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致中連擺手:“我哪有這麼大的面子,這都是老高的人情。”
怪不得他兩人連袂而來。原來是這樣,陳晚榮道謝:“謝高大哥。”
高畫質泰擺手:“陳兄弟,你先別謝。這地方好是好,就是這價錢也不低,比尋常店鋪高了兩倍呢。月銀一百兩銀子,貴!”
這是長安繁華地段,寸土寸金,值這價了。曲江之濱雖然繁華,人多。風景美,卻不太適合開畫廊。而朱雀街不同,是長安的主幹道。最寬的街道,從這裡經過地有錢人、達官顯貴不知有多少,只要牌子一掛,以吳道子的才氣,名聲還有不不脛而走之理?
月錢一百兩雖然有些貴,真要吳道子地名氣出去了。一幅畫都不止這個價。這價錢對別人是貴了,對吳道子來說一太便宜。
“值了!”陳晚榮一拍手。
馬致中跟著就說:“還有一樁,這銀子得一付半年。六百兩銀子已經付了,兄弟,以後清賬清掉就是了。”
這話很對,陳晚榮也不客氣:“那好!有勞二弟大哥了。”
“兄弟,既然你滿意,我也就放心了。大哥和老高還有事要忙,先走了。”馬致中告辭。
陳晚榮開玩笑道:“馬大哥。你有甚事好忙的?忙著睡大覺?”
馬致中沒事就睡覺。不干預手下做事,哈哈一笑:“兄弟。就算是睡大覺也要守在那裡,冷不丁出點事,也好處理嘛。”
這話有道理,陳晚榮笑著把二人送走。看著那幾個忙著幹活的夥計,笑著問道:“吳兄,你把夥計都請好了,動作挺快的。”
吳道子笑道:“哪裡是我的夥計,這都是王兄的人,臨時調過來幫忙整理。”
王翰知道陳晚榮要道謝,先行說出來:“陳兄,別那麼客氣。我也出了銀子,紅利有我的一份呢,他們也沒甚事,就叫他們過來幫忙。”
陳晚榮捋起袖子:“好,不說了。幹活了!”
吳道子忙攔住:“陳兄,這裡忙得過來,不用你幫忙。你還是先去看看宅子。”王翰馬上附和,陳晚榮搖手:“不急。宅子又跑不掉,早一天,晚一天,還不都一樣,先把畫廓處理好了再說。”
說得真誠,吳道子和王翰不再說話,三人加入,開始幹活了。鄭晴東走走,西瞧瞧,這裡指揮一下,那裡指點一番,好象個大總管似地,指揮得團團轉。
說也奇怪,原本零零散散,沒有頭緒地事情,經她一指揮,頓時有條不紊,秩序井然,效率也提高了許多,一分時間幹出兩分功。
陳晚榮哈哈一笑,大聲讚道:“沒看出,我妻居然是個大將軍!吳兄,王兄,你們以後娶妻就要娶這樣地可人兒。”
一句話沒說完,嘴巴就給一隻溫熱地小手捂住了,鄭晴俏臉緋紅,左手虛劈一下,輕輕打在陳晚榮臉上,嗔道:“再胡說,我打了。”
吳道子和王翰立即扭頭,好象沒看見二人在嬉鬧一般。陳晚榮抓住機會在鄭晴手掌上親了一口,反正嘴巴給捂住,也不怕別人看見。鄭晴發覺了,驚訝得嘴巴張得老大,慌不迭的鬆開手,退後幾步,瞪著陳晚榮,紅著臉。
有了鄭晴這個大將軍指揮,這活幹起來就快多了,一直幹到天快黑了,這才作罷。陳晚榮拍手,笑道:“今天干得不錯,我做東,我們出去好好喝幾杯。”吳道子大笑道:“陳兄,正要和你多盤桓呢。”
王翰也沒異議,這事就說定了。眾人略一商議,決定望江樓是不去地,雖然去了有白食吃,只是不好意思,還是去別處的好。
事情一說定,把門一鎖,就要出發,只聽馬蹄聲響,青萼騎著馬飛快的趕來,翻身下馬。鄭晴問道:“青萼,你來做甚?”
“喲,小姐,就準你來,不准我來?”青萼開脖子一扭,反問一句。
陳晚榮開玩笑:“誰把醋罈子打翻了,老泛酸呢。”
青萼啐一口,嗔怪一句:“不正經。有人請你赴宴,去不去隨你。”
陳晚榮哪裡相信,搖頭道:“這種事只有脖子後面筋搭錯了的人才會信。”
“不信算了。”青萼手一揚,一物事塞到陳晚榮手裡。
陳晚榮舉起一瞧,是請柬,上好的上蠟硬黃紙,在夕陽下微微發光,開啟一瞧:“陳大人晚榮均鑑:明晚在樂遊原府中邀朋賞月,敬請光監。李令
李令月是誰?陳晚榮一點印象也沒有,把請柬晃晃:“真是的,李令月這個人我都不認識,居然請我赴宴。”
鄭晴他們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死盯著陳晚榮,驚訝不置。過了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