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夫人可是個好女子,自家公子著實應該多費些心思才好…
不知是老天眷顧還是那些追蹤之人找錯了方向,車隊遠遠都能望見軍城的影子了,還是不見有人上前攔阻打殺。雲睿幾個等待實戰的半大小子失望之極,張管事卻是長長鬆了一口氣,暗下決心以後可再不能魯莽行事了,否則真給自家帶來禍患,他可沒辦法同公子交代啊。
那兩個黑漢子臉色顯見也好了許多,中午在城外小鎮歇腳時,兩人同主子低聲商議了好半晌就離開了車隊走掉了。眾人瞧見了卻誰也沒多嘴問詢,下午又走了半個時辰,車隊終於到了軍城的南門外。
董蓉悄悄掀了窗簾向外張望,驚呼道,“這城牆真高啊,有三丈了吧?”
金北望原本不知在想什麼,臉色有些沉重陰鬱,聽聞這話就重新換了溫和模樣,應道,“應該是三丈三尺高,這城池本來就是建了抵禦北蠻南侵的,不高一些怎麼成?”
董蓉笑著點頭,還要再問什麼的時候,路旁卻突然有一個半大小子竄到馬車跟前一把扯了馬籠頭。
駕車的張管事大驚,剛要高聲呵斥,不想那半大小子已是喊道,“張叔,張叔!你們終於來了!我是喜子,喜子!”
張管事仔細一看,站在馬車旁的真是跟在二少爺身邊的喜子,只不過這孩子不知怎麼曬得漆黑,若是閉上眼睛和嘴巴,直接扔到炭堆裡許是都見不到人了。
“哎呦,喜子,你怎麼在這裡?二少爺可知道我們夫人來了?”
喜子抱了張管事就開始大哭,“嗚嗚,張叔,我們二少爺要被累死了,每日都要扛木頭,晚上還要巡邏。那些人還欺負他,只給菜湯喝,我要幫忙,他們都不讓…”哭到一半,他好似想起方才張管事說起自家夫人來了,於是趕緊抹了眼淚,懊惱道,“哎呀,夫人怎麼來了,二少爺不讓夫人知道這些事兒。完了,完了,我該受罰了…”
張管事聽得真是哭笑不得,抬手一巴掌拍在這小子頭上,想要再打一巴掌又有些捨不得。最後只得勸道,“夫人來了,你就不必擔心二少爺了。對了,你怎麼等在這裡,可是二少爺知道家裡要來人?”
喜子使勁點頭兒,應道,“楊先生家裡來人說咱家也要派人來送東西,我就每日都跑來看看,沒想到今日居然等到了。”
“好了,夫人一路趕來可是吃苦了,你趕緊帶路去哪裡安頓吧。”
“好,好!二少爺住的營地不讓人隨便進,咱們先去楊先生住的地方。那個孟老爺給他準備了一個別院呢,好多空院子,足夠咱家安頓了。”
喜子說完就跑去窗邊給自家夫人行禮,末了好似生怕被抓住仔細問詢一般,皮猴子一般跑在馬車前面引路。
董蓉自然把方才那些話聽得清清楚楚,心下怎會不心疼?但她卻不打算拉著喜子馬上問詢,畢竟她都已經來了,以後有的是功夫慢慢問詢,心急之下往往容易犯錯,冷靜才是解決問題的重要前提。
金北望掃了一眼對面氣定神閒喝著茶水的女子,心下很是佩服。他當日同董平相交甚好,對於他們姐弟如何相依為命長大,多少也聽到一些。在他看來,這女子幾乎是把弟弟當兒子一樣疼愛,如今聽得弟弟吃了這麼多辛苦,她心裡不知怎麼翻江倒海呢,但手裡的茶水都沒灑出半滴。別的不說,就這份鎮定大氣比一般男子還要強上許多。
喜子掏出了那位孟老爺家的腰牌,張管事又交了足足七兩銀子的進城費,那些守衛兵卒才算放了車隊進城。福子心疼那些銀子就嘀咕道,“這哪裡是交進城費啊,明明就是打劫嘛!”
喜子趕緊擺手示意他閉嘴,小聲呵斥道,“這裡就是將軍說了算,收多少進城費都沒人敢管。最近好像聽說常有人在北城外晃盪,所以盤查比原來更嚴了。”
眾人說著話,很快就透過城門洞到達了城內。不同於大齊其餘城鎮那般繁華,這座軍城只有一條商街,幾乎從頭都能望到結尾,可謂簡陋之極,但這條上街卻像一條分界線一般把整個城池分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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