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部分

冠軍。” 你指著桑那浴裡的裸星,“冉冉,你知道我們在哪裡?” 我看著你滿臉迷霧,“在霧裡。” “在性慾帝國的首都!性就在臺面上,各種姿勢,各種氣孔,只要你能想像的都可以上銀幕換成黃金。” 我看著一個個鞠躬盡瘁的裸女,“我永遠不能生活在這種氣氛裡。” “那是因為你是天使。”你吻著我的耳朵,“你真的、真的、真的想嫁給我嗎?” 我看著這片美麗的肉體,“我是迷霧裡穿行的人,我不知道目的地。” 你的眼睛落在一個噴火的裸女身上,“在完美的世界裡,我當時就娶你。” 熱氣幾乎燻倒這群裸體演員,我問,“如果世界不完美呢?” 你說,“那就帶你私奔。” 我笑笑,“哪裡?” “哪裡都行,哪怕是阿富汗的地下洞|穴。”你吻了一下我的額頭,“不過,我倒願意帶你去布達佩斯的歌劇院,除非你堅持到維也納歌劇院,或者帶你到倫敦皇家舞劇院,或者帶你到威尼斯、太晤士河、萊茵河、多瑙河上,或者帶你去法國葡萄園,或者帶你去維多利亞港,你願意去哪裡?” 突然,你的秘書匆匆走來,通知一個緊急會議等著你。你看看我,玄機四伏地笑笑。“你看,本來我可以帶你繞著地球私奔,可這就是我的節奏,會議,會議,會議,會議,會議……。” 深夜,你帶我走進48層頂層會議廳,在場的電影製片和投資人都在等你。會場上,因為幾部電影的赤字,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 我開啟一個糖罐,小聲告訴你,“當初兩院開會前,里根總是給每人一把糖。只要糖含在嘴裡,形勢再嚴峻,也讓人急不起來。” 你立時讓糖罐在圓桌上傳遞,悄聲對我說,“需要多少年才能釀出你的甜蜜?你能教給我嗎?” 你身著墨藍色西服,天藍色襯衣,飄著紅色領帶。我還從來沒有看見過你如此英姿勃勃。窗前的萬丈燈海,也不能轉移我的視線。 我用眼光暗示你,一同開啟手持電腦,一同上網,到ICQ上通電。你發給我訊號,紫色的螢幕上一排黃字,“我們的舌頭可以為同一塊糖打架。” 我打上字幕,“就像搶同一個足球。” 你向我發著電文,“慘了,他們都會以為我瘋了!你如果讓我在這裡大笑,你就要為這幾部血本無歸的電影負責。” 我沉醉在你的絕倫的眼光裡,渾身慾火。我不能告訴你,今天早晨我又被一個夢驚醒,我夢見我赤條條地跑出大院,站在大門外的竟然是你父親。我掙脫了他的發飆的胳膊,撒腿就跑。他竟然跳過院牆,追到我的臥室裡。我反抗,可是還是被他按在床上。 自從見到你父親的讓人骨頭髮酥的眼光,聽到他和你一樣讓人把持不住的聲音,我渾身火燒火燎,隨時都是“弄潮兒向濤頭立,手把紅旗旗不溼”的洶湧來潮。 我完全忘記了身處何時何地,神速地打上字幕,“我所有的身體器官都迫使我告訴你,我愛你,我屬於你。我的全身都在思念你,像一次總攻。我的眼睛思念你。我的嘴思念你。我的頭思念你。我的血管思念你。我的血液思念你。我的骨髓在思念你。 你笑著打上,“我的聖女怎麼風格突變?過去的你含蓄。每句話都是隱喻。現在坦白,我還沒有拉你,你就一把抓住我,把我撥光按在床上。我喜歡你的坦率。” 我受了你的激勵,一鼓作氣,把燃燒的器官統統宣洩給你。 你的字閃現在螢幕上,“這回可是你在用肉體引誘我。你讓我沉迷在你的肉體裡嗎?新的你嗎?誘惑的令人神往,有一種侵略者的來勢。” “你才是侵略者。” “我就是要侵略你。我必須停下來,磨快刀刃,這樣我可以切得更深。一個雕刻師必須時時磨刀,切入最堅硬的石頭,挖掘出石頭下面的美。” 我擁抱著你的影子,禁不住驚歎,“今天你真是情聖。” “看看我是誰的門徒?” “你從起重機變成了蝴蝶,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進化。” 你的眼神裡湧著瓊漿,像電報一樣打上,“達爾文就在身邊,我怎麼能退化?在動物世界裡,我以為自己是馴獸師,其實你才是馴獸師。” 我的肚臍已經笑痛,“你一會兒叫我冉冉,一會兒叫我Viva,不會搞混是兩個人吧。” 你說,“想你的靈魂,叫你冉冉。想你的肉體,叫你Viva。” 你突然昂頭挺胸,對投資者們笑著宣佈,“我深信,天時地利人和。” 一個投資者壓低了口氣,“可這部片子吸盡了我們的血。” 你安慰著這位躁動者,“生命本身就該慶祝,掙開眼睛迎接新的一天就該慶祝。看看繁星燦爛的天空,今夜每顆星星都在位,你會找到自己的位置。”你邊說邊打著字幕,“你是最明亮的星星。” “別的星星呢?” “和你相比,她們暗淡無光。公主,請卸下我腳底的鉛塊,剪掉我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