遇到了姐姐，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把姐姐搶走的！

“呦？著急了？你這個樣子就像是一個炸毛的貓，張牙舞爪的想保護自己的貓糧，只是……唐黎明會心甘情願被你吃掉麼？還是說……你把她當成了主人？”

蕭清榮不理解這些人甘心情願把自己的所有交付於另外一個人身上的感覺，就像是眼前的夏梵，他聰明睿智，如果不是唐黎明，蕭清榮也不會這麼快注視到他，這世間的事情百密一疏，夏梵錯就錯在，不該將自己的重視放在唐黎明的身上。

唐黎明是警察，夏梵是罪犯，這個世間最天然對立的關係，就如同捕獵人跟獵物一樣，如果獵物心甘情願的掉入了捕獵人的陷阱中，那跟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別？

夏梵當然明白蕭清榮的意思，無論是從被姐姐收養，到現在揹著姐姐做的那些事情，他知道這些事情被姐姐發現的時候會怎麼樣，可是他無法放開手了，唐黎明是他選擇的光明和方向，哪怕半個身子已經跨入了深淵，卻還是想要追逐著光明的方向，離溫暖更近一些。

其實他很討厭白色的襯衫，可是因為姐姐喜歡，他也喜歡，黑色，這個世界上最純粹的顏色，就像是夏梵的靈魂一樣，他從一開始走入了唐黎明的世界，就已經為自己設定好了結局。

“這些跟你無關。”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絲的倔強和柔軟，似乎是想到了唐黎明的存在，如果終究會有那一天，夏梵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也明白他最終的結局。

“哦？現在你的影子已經沒用了，郝警官發現了影子，現在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警方那邊應該會很快發現你們之間的關係，唐黎明也會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你猜猜，她到時候看著你的目光是怎麼樣的？”

一開始，他們這些人就是註定不能被普通人所接受的，蕭清榮從來不會把別人安排在自己的生命中，因為太在乎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懼怕失去，一旦得到了之後的東西又失去，那將會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夏梵的腦海中想到了溫柔的唐黎明，卻是毫無懼怕的感覺，甚至露出了一個溫柔燦爛的笑容，此時此刻他的眼睛好像在發光一樣，滿是星辰。

“我不在乎她怎麼看我，只要她願意看著我，我就什麼都好，我也不在乎被你們這些人發現，我還未成年，以後的路，還長的很。”

此時此刻的夏梵，不知道他夢想中以後的路會是那樣的一個結局，可是這一刻，他的炫耀放在蕭清榮的面前，卻是讓人看著格外反諷刺。

未成年人犯罪，確實不會執行死刑，以後可能還會有更長的人生，蕭清榮明白對方的意思，越是明白，就更是覺得眼前夏梵的心情。

他在賭，用時光來賭一次真心。

只是這樣的瘋狂，值得麼？

在乎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想要把自己的所有奉獻給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妄圖用這個世界上最極端的行為去驗證一個人的真心，真的值得麼？

或許夏梵對於唐黎明來說，只是人生中最小的那一部分，她在乎的人或者事情很多，甚至只能夠在心中給夏梵留下小小的一席之地，如果夏梵真的進入了監獄，那麼唐黎明，還會把這個殺人犯當成自己最在乎的弟弟麼？

“那我祝你心想事成。”

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蕭清榮收回了看著夏梵的視線，卻是落在在了夏梵手裡的書上，那是莎士比亞的詩集，讓蕭清榮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莎士比亞的一句名言。

生存還是死亡，這是一個問題。

那麼在感情的漩渦中掙扎，是生存……還是死亡呢？

夏梵站起身來，拿起了自己的書，本打算離去，卻是忽然想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微微趴在了書桌上，接近了蕭清榮，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也就不到一尺，漆黑的雙眸對上了蕭清榮眼鏡後的眸子。

“離我姐姐遠一點兒，我想，你能做到的對麼？”

哪怕是被人剝了皮，一片血粼粼，卻還是為了維護唐黎明做出這樣的姿態，蕭清榮伸出手，不經意的就捏了捏夏梵的臉，在對方惱羞成怒之前鬆開，笑了起來。

“我對你姐姐沒興趣，就是覺得你挺可憐的。”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