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回來。”趙晞倒是暗暗鬆了一口氣,說實話,他如今最怕她說回南夏的事兒,他用瞭如此手段留她,也是被逼急了,若她能知道他的一番痴心,他何必拘著她。
趙晞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拉近,貼在自己胸前:“宛若,你能知道我的心嗎?若你知道我的心,想來便不會怪罪於我了,情之所至,一切都值得原諒,不是嗎?”
宛若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收回來,而是停在他胸口,能清晰感覺到他的心跳,而他熱切的目光,令宛若有些不能適應,微微扭頭避開,卻很輕微的點了點頭。
雖然如此輕微的應承,卻令趙晞雀躍不已,至少她不是一味的拒絕他的好意了,只要她能聆聽他的相思,只要她能明白他的心,趙晞覺得,自己一定會有機會,畢竟,比起那個半路蹦出來的南夏皇帝,他跟宛若的情誼深厚的得多,他們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同生共死,這樣的情誼,哪裡是旁的能比的。
雀躍之餘,幾乎有些急切的道:“這都初春了,等你身子再好一些,我們去郊外的御苑住些日子去,那裡有四時繁花,更有美景如畫,宛若,你一直喜歡那邊的,好不好?”
宛若也微微點頭,說了句:“好,只是我這病總不好,卻耽擱瞭如許春光……”趙晞卻笑了:“俗話說的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養病也不用急在一時,橫豎不遠,也不用舟車勞頓,等過幾日,你身上略好些,咱們就起程……”
趙晞從藏月宮出來,覺得肋下彷彿都鼓起了風,腳步輕快的,都快飛起來一樣,進到御書房,就忙著吩咐:“小春子,明兒你過去御苑一趟,先去好生收拾收拾,把初雲殿收拾出來,我跟宛若在那裡住下,那邊臨著園子裡的湖面,到了夏日,甚為涼爽,宛若怕熱,那裡倒正好,那湖裡我記得往年間植了蓮荷,宛若卻喜歡宮裡的菱荇榭,你讓人把水裡的蓮荷掘了,種上青荇跟菱角,等入了秋,朕跟宛若一起採菱角豈不好……”
小春子從御書房出來,不禁嘆口氣,主子想的倒好,真真是當局者迷,以他來看,藏月宮裡的那位,可沒真應了什麼,即便應了,估摸也是權宜之計,那位向來聰明,這兩人真正是前世的冤孽,今生來了結的。
到了晚間,如意進了藏月宮,宛若遣開下人,偷偷詢她才知道,這些日子她一直在王府裡待著,並未難為於她。
宛若才鬆口口氣道:“這就好,我這裡還憂心著你呢?”如意嘟嘟嘴道:“好什麼?如今咱們被扣在這裡,可怎麼回去?皇上還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呢?”
宛若噓了一聲,瞄了眼窗外,窗紙上映出外面的海棠樹影,婆娑的樹影裡藏著一個小小的身影輪廓,宛若望著窗外,摸摸肚子嘆口氣,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跟承安重逢,分開了才知道,原來相思已如此刻骨銘心。
南夏未央宮,周敬在御書房門外轉了好幾圈,心裡真急的不行,這都連著一日夜了,皇上召集機要大臣在御書房裡議事,飯菜都是太監宮女送進去的,除了出恭方便,誰也不能出來,皇上可還病著,如此熬著,可怎麼受得了?
周敬急的腦門子直冒汗,可也沒法子,別人不知,他們宮裡的奴才誰不知道,皇后那就是皇上的命,片刻都離不得,這回皇后回去探親,皇上本來攔著,可也拗不過這親情道理,最後還是應了,哪知道北辰竟如此大的膽子,就扣住了皇后不讓回了。
周敬心裡也納悶,要說現在兩國的形勢,北辰挑起戰端,對北辰弊大於利,不是當初宛後和親,現如今這時候,說不準,南夏的兵馬已開拔到北辰京城,兵臨城下了,好容易締結了和親盟約,這樣一來,不是前功盡廢嗎?
再說,如今除了宛後,可還有肚子裡小皇子呢,皇上能不急嗎?加上朝中的爛事,內外交急,病氣便趁虛而入,多少藥吃下去,也不大見效,周敬知道,皇上這是心病,心裡惦記著皇后呢?
御書房內,承安靠在御座上直接問下面的兵部侍郎郭正:“郭正,朕不想知道別的,就想知道,若你領兵,多少日子能打到北辰京城?”
郭正一愣:“回皇上話,北辰兵力匱乏,又無良將,比不得我南夏秣兵厲馬數十載,若開戰,北辰實在不堪一擊,我南夏鐵蹄長驅直入,只需半年便可兵臨城下,只是宛後和小皇子如今在北辰皇上手裡,就怕到時候……”
承安按按額頭揮揮手:“趙晞雖掀起戰端,卻也算個頂天立地的男兒,不會把婦孺如何……”趙晞的心思,承安最為清楚,折騰這麼多事出來,不就是為了一個情字,從小到大,他心裡就入了情魔,跟他一樣,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