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地喜歡飲酒。只是軍營中飲酒是有管束地,除非將領開口,不得飲酒。葛福順准許他們飲酒,將士們無不是大喜,連聲道謝。
安排好了,一行人這才去陳晚榮府上。
回到家,陳晚榮把一眾人請進客廳奉茶。要是在以往,青萼早就端著茶水來了,今天卻是不見人影。是鄭晴端著茶水進來。招呼客人。
陳晚榮微覺奇怪,問道:“青萼呢?怎麼不見人?”
鄭晴笑著回答:“你自己交待的事。難道你忘了?”
“我交待什麼事了?不就要她看著劉福清麼?”陳晚榮還沒有發現其中的異常,開起了玩笑道:“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端下湯藥啥的,又不費事。”
鄭晴白了陳晚榮一眼道:“那麼重的傷,她不費心能辦好麼?”
“劉福清怎麼樣了?有沒有醒過來?”陳晚榮放下茶杯,站起身道:“我得去看看。”
鄭晴忙攔住道:“你別去了,他現在正靜養呢。人早就醒過來了,精神頭也不錯,無大礙,養養就好了。”
她不說還好,她一說,哥舒翰和葛福順也是坐不住了,都站起身來道:“是該看看!要是不看看,不瞭解情況,這事說不過去。”
他們久在軍營,對兵士很是關愛,哪能不親眼看看劉福清地道理。
鄭晴有些為難:“葛將軍,哥舒兄,你們等會,我去叫他來見你們。”
葛福順搖頭道:“鄭小姐,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這兵呀,和老百姓不一樣。他有傷,我們這些做將軍地,就應該去看他。要不然,這兵還怎麼帶?”
慰問受傷的兵士,是得到兵心的一種方式,葛福順提到這種高度,鄭晴就是想不依也不行了,只得道:“那就有請葛將軍,哥舒兄隨我來。”
陳晚榮和鄭晴肩並肩,帶著一眾人去看望劉福清。來到病房外,鄭晴聲音提得老高:“青萼,劉大人方便麼?葛將軍他們來看望他了。”劉福清是一個兵士,她稱呼為“劉大人”,不過是尊重罷了。
青萼的聲音有些惶急:“方便。”門吱呀一聲開了,青萼站在門口,請眾人進去。
陳晚榮打量一眼青萼,發現她有些不對勁,臉上紅紅的,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大是驚奇,取笑道:“青萼,誰打你臉了?”
要是在以往,青萼肯定會反唇相譏,今天卻是奇怪,不僅沒有反駁,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不說話。
鄭晴忙一碰陳晚榮,眼睛衝他一閃,好象在暗示什麼。陳晚榮一時也沒有明白過來,只得暫時不取笑青萼了。
劉福清原本躺在床上,見眾人進來,大是惶急,就要下床行禮,卻給葛福順一把按住。葛福順安慰道:“劉福清。你重傷在身,躺著就是了。今天,我們是來看看你,那些虛禮就免了。怎麼樣?還好吧?”
“將軍垂詢,小的不敢不說,小的很好,非常好!”劉福清很是激動,眼裡流下了淚水。
按照軍中規矩,象他這種情況。會在軍營裡養傷,葛福順會派一個兵士照顧他地起居。而陳晚榮卻把他接到家裡來,還要青萼照他。要說照顧人。男人天生不如女人,更別說青萼心腸好,細心,照顧起來無微不至,比起在軍營養傷,那就是在天堂。
“謝陳將軍救命之恩!”劉福清又要向陳晚榮施禮。陳晚榮按住他道:“你躺好!你也太糊塗了,怎麼會那麼想,那麼做呢?蠢!”
一想到這事,陳晚榮還真是來氣。不得不數落劉福清幾句。
劉福清很是愧疚:“將軍,都是小的地錯!小地當時只想著心裡難安,沒為將軍著想,還請將軍恕罪。”
他一自裁,讓陳晚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幸好,後來的發展比陳晚榮預期地要好很多,這事才算過去了。
“算了!你先養好傷再說吧!”陳晚榮只是有氣,並不是要難為他,氣一出完。事情也就揭過去了。
站在鄭晴身邊的青萼,原本很是緊張,緊緊拽著鄭晴地衣衫,聽了陳晚榮這話,長舒一口氣,鬆開了鄭晴的衣衫。鄭晴笑著在她背上輕拍,這是在安慰她。
“謝將軍!”劉福清真心感謝。
陳晚榮走到床前,打量著他道:“劉福清,你先養好傷。其他的事。等你傷好了再說。”
葛福順把劉福清的衣衫撩起。檢視一陣,點頭道:“幸好是太醫出手。要不然軍中哪有如此神醫。小子,你的命好,遇到陳將軍,要不然,不要說你這輩子,就是你十輩子也別想讓太醫給你治傷。以後,跟著陳將軍,好好當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