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醒的裴衍，猛地睜開眼睛，凝望著虛空的某一處，赤金的豎曈凌厲冰冷。

“王！”司曜立於下方，瞥了眼這段時間被裴衍提拔上來的幾名冥界鬼王，心中對此倒是沒什麼感觸，甚至於樂見其成。

司曜壓根不擔心有了親信之後裴衍會對他如何的疏遠冷淡，說的之間點，他和裴衍雖然是上下屬的關係，但更多的時候他根本就不遵從裴衍的指令，他直接受令於前冥王。

哦，這麼說起來，前冥王已經不在了，他又很多事情不需要聽命於裴衍……他突然發現他可以稱王了啊！

司曜面無表情，心裡面活動的愈發的頻繁。

“以如今的情況來看，天道對您的反噬依舊不曾減小，您半數的神力都被天道吸取佔據，還有一般的神力在楚泱的身上……天道藉此以違背法則的緣由不斷的降下天罰，短時間內或許能撐得住，但時間久了……只怕不好。”

每日雷霆加身的滋味可不好受。

如今裴衍若是足夠聰明的話，為了防止天道再次的從中作梗，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楚泱身上的神力盡數收回，這大概也是天道樂見其成的。

可讓裴衍收回楚泱身上的神力，大概比殺了他更難。

沒看到每天被天打雷劈還死不鬆口的嗎？

司曜想，他大概能猜到裴衍的想法，真的要收回，裴衍大概更願意跟天道直接槓上吧！

裴衍如今半數的時間都在修養，畢竟天道的雷罰可不是那麼容易承受的。

“玉清竹的神魂如何了？”裴衍並未回答司曜的話，反而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

司曜心中驟然一個警覺，他知道玉清竹對楚泱的心思，他有點擔心裴衍不會從中作梗吧？

“還算不錯！”司曜斟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