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卻說曹操在虎衛軍的護衛下,從西門衝出後,跑了一里多地,就被曹操喊停了。
“曹休,此去何地?”曹操握著馬鞭,指著前方問道。
“主公,前面就是淯水河畔,由此主公可以乘船北上,而後棄船回豫州!”
曹休頭戴盔甲,手持長矛,面容嚴峻道。
“不!”
誰知曹操卻是斷然搖頭,而後道。
“此次兵敗,雖然是孤王一時大意,可是……二十萬魏軍皆是十二威衛軍隊,都是當世名將訓練出來的精銳軍隊,大營又軍紀森嚴,防守嚴密,為何會被敵人有機可趁,一潰而散?”
曹操雙眸露出狡猾的光芒,伸手繼續道。
“張繡號稱北地槍王,驍勇善戰,卻不通謀略,否則又豈會數年困於宛城一地?
所以,就憑他自己是斷然不會想出如此陰毒的計策,一環接一環,環環相扣,竟然不給孤一點喘息之機會!孤可以斷定其後定然有高手指點!”
曹休聽著曹操這看破一切的推斷,不由佩服的詢問道,“主公,那咱們接下來?”
曹操手指微動,東南西北不斷擺動,最後,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南!孤料定賊人定然不會想到,孤有膽量會反其道而行之!”
“走!”
曹操一聲令下,眾將士立刻調頭奔著南面而去。
“哈哈哈……如何?且等孤王返回豫州,定要重整旗鼓殺回宛城,以報今日之仇恨!”
曹操率領虎衛軍一路南逃,趴在馬背之上,隨著身後的火光越來越弱,喊殺聲越來越小,聽著周圍安靜的深夜,曹操的臉上不由的放鬆了緊張的神情。
“呼……”
曹操深吸一口氣,悄聲嘀咕著,終於算是逃出來了,雖然因為自己的風流致使大軍慘敗,可是他並不灰心,因為他堅信,只要自己活著,就可以東山再起!
若是寧容在此定然會知道,曹操已經具備了當一個好皇帝的心志,因為好皇帝都不是好人。
只是……
曹操嘴上沒說,心裡卻也是有些悔意。
致遠啊……致遠,孤本想證明給你看的!可是……
想到這次兵敗的訊息傳回許都,他都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寧容。
以寧容的才智豈會不知道自己的計算,他特意留對方留守許都,不就是想奪去他立功的機會嗎!
然而……
唉!
……
“嘶……”
大軍死裡逃生,向著黑夜前進,爪黃飛電突然長嘶一聲,站在原地打圈,前蹄踏前兩步,碩大的眼眸露出驚恐,竟然有撤了回來。
曹操伏在馬背之上,腰身緩緩的挺直,藉著那微弱而朦朧的月色,可以看到曹操此刻的臉色毫無血色,隱隱間有些慘白。
呼……
低聲喘息著粗氣,曹操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爪黃飛電乃是一匹寶馬,而寶馬通靈,往往對於危險之事可以提前預知。
“主公,怎麼……”
曹休瞅著猛然間靜止不前的曹操,上前疑惑的問道。
然而……
不等曹休把話說完,曹操回身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噓……曹休,立刻命令虎衛軍後隊改前對,咱們繞路而行!”
曹操低聲的吩咐著,眼眸閃爍精光望著前面漆黑的夜,那裡彷彿有洪水猛獸正在等著他似的。
“諾!”
曹休雖然心中好奇,為何曹操改變主意,可是感受到那股凝重的氣氛,他還是選擇了執行命令。
“快!悄聲後撤!”
曹休調轉馬頭,對著虎衛軍命令道。
“走!”
曹操不敢遲疑,趕緊跟著虎衛軍原路返回。
可是……
就在他們調轉馬頭沒有走出十米的距離,突然間只聽身後傳來一陣鑼鼓之聲,緊接著前面喊殺聲驟起,無數的火把把黑夜照的通明,張繡在西涼軍的護衛下緩緩的來到頭前。
“魏王殿下不告而別,難道是嫌棄本將軍招待不周?”
張繡看著孤零零的曹操和那幾百多人的虎衛軍,臉色泛起一陣冷笑。
“張繡,爾今日若是放曹某離開,曹某定然稟明朝廷對你加官晉爵!”
曹操知道自己理虧,低聲下氣的懇求道。
“哼!狗賊!似爾等這般強盜,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