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和陳老實可以哥倆好,現在他是東家的老爹,不能再象以前那般說笑了,王中則忙拍陳老實的馬屁:“這都是陳師傅看在鄉鄰鄉親的薄面上,賞我一口飯吃。”
賞是唐朝東家的常用語,東家是說得趾高氣揚,就是聽起來有點扎耳,陳晚榮笑著提醒道:“王師傅,以後不要說賞了,你是我請來的。你們幹活,我自然是要給你們工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王師傅,我對這木材所知不多,你跟我走一趟,我們去買些木材回來。”
“一切聽東家的!”王中則自是無異義。
陳晚榮當下帶著王中則去買木材,有這個行家在就是省事,木材好不好用,他一眼就能看出來,讓陳晚榮非常服氣。讓陳晚榮意外的是,他對刷漆很在行,又在他指點下,買了些漆回來。
在香皂盒子上刷漆,是一門精細活兒,說是藝術也不為過,陳晚榮對唐朝地漆所知不多,要是沒有這麼一個行家,給人蒙了也有可能。有了他,還真省
隨著送木材地車回來,一進院子只見十幾個樵夫站在院子裡,面前放著大捆小捆的柴禾,陳再榮忙著過稱。唐朝沒人用煤、沒有電,只能用柴禾了,只是我沒有說,是誰安排的?陳晚榮不由自主的朝和陳王氏並肩站在屋簷下的鄭晴望去,除了她沒有別人。
僱工們不用吩咐,主動過來搬木材,七手八腳的搬到屋裡去放著。陳晚榮四處檢視一番,出去這趟功夫,進展不小,瓦缸已經洗乾淨了,可以用了。
鄭府的傭人正在忙著砌灶臺,十幾個灶臺要花費很多功夫,僱工們不會砌灶臺地幫著打下手,會砌地忙著砌。抬頭瞧瞧天色,日頭偏西了,天快黑了,今天頂多能砌出五六個就不錯了。
讓陳晚榮意外的是,不論是僱工也好,還是鄭府傭人,他們地熱情不減,吃過晚飯,打著火把接著幹,用他們的話來說,不砌好不睡覺了。
陳晚榮不是“扒皮”,哪會要他們沒日沒夜的幹活,勸他們去休息,卻遭到一致拒絕。僱工的回答很乾脆“東家,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做點事,過得充實點”。
鄭府傭人的回答更有意思“陳公子,我們不是沒有幫別家幹過事,只是哪有您這樣把我們當個人看的,好酒好肉吃著不說。還和我們稱兄道弟,沒有一點架子。除了老爺、小姐,還沒人這麼瞧得起我們。”
想起鄭晴說的鄭建秋當年正是赤誠待人,換得傭人的真心,這才起死回生。重建家業。他們在鄭建秋的影響下,非常真誠,自己一時過意不去。這才好酒好菜侍候著,沒想到居然換得他們如此相報。
話都到這份上了,陳晚榮還能說什麼,只能由得他們了。陳晚榮捋起袖子也來幫忙,陳再榮,陳老實夫婦,最後連鄭晴也加入進來打下手,一直忙到夜半方才砌好。
在灶臺裡扔些柴禾點燃。到了明天早上就會經烘乾了,就可以用了。吃過宵夜,這才各自就寢。鄭晴仍是沒有回去,和韓花花膩在一起。
陳晚榮雖然很累,一想到明天就可以開工了,這是平生頭一遭做上老闆,儘管這是唐朝地作坊,不能和現代企業相比,畢竟是自己奮鬥得到的,由不得興奮莫銘。老是睡不著。只在床上迷糊了一陣。天就亮了,興奮之情不減,早早起床。
都知道昨天把準備工作做得差不多了,不用陳晚榮說,這些樸實的鄉下人早早起床待命。今天完全可以試產,要生產的話首先要做的就是把火鹼溶液配出來,陳晚榮帶著歐中、肖尚榮幾個小夥子把石灰砸碎。放進瓦缸。等其不再噴濺水花,再把純鹼倒下去。攪拌均勻,這事就算做好了。
花地時間也不短,等他們弄好,陳王氏和鄭晴指揮人手把早飯也做好了。馬上就要生產了,陳晚榮更是興奮,胡亂吃了點,指揮人手把油搬出來,準備過濾。
陳再榮溜完青花,吃過早飯,揹著書包就要去縣館:“哥,我走了,你慢點。”昨天沒有去縣館,今天是非去不可了。
“知道啦!你要多用功。”陳晚榮勉勵他。
“請問,你找誰?”肖尚榮的聲音響起,語帶驚奇,好象遇到陽生人生似的。
一個厚重地男子聲音響起:“我找陳再榮!”
陳晚榮一聽,只覺這聲音耳熟得緊,好象在哪裡聽過,向陳再榮瞧去,陳再榮也在打量他,眼裡滿是疑惑之色,和他的想法一樣。
“誰找我?”陳再榮大步迎去,陳晚榮忙跟在身後。“我!”厚重的男子聲音響起。
陳晚榮定睛一瞧,只見一個高大的男子迎面而來,腰間挎劍,鮮色的絲隨著他的身形移動而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