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我:“你幫我撈了一隻鞋子,我可是送了一雙新鞋子做回謝呢!”
我吃驚地問:“那雙鞋子是你送的?不是大哥送的?”見舞蹈的臉色更加難看,我輕聲嘟囔:“你又沒直接說,當然容易被認為是大哥送的了?”
“有那麼容易被認為是他送的,而不是我送的嗎?”舞蹈的口氣很衝。
見他口氣不善,我也倔上了,“怎麼不容易?大哥從以前就疼我,關心我,多年都沒下廚了,還特意為了我的病而燉了湯!他除了有點……怪,(我猶豫了下,沒說出變態這個詞。)人特別好!”想到就是因為舞蹈他們不喝,才害到我流鼻血,我口氣更為激烈,“你憑什麼不喝?就是毒藥,我也甘之如飴!”我發洩似的說完,挑釁地對著舞蹈。舞蹈此時臉色異常黑沉,凌厲的眼神竟讓我不寒而慄。舞蹈一把捉住我的手腕,湊近我的臉,目光炯炯,令我窒息。他剛要開口,武大夫及時出現在門口,慵懶地倚在門上,十分得意地說:“看來小蓉對我這個大哥的印象可比你好上太多了,呵呵,更有趣了!”舞蹈沒有理會武大夫,依舊死死地盯著我。我心慌意亂,將剩下的衣服交給武大夫,飛速離開是非之地。
晚上,我不再為學習之事輾轉反側,而是思考著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作為體育老師的張文,好像更熱衷於畫畫,讓人好生奇怪。這其中有什麼原因嗎?而舞蹈因何為了湯與鞋的事情大發雷霆,難道說出於嫉妒?既然同為血親,又有必要如此爭風吃醋嗎?應該不可能,那又是因為什麼呢?另外,突然出現的武大夫打斷了舞蹈幾欲說出口的話,那個時候他到底想和我說些什麼呢?
(後記:我的鼻子在這個家逐漸虛弱了起來,而我也開始瞭解到武大夫的英明,蓋被子只蓋棉絮簡直太方便了!自從經常流鼻血後,我驚訝時就由捂嘴改成了捂鼻子。我曾一度擔心,我的鼻子會不會就這樣變成我的第二個例假。多年治療不見效果後,我想也許是狗鞭的怨念,堅持每年世界動物保護日給我家狗燒帶肉的骨頭,又過了幾年,鼻子情況終於得以徹底解決!鼻血啊~我的怨念啊~狗的怨念啊~)
考前輔導
一連兩三日在家,應武大夫的要求不再多想學習,除了和武媽媽聊天,就是倚在武大夫身邊陪他看電視,考前緊張綜合症確實好了許多。不過舞蹈這幾天進進出出卻很少同我講話,飯也再度恢復由張文來做。
這晚,我問武大夫:“我天天這麼看電視,再不學習,恐怕要透過不了考試了!”武大夫卻慢條斯理地說:“我只負責治病,沒考慮你的考試問題。”武大夫的一句話頓時讓我抓狂,我眼圈立時紅了,“那我怎麼辦?”武大夫眼見我要哭,迅速伸手製止:“等等!”
“等什麼?”
“一……二……”武大夫邊數數邊深呼吸,然後儘量鎮定地說:“好了,現在你可以開始哭了!”
“……”我無語,卻聽他解釋說:“上次你突然哭,哭得我措手不及,這次我提前做好心理準備了。”他特意端坐好,正式宣佈:“你哭吧!”
我的眼淚早被他折騰沒了,我發愁地說:“我考試要當掉了!”
武大夫自信滿滿地說:“好吧,那就讓我給你輔導點撥一下好了。”我趕忙取來複習題目,找出一道不明白的問他。
武大夫看完題目,問我:“為什麼不選A啊?”
我瞟了眼答案,“因為A明顯不對。”
武大夫又問:“為什麼不選B呢?”我不知道,只好搖了搖頭,他於是繼續說:“對,沒錯,因為B不對!”喂,我只是搖頭表示我不明白啊!怎麼B就不對了?
“那為什麼不選C呢?”武大夫頓了下,隨即自己答道:“因為C也不對!”他衝我一笑,瞭然地說:“這下你知道應該選什麼了吧。應該選D!”
我一臉木然,武大夫則自得其樂,說:“好,下一道題吧。”
我癟了癟嘴,啊的大叫一聲,又要被他逼哭了。武大夫見狀,緊張地說:“別急!你不知道啊,武二最擅長考試了,上大學的時候幾乎都不去上課,但考試卻從來都是前幾名,讓他給你總結些考試重點,你肯定能過,再何況有一門不正是他教的科目嘛,不怕不怕!”
“大哥,你不是博士嗎?按說你應該比二哥那個碩士學習好才是!”
“博士倒是不假,問題是我的成績每次都是60多分勉強過啊。”武大夫攤了攤手。
“怎麼會這樣?”
“老師一想到如果我不及格,他們還要多見我一年,所以就讓我60分趕緊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