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別說了,傷還沒好呢。”江彥華上前為著診脈,心裡已經有了最壞的猜測!
他診斷了許久許久,良久才放下李欽的手腕,輕輕地嘆了口氣,他診斷不出到底為何,只能猜想是頭部被撞擊了,導致有些記憶被遺忘。
沒想到李欽竟然會遺忘,遺忘的還是與顧錦一起的部分。這……
他再看這染血的錦囊,心中就格外不是滋味了。他正準備將這錦囊收好,回去能與顧錦說清,卻見李欽的眼神緊緊地盯著這隻錦囊,不由一愣!
只見李欽狠狠地皺著劍眉,淡淡地道:“確實很奇怪,我感覺這錦囊對我很重要,你還是給我吧,否則……”否則他的心裡就一直劇痛,悵然若失,彷彿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即便是遺忘了,他怎麼還會對此不同?江彥華呆呆地將錦囊遞給了李欽,再見李欽將錦囊珍而重之地收好。江彥華臉上的神色更加微妙了,看來,是真的有好戲看了……
回到軍營,江彥華立刻將李欽重傷的訊息傳了回去,而李欽的傷勢在他的醫治下一日日見好。箭羽沒有傷及心肺,便只是小傷患,過了幾日,李欽便能夠下床了,當下兩人合計,班師回朝!
**
京都之中。
沈貴妃做了幾次膳食傳了幾日詩作給李晟祁後,便悄然消除了李晟祁的怒氣,不久就解了禁足。此刻李晟祁得了這樣的好訊息,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沈貴妃,向著沈貴妃的傾鈺宮大步走去。
沈貴妃正在聽著谷凝的回報,也放下心來,這一次她總算是成功了,也不枉費她……
“皇上駕到。”小太監的喊聲打斷了沈茗思的思緒,沈茗思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意,上前迎接。
帶著李晟祁進了內宮,邊上的人都被屏退了,李晟祁沉穩的眸子含笑,撫著沈茗思的秀髮,“愛妃,此次九弟恐怕是回不來了。”
“還是皇上英明。”沈茗思並不問原因,卻是笑著對著李晟祁恭維道,臉上的笑意十分真誠,抬著一雙大眼睛又是像看著天神,不由令李晟祁心中更是滿足欣喜!
李晟祁微微一笑,自傲地說道:“呵……九弟到底是不懂事,這麼小年紀何必要出征,即便是朕也十七歲才出徵。他這般是想向朕示威嗎?”
想起下人回報中李晟祁佈置的手段,沈茗思垂下眸子,杏眼中略微閃過一絲嘲諷,斬草不除根,又什麼用處!多虧了她……但是抬起眼睛,她又是巧笑著說道:“睿王哪能比得上皇上呀,皇上十七歲出徵卻從未失敗過,更不會負傷這麼重了。若是自己的安全都保證不了,再驍勇,也不過是皇上您手中的一柄刀。”
這話實在熨帖,是啊,李欽就是他手中的一柄刀,有敵人時便用刀殺了敵人,待殺了敵人之後再將這不聽話的刀給扔了,實在是妙極妙極!
李晟祁的雙手下滑,更是帶出一抹笑意,“愛妃的小嘴真是甜啊,不如讓朕來嚐嚐。”
“皇上,這可是白天呢。”沈茗思欲拒還迎。
李晟祁朗聲一笑,臉上傲氣十足,將沈茗思壓住,黑眸中光彩橫溢,“這怕什麼,天下都是朕的。”
“皇上……”沈茗思嬌聲應著。
守在宮外的谷凝等人聽著屋內的動靜,臉上連神色都未變分毫,谷凝更是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皇后多年未有身孕,而自家主子得寵,若是生下小主子,太子之位可就是穩穩當當的了!
未央宮中
薰香嫋嫋,皇后東蘭紫坐在榻上,溫柔的面容籠罩在陰影處,神情看不分明。
“娘娘,皇上又去了傾鈺宮,今晚恐怕不會過來了。”
“嗯。”東蘭紫聽著宮人的回報,淡淡地應著,聽聞李晟祁又進了沈茗思的宮中,眼中並無半分傷感,反倒劃過一絲冷芒。這個女人自從解除禁足之後,皇上就天天去傾鈺宮!她不傷感,她只是害怕……她地位不穩卻依舊膝下空虛,若是這女人有了身孕,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東蘭紫的身子微微一顫,旋即下了決心,臉上劃過一絲堅定。
“嬤嬤,那香料你可準備好了?”東蘭紫看向自己最親近的嬤嬤。
“早就準備好了,娘娘您放心吧,沒有人能夠越過您的。”嬤嬤慈愛地望著東蘭紫,點點頭。
東蘭紫低頭望著自己的手指,瞥了眼長長的金黃色的護甲,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那就好。”她的日子不好過,沈茗思的日子也不要好過!
**
沈府
顧錦這幾日全部在處理商鋪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