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最重要的人。”
胡仲安的眼角餘光,似乎瞄見黑暗中有個人影,轉身的瞬間神情有著絕望,而那個人好象是……“易轉蒔!”
“沒錯,我愛他。”
“綠欲,你說你愛的人是易轉蒔,那個我們在恩慈育幼院遇到的易轉蒔!”
“仲安,對不起,我不是……”
“我剛剛好象看到他。”
“你在說什麼?這裡是巴黎,你怎麼可能看到他?”
“我應該沒看錯,他穿著一件黑色長風衣,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腳好象受了傷。”
項綠歆聽他這麼形容,慌張地依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黑暗之中空蕩蕩的,哪還有他的身影?
“他往那邊走去,趕快追上去,也許還追得上。”如果真的是他的話。
項綠歆追了上去,在那附近找遍了,卻不見他的蹤影。他既然來了,為什麼不見她呢?
“我想他應該是誤會了。”剛才她主動吻他的那一幕,他應該是瞧見了,否則他怎麼會不吭一聲的默默轉身離去?
“誤會?”
“我們兩人剛才接吻的事。”
這時她的手機響起,她以為是他打的,絲毫不敢耽擱地接起電話。“喂,哥哥,是你嗎?”
“小歆,是媽媽。”電話那頭傳來沉天麗的聲音,讓她不禁感到失望。“格斯已經到了嗎?”
“媽,你知道他要來巴黎?”
“知道呀,他已經來過赫爾辛基看我和你爸爸了,你的地址還是我給他的。”
“他已經來過了。”
“怎麼了?”
“嗯……發生了點事,我再打電話跟你說。”
項綠歆匆匆忙忙地結束通話,給了胡仲安一個朋友間的擁抱。“明天我不能送你去機場了,我先祝你一路順風。”
“綠欲,有需要我向他解釋的話,你隨時告訴我一聲,我很樂意。”
“這是屬於我自己的愛情,我相信我可以找得回來。”
“我祝你幸福快樂。”
“謝謝,我的朋友。”
夜已深,人已靜,項綠歆找了好多家巴黎的飯店,都沒有易轉蒔的住房紀錄,忽然間,她想起他曾提過,迪諾鐘錶公司總裁比爾。迪諾是他哈佛的同學。
打了好多通電話,轉了無數個人,費盡千辛萬苦,終於讓她查到了總裁的私人電話和住址。
她拿出手機,按下按鍵,當通話鈴聲響起時,她在心中默默祈禱,然而鈐聲愈響愈多次,她心中抱持的希望就愈來愈渺茫。
電話響了無數聲,就在她快要放棄時,電話被接通了。
“喂,請問你是比爾總裁嗎?我是……”項綠歆以流利的法文說。
“你打的是我的電話,我不是比爾,難不成你才是比爾。”比爾自以為幽默的回她。
“比爾總裁,我想請問你,臺灣的易轉蒔先生是否有和你聯絡?”
“易轉蒔?”比爾頓了下,看看坐在自己身旁的人。“沒有。”
“真的沒有嗎?”她覺得到他的回答,似乎有著些許隱瞞。
“他有來巴黎嗎?”
“比爾總裁,如果你有見到他,請你替我轉告他,他所看見的一切並非如他所以為的,希望他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如果我有見到他,我會替你轉告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的比爾瞪著好友,他酒一杯一杯猛灌著,以他們法國人的個性,一定把話說得清清楚楚,不喜歡這樣窩在酒吧喝問酒的拖泥帶水,玩起愛情躲貓貓的無聊遊戲。
“我真弄不懂你,千里迢迢專程跑來巴黎,不就是為了要見她,怎麼現在又玩起捉迷藏了?”比爾蹙著眉說。
“或許,我根本就不該來這一趟。”他的腦袋裡還不時地浮現那一幕——小歆主動地送上她的唇,甜蜜地吻著胡仲安。
他給她的愛情,若只是一種壓力和負擔,相對於胡仲安所能給她的幸福和快樂,就算要他一個人去面對未來的煎熬和苦痛,就由他一個人獨自去承受吧!
“我弄不懂你們中國人那套複雜的理論,我只知道愛就是愛了,就算她是別人的妻子又怎麼樣?”
“愛不是佔有。”
“狗屁!愛若不是佔有,就不是愛。”比爾喝了口酒,身邊坐過來一位身材火辣、熱情如火的法國女郎,開始在他的身上磨蹭,手還大膽的在他身體上撫摸,兩人大庭廣眾下直接上演一場熱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