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部分

的丁原立馬回營,下令製造攻城器械,但由於軍中沒有工匠,是以進度緩慢。

一旁的空地上,一位年約弱冠的青年赤著膀子,一下一下的據著木頭。

粗壯的臂膀如彈簧板一跳一跳,三兩下就能把一顆碗口粗大的小樹鋸成兩段。

幹著粗活,卻沒給他堅毅的臉上新增哪怕一絲的不滿,炯炯有神的雙眼,肅然的面孔,給人以就算是鋸木頭也當行軍打仗,極認真的感覺。

“嗨,文遠啊,不過就是鋸木頭嘛,哪用得著如此認真,交給手下人去做不就成了?有時間還不如喝喝酒,睡個覺呢。”身著深黑色漢袍的侯成走到張遼的身邊,笑道。

張遼聞言放下鋸子,伸手狠狠的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嘆道:“時不待我啊,拖得越久對主公等越不利,你又不是不知道。”

長嘆了一口氣,侯成道:“你小子還是這麼無趣,我找奉先喝酒去,好壯膽殺敵。”

說完,遺憾的看了眼張遼,反身朝另一個方向離去。

緊盯著侯成的背影,張遼的眼神越發深邃,在幷州時,丁原軍常與邊關異族做戰,軍中老人大部分死的死,殘的殘,所以丁原的手下將領大多都是新提拔起來的年輕驍將。

這些人年輕衝動,不畏生死,靠殺人起家的驍勇悍將。但缺點也很明顯,非常非常的不牢靠。

主公不顧侯成、宋憲等軍中支柱的激烈反對,立志討伐董卓,致使將心不穩,實在不是明智之舉。搖了搖頭,張遼甩出這些愁緒,正正經經的繼續幹起了木工。

在以呂布為首的年輕將領裡,他年紀最小,資歷最淺,這些大事,哪有他發言的資格。

酒能壯膽,男兒殺人時,豈能無酒?明日就要浴血沙場,自然要喝的痛快。

呂布營帳內,六七個人靠案而坐,除了張遼外,幷州軍排的上號的年輕驍將幾乎全部到齊。

“奉先,來老宋敬你一碗,祝你明日殺敵過百。”宋憲舉著大塊的瓷碗,朝呂布敬道。

豪爽一笑,呂布痛快的舉起瓷碗,大口大口的吞嚥著滿碗的烈酒,不過一息之間就見了底,贏得滿帳喝彩。

“哈哈哈,老宋你說錯了,殺敵過百也只是多得些滿身創傷,早日升官才是頭等大事。”郝萌似乎是醉了,半靠在案上,眯著眼道。

帳內熱鬧的氣氛頓時為之一消,殺敵立功,升官發財是年輕人衝動的源泉,呂布為人驍勇,撕殺無數場留下滿身的傷痕,官卻不過是個主簿,私底下為他鳴不平的人實在太多,但郝萌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還是第一次。

略微一頓,面上笑容依舊,呂布道:“也許是我還太過年輕,況且父親大人也有父親大人的考慮。諸位也別多想。”說著,轉頭環視了眼在坐之人,雖然年輕但各個都崇他拜他的幷州軍下一代的英豪,呂布心裡豪氣縱橫,就憑這點,誰也別阻止立一世功名的道路。

心中如是想,但呂布眼前還是閃現出,丁原有點不可理喻的面孔,眼中不由升起一絲陰晦。明知是敗,為何不就此遁走?反而要徒手博董卓這條猛虎。真是費解。

“什麼父親大人,奉先姓呂,刺史姓丁,三輩子都打不到一塊去,奉先又何必……。”郝萌似乎沒瞧見呂布的眼色,像是不勝酒力,趴在了案上,嘴中卻輕輕的吐出這麼句話來。

聞言,帳中之人無不面色大變,丁原再怎麼說也是主公,這不是明顯挑撥將帥不合嗎?大戰在即,豈不是取死之道嗎。

坐在旁邊,稍顯耿直的高順,立刻大力一腳踢在郝萌的腿上,打斷了郝萌的胡言亂語。

“高順到了這個時侯了,你還在為那個老不死的遮掩什麼。”郝萌忽然一跳而起,衝著帳中諸人厲聲大叫道:“沙場撕殺哪一次咱們不是衝在最前面的,而戰後論功,丁原老賊又哪一次厚賞過?所得財物不是收歸府庫,就是分發給當地百姓。眼裡朝廷朝廷,只有朝廷,哪裡有我們這些浴血奮戰的勇士。”

突然,郝萌對著高順冷哼一聲,道:“咱們這些人就屬你高順最蠢,教出來計程車卒最勇猛,最受士卒擁戴,但拿的俸祿卻最低。家中十幾口老幼沒米開鍋,是誰接濟啊?是奉先,是我們這些兄弟,今天當著大家的面,你說一句良心話,到底是丁原待你好,還是我們這些兄弟強。”

高順年約三十許,是一步步從士卒爬到現在軍侯的地位,家中兄弟們大多被官府拉壯丁,不是被殺,就是杳無音信,留下孤兒寡母十幾口人,全靠高順一人努力賺錢養家,確實常常受到呂布這些人接濟。

郝萌的話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