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的頭頂壓下。
這一下形勢大變,但聽得掌風貫耳,隱隱挾有風雷之聲,智弘智廣這四個人也趁著這一擊之威,同時發勁,雲舞陽奮力抵擋,胸口幾乎給掌力壓得透不過氣。雖然未至見敗,卻己給武當五老又踏進了一步。
原來武當五老這套掌法名為“五雷天心掌法”,五人合力施為,端的有雷霆萬鉤之勢。雲舞陽沉著應付,武當五老一掌接著一掌,掌掌越來越重,大約過了十招,武當五老已逼到了雲舞陽跟前七尺之地。
雲舞陽知道如此下去,終必被他們困死,突然目閃精光,驟施殺著,大喝一聲,防身的左掌倏的攻出,掌劈指戳,攻向功力最弱的智弘,智弘吃了一驚,突然給他衝退了幾步,雲舞陽大喜,便待突圍而出,忽覺腦後風生,智圓長老和周桐兩雙鐵掌一齊襲到,要知旗鼓相當的高手拼鬥,招招必須平衡,處處有備,然後才可以待敵的失誤而制勝,而今雲舞陽冒險搶攻,身後便露了破綻,幾乎給智圓長老的掌風震倒,幸而雲舞陽變招得快,但又已給武當五老恢復了原狀。
智圓長老低聲說道:“首尾連壞,四方合擊,無須貪進,便可制敵死命。”其他四老微微點首,周圍的勁道果然收縮了許多,但守勢卻是大大增長,雲舞陽的攻勢不論向哪一方,都似被一堵銅牆擋住,連像剛才的那樣突襲也不可能了。
再過了半枝香時刻,但見雲舞陽額上沁出一顆顆黃豆般大的汗珠,頭上也冒出了熱騰騰的白氣,雲素素雖然造詣不深,卻也知道這是內力損耗太甚,精氣漸漸枯竭之象,不由得心中焦急,但見武當五老叱吒一聲,同時發掌,又踏進了一步。
智圓長老猛發兩掌,眼見雲舞陽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那如履薄冰的戒懼之色漸漸放鬆,轉為傲岸,再過數招,武當五老的包圍圈越縮越小,逼到了雲舞陽跟前三尺之地,智圓長老冷笑發話:“咱們武當派的劍譜雖然被竊,但你這位武功蓋世的雲舞陽可也不能將咱們這幾副老骨留下!你而今總該服輸了吧?嘿嘿,你雖然盛氣凌人,要想趕盡殺絕,咱們武當五老可不是狂妄的窮兇極惡之徒。只要你心服口服,向咱們各叩三個響頭賠禮,再把劍譜交還,那麼,上天亦有好生之德,咱們武當五老自當饒你小命一條。”
雲舞陽聽了這話,目光一閃,殺氣暗藏,但見他不怒反笑:“你說我趕盡殺絕,窮兇極惡?哈,那倒是你提醒我了!”智圓長老被他的說話嚇了一跳,還真害怕他有什麼殺手,把手一揮,五老運掌圍攻,不露半點空隙,要教他縱有殺手,也施展不出來。
不過數招,武當五老又踏進了一步,但聽得砰的一聲,雲舞陽的肩頭中了智廣長老的一掌,雲素素叫道:“爹,外公不是你殺的,你為什麼不向他們辯解。”雲素素其實也不知道這事是真是假,但他們父女相處了十多年,她從父親的神情語氣和氣度,已確信了她父親沒有謀殺外公,要不然決不會如此憤激。
雲舞陽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仍然閉口不出一句。只聽得又是“砰”的一聲,這一回乃是被智圓長老打中,智圓的掌力自是比智廣深厚得多,這一掌打下,但見雲舞陽的背心衣裳,裂成片片,背上隱隱現出淡紅的掌印。
雲素素叫道:“爹爹,你的劍!”手按昆吾寶劍,便想拔劍出鞘,擲給爹爹。雲素素雖然也聽到了雲舞陽有言在先,但總覺得爹爹給他們用話激得舍劍不用,而且是以一敵五,這賭鬥未免太不公平。
雲舞陽傲然笑道:“素素,你幾曾見爹爹說過的話不算數來?”就在這說話的時間,武當五老攻勢猛發,掌風霍霍,一齊擠向中心。眼見得雲舞陽已全無退步之地,忽聽他一聲怪嘯,奪魄驚魂,雲素素剛好面向著他,觸著他的目光,不禁嚇得全身顫抖,這目光和他昨晚殺石天鐸之時的目光,完全一樣。
雲素素叫道:“爹爹,不可!”叫聲未畢,但見雲舞陽突然縮身抱膝,身形矮了半截,武當五老的鐵掌全都打了個空,就在這剎那之間,只見雲舞陽的身子旋風般的打了一個圈圈,雙手十指齊揚,武當五老竟是莫名奇妙的全都朝天仆倒,連叫也未能叫出一聲,臉上的肌肉痙攣變形,顯得十分可怖!
雲舞陽搓了一下手掌,淡淡說道:“雲某不才,畢竟還是將五老的大駕留下來了。”武當五老喉頭嘟嘟作響,似是穴道已被封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雲素素看著害怕,叫道:“爹爹!”雲舞陽道:“爹爹今日為你大發茲悲,要不是你適才那麼一叫,爹爹早已大開殺戒啦!”
原來雲舞陽在賀蘭山中潛研武學,在十八年的歲月裡,不但學成了達摩劍法,而且練成了武林絕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