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分長、半公分寬、三毫米厚的磁石來。
原來早先我的銑床就是這老東西在用!難怪今天這麼巧,幸好我前幾天做左輪槍和消聲器的時候沒被他撞上。符強看了看磁石,心裡明白過來。
“這東西不適合做這麼複雜的加工,太脆又太薄了,除非是找那些玉工去慢慢雕琢還差不多。要不,你還是等你哪幾位技師親戚來了讓他們弄吧,我可沒這份功力。”符強又做勢要走。
“別別別,兩個月!我給你補兩個月的工資!”老闆拉住符強哀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幾個親戚職稱的水分?這精工車間,你最年輕,可論功力,還有誰的功力比得上你啊?”
“圖紙。”
符強沒有二話,將磁條小心固定好,照著圖紙加工。
光是加工第一根就換了幾種機床,符強在接過第二根的圖紙看完後說道:“一年。”
老闆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什麼一年?”
“補一年的工資。”符強低頭幹活,嘴裡的話像在割老闆的肉:“這是一種鑰匙,兩根磁條可以縱向組合成十字鑰匙,又可以分開使用,說明這鎖要在鑰匙分開和組合的情況下開兩次,而且還和磁性有關。現代人有保險櫃,不會用這種麻煩的東西,說明你要開的鎖是古代的。這東西居然要你這堂堂懂事長親自動手,實在拿不定了才來求我,那鎖後面的東西……一定很值錢吧?”
老闆臉上的肥肉像鍋裡的開水一樣沸騰了幾十秒,頹然說:“好,補一年!”
車間裡雖然陰涼,可東北的夏天一樣還是會熱。兩根脆弱的磁條放在老闆顫抖的手上時,那肥臉上滲出的汗珠終於忍不住落下了一顆,差點把他駭得驚叫起來,似乎這滴下的汗水會把磁條打斷。
符強衝著那雙巴巴地看向自己的雙眼笑了笑,說道:“放心!我過一個多月就要離開這個城市讀書去了,只要你今天下午把一年工資打進我的戶頭,就壞不了你的好事對不對?”
“哎!哎!”老闆大幅度的點頭,一個拉丁文形狀的十字架順著他的姿勢從脖子裡掉到胸前,四個端頭上的雲狀案就像他臉上的表情一樣,說不出的諂媚。
走出公司大門,老闆的座駕從身邊絕塵而去。符強向著那縷青煙狠狠吐了一口痰,心裡說:“就衝你平均每天讓咱們幹十二個小時的活只給八小時工資,老子不壞你的事才怪!一年工資就想買通我?哼!跟你們這種人講信用就是傻子!”
罵歸罵,怎麼既壞老闆的事又不讓他把自己做管制刀具的事情捅出來就是大問題了,否則真要是警察追究起來,私造槍支可是大罪。符強詛咒了一番,還是決定先去醫院做健康體檢,就當這老闆撞了大運,碰上了自己這麼個好人了。
第二節 女體檢師
平常少生病,醫院基本不上,要不是這回工友給軋斷了四根指頭在這住院,自己幫忙時在這裡進出了幾次,符強恐怕連醫院有多大都不知道。他原想先看望工友後再去體檢,算算時間,醫生們還有十幾分鍾就要下班了,只好改變主意。
“請問阿姨,體檢在幾樓?” 符強恭敬地向一位穿著大褂綰著髮髻風風火火走過身邊的女醫生問道。
女醫生猛地停下轉過身來,通紅小臉虎得像就要爆炸的原子彈,下嘴唇被牙齒咬得深深地陷了下去。
符強下了一跳,看了眼醫生的胸牌,急忙說了聲對不起,撒腿就跑。幾樓已經無所謂了,遠離衝擊波是最重要的。跑了兩層樓層後他抽空伸出腦袋向下看了看,那位女醫生還站在原地,死死地盯著他,鼻樑上那粗黑的鏡架好像還在跟著大褂的下襬劇抖。
不能怪我!誰讓她好好的一個美女打扮的那麼老氣?要不是這家醫院員工的胸牌上都寫著年齡,恐怕自己還不會發現她是個年輕美女。但願她不是負責體檢的醫生之一!符強打了個寒戰,縮回了腦袋。
臨近下班時間的醫生們效率奇高,符強只花了幾分鐘,體檢表上的各欄目裡就剩下幾個框框沒填了。剩下的這些專案好像都和男性的一些特定部位有關,檢查室在這樓層的最後一間。
裡頭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阿媽,已經換了便裝正在往肩上背挎包,符強明顯感覺到她看見自己手上體檢表時候把腮幫子鼓起的那團怨氣。
還沒等符強做好接受時間觀念教育的準備,老阿媽眼神越過他,閃出獲救的激動。
“小妹啊,來來來,幫姐姐一個忙。我有急事趕著走,你幫幫忙,給他做下體檢。”老阿媽沒打算等候來者的回答,走過她身邊時好像小聲說了句隨便看看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