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來的。
“沒有誰。”沐靈兒很誠實,“我只希望自己的武功能好一些。”
沐靈兒正要走,金子卻問說,“沐靈兒,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沐靈兒沒作聲,也沒往前走。金子一步步朝她走過來,就站在她背後。
沐靈兒等了片刻,等不到他繼續往下說,她正要詢問,金子卻忽然從背後摟住她,將她摟入自己懷裡,摟得緊緊的。
他說,“沐靈兒,你心裡既已無希冀……那這一回我來了……下一回你能不能希望我來?”
金子分明感覺到懷中人兒的僵硬,他埋頭在她肩上,閉上了眼睛,等待一個答案,又或者說,等著一場審判。
明知道不可能,卻終究忍不住問出口;
明知道愛不上,卻終究忍不住說出愛;
明知道可以逼,卻終究沒捨得強迫她,他只是,詢問。
沐靈兒早就閉上眼睛了,就在金子摟住她的那一刻,她就閉眼了,她眼角沁著淚光,也不知道是剛剛留下沒有擦乾淨的,還是現在流的。
她害怕,卻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明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起過七哥哥了,可是,這個時候卻又突然想起,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起。
在她的世界裡,十多年的世界裡,愛,就只跟七哥哥有關係的呀,從來沒有過別人的呀!十多年的世界裡,也從來沒有人愛過她,包括七哥哥。
是害怕?
還是不習慣?
她摸不透自己的心,她這才發現自己連自己都搞不懂。此時此刻,她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她只想逃,只想躲起來。
“你放開我。”沐靈兒都哽咽了。
金子瞬間就睜眼,“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沐靈兒正要回答,金子卻打斷,“你考慮清楚了再給我答案。兩年我都等了,不介意多等幾年。”
他說完,立馬就放開了她。
沐靈兒衝了出去,躲在金子看不見地方大哭了一場。她連自己為什麼哭都弄不清楚,就是想哭,難受得想哭。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麼難受?
沐靈兒回去的時候,金子已經做好了飯菜在等她。她的眼睛都哭紅了,怎麼掩飾也掩飾不了。他卻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坐在桌子邊,垂著眼,一臉冷漠。
沐靈兒看到桌子上的飯,注意力多少被轉移了一些,這飯真的好香好香!這是一碗臘肉飯,雖然只有香菇和臘肉,卻煮出了令人垂涎的味道和相來。
“趁熱吃。”金子冷冷說。
“謝了。”沐靈兒坐了下來。
她吃了幾口,就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這飯簡直太好吃了!就這麼點食材,而且調料也很簡單,他怎麼辦到的?
他的心情那麼不好,居然還有心情做出這麼美味的飯?
沐靈兒其實非常餓,她一口一口吃不停,而金子卻不動筷,冷冷盯著她看。沐靈兒很快就感覺到他冰冷的目光,她便端著碗轉過身去,留給金子一個背面。
金子的拳頭都握起來了,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呀?剛剛還哭得那麼傷心,居然還有心情吃飯?
金子的脾氣不好,耐性更不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至今還沒被這個女人氣死!
飯後,兩人都沒說話。
已是深夜,外頭風大雪大,一片漆黑。大老虎們和狼群,雪豹子全都在外頭守住,金子和沐靈兒都沒離開石頭屋。
石頭屋著實簡陋,就裡外兩間,裡頭是臥房,外頭是火房,中間放空了一個門,隔著一個簾子。唯一的**榻被那個昏迷不醒的女人佔了,金子和沐靈兒只能坐著。
坐了一會兒,金子就到火房去。他把茅草全都鋪在地上,又喊了一頭大白虎進來躺在一旁,這才把沐靈兒叫過來。
“靠在老虎身上睡,凍不死,將就一晚上。”他冷冷說。
“你呢?”沐靈兒問道。
誰知道金子甩了她一句,“你管我!”
他說完就跑臥房去,沐靈兒狠狠跺了一腳,嘀咕道,“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她是個急性子,除了找七哥哥和配藥之外,就沒幹過什麼有耐性的事,她真不知道自己怎麼耐住,對金子一忍再忍的。若不是她忍,他們估計每說一句話都得吵!
沐靈兒躺在茅草上,靠在大白虎懷中裡。說來也奇,或許是因為對金子又足夠的信任吧,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