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拿出來。
呂氏將酒罈子遞給唐大海,自個兒去堂屋裡張羅著自家人吃飯去了。
夏竹自個兒拿了張麵皮,夾了自個兒喜歡吃的菜,捲了一圈兒,將頭尾往裡折了折,將剩下的麵皮捲起來,豎起。開吃!
鹹淡適中,要是用油煎一煎,就更加香脆了。只是太費油了!
呂氏給老邱頭也倒了點兒酒。“大爺,喝點兒酒,暖暖身子。少喝點兒,沒事兒的。”老邱頭也沒推辭,他原本就愛好撮幾口,只是後來條件不允許,日子越來越艱難了,這酒啊,可是好久沒喝過了。
“唔……好酒呢……怕是不便宜吧?我還沒嘗過那麼好的酒呢……”老邱頭喝了口酒,感慨道。
“還有呢,我特意買了兩罈子,你天天喝點兒,可是能喝好久……”呂氏確實對老邱頭不錯,這酒,特意多買了一罈子,沒成想老邱頭竟是愛好這一口的,倒也不吝嗇,讓老邱頭天天喝上那麼點兒。
老邱頭口地抿著酒,夾著豬頭肉,很是愜意。這日子真是舒坦。
“娘,那個秋月也來過咱家嗎?”呂氏問著方氏。
“咳,咳,咳……”夏竹驚咳不止。今兒個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偷聽了牆角了嗎,怎麼就陰魂不散了。“咳,咳,咳……”
“你這孩子,吃點兒東西都嗆到,咳成這樣!”呂氏一邊說著,一便替夏竹拍拍背。
眼淚都咳出來了!讓不讓人活了!
“我不都跟你一道的嗎,你沒見著我咋會見著,再說了,我也不知道秋月長啥模樣兒。怎麼了,啥事兒?來過咱家?”方氏也挺納悶的,不知道呂氏突然問這幹啥。
呂氏搖搖頭,“我也不曉得呢,孩子爹問的,問秋月來咱家,可有事兒?我這不沒反應過來嘛,秋月啥時候來咱家了,我沒瞧見,春蘭你見著嗎?”
春蘭一臉迷茫,“沒啊,今兒個咱家沒人來過啊。別人家今兒個二月二,也忙活的,哪會有空來啊。我哪兒都沒去,沒瞧著有人來過啊。”
夏竹跟著手裡的春捲奮鬥,“沒聽見,沒聽見,不能八卦!”心裡默默地勸著自個兒。
“慢慢吃,等下又嗆到了,今兒個怎麼話這麼少,平日裡叫你閉嘴,還話多的!”
夏竹還是忍不住,咬完手裡的最後一口春捲。“那個,娘,秋月姐都十四了,可有定親了?”
方氏來了興趣。“這事兒你娘怕是也不知道,你大伯孃的性子,怎麼都不可能會跟你娘說。我這不天天在村子裡閒晃,倒是曉得一些。”方氏神秘一笑,故意停了停。看著引起了大家夥兒的興趣,很是滿意。
“這事兒,我也就在咱家裡說說。”夏竹覺得方氏在村子裡待待,愈發地八卦了。
“聽說這秋月娘近些日子,跟錢杏兒家走得挺近的。聽說,你們的大伯孃,想給唐秋月找個鎮上的大戶人家。聽說,有些苗頭了,所以你們嬤嬤也沒攔著她娘倆去錢杏兒家串門。聽說,最近老宅子裡的活兒都是你們三嬸在做的。”
夏竹有些無奈,方氏從頭到尾都是聽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聽說的多了,也變得不真了。
“姥姥,是給大戶人家做小妾嗎?”文佑喝著湯,隨口問著。
“你這孩子,從哪兒聽來的妾不妾的?”呂氏抬手便打!
文佑頗為委屈,不就隨口一問嘛,真是問不得說不得!“戲文裡有……村子裡都有在說啊,錢杏兒她娘是打算把錢杏兒弄到鎮上的大戶人家給做妾的!”
“文佑,以後可不得說這些話!曉晨,你也不準!別人嘴碎,那是別人的事兒,你們是男孩子,可不能說這些話,聽聽過也就算了,切不可出去亂說!”呂氏擺著臉訓斥!
“做人可得掂掂自個兒幾斤幾兩,我跟你爹,從不要求你們大富大貴,過得平順,吃喝不愁,就好了!”呂氏看著幾個孩子都大了,她擔心村子裡的那些事兒,影響到他們一輩子。最擔心的便是春蘭。
春蘭抬頭便看見呂氏盯著自個兒。“娘,你盯著我幹嘛!又不是我,你也不是大伯孃,咋的了?”呂氏恍然大悟。這父母之言,只要自個兒正了,春蘭也都依著。
入夜,萬籟俱靜。
“你說我要不要跟大哥去說說,讓他管著點兒大嫂和秋月?”
呂氏翻個身,打著哈欠。“說啥呢,這事兒也只是別人在那兒閒話說說,大嫂也只是與錢杏兒一家走得近些,這有啥可說的?”
“錢杏兒一家子,好人家的,誰願意與她們走近?我這不擔心大哥被蒙在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