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跑到戰饒的身邊。
“有訊息了?”戰饒看見他手中的信鴿,伸手取下信鴿腳上綁著的書信,展開。
當漆黑的眼睛一行一行的掃過信上面的字跡,戰饒臉上的笑意便越來越深,最後猛的一聲狂笑,將信紙捏做粉碎,伸手於海上,紙屑便隨風飄揚在無邊的海上。
“來的好!”狂放的一笑,戰饒對身邊的船員道:“現在通知全船人員做好戰鬥準備,再過不久,我們就要有一場海戰要打,大家終於可以好好的活動筋骨了。”
終於還是來了嗎?
“頭兒!難道是…”船員猜測的開口。
猛的一拍他的肩膀,戰饒的眼中閃現出嗜血的精光。
“沒錯,西疆給我們送祭品來了!”想要搶回財寶和美人嗎?終於不再無動於衷了嗎?好!很好!他等的就這一天。曾經的恥辱,他這次要一把還清。
“是!我馬上就去通知兄弟們。”船員的肩膀隱約可見顫抖,卻不是因為害怕,打從心底升起的激動與興奮,鼓譟的需要宣洩。
“去吧!”戰饒的唇邊勾起野獸般的嗜血笑意,那如同即將狩獵的獵豹,透露著狩獵的期待和對鮮血和死亡的興奮。
他等這一天,已經五年了。
夜傾城剛從船艙內出來,便看見原本在甲板上忙碌的人開始放下手中的東西,一個個臉上閃爍著興奮和激動,一個接一個的跑回船艙。
疑惑的看著獨自站在甲板上的戰饒,他要做什麼?
戰饒見夜傾城走上甲板,眼中的嗜血之氣盡褪,笑眯眯的走到她的身邊。
“傾城!”親熱的喊著她的名字,毫不例外的惹來一個白眼。
戰饒早已習慣她的冷漠,毫不在意的堆著小臉看著夜傾城漠然的小臉。
“傾城,告訴你一個訊息,有人要來救你了。”說著,戰饒情不自禁伸出手撩起夜傾城耳邊的髮絲。
柳眉輕攏,夜傾城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誰要來救她?
難道…
腦海中赫然間出現那個人的模樣,她卻很快的甩走腦子裡不切實際,殺了她,她也不相信那個可以將她毫不猶豫送人的男人,會忽然良心發現的前來解救她。
夜傾城微微皺起的眉戰饒盡收眼底。
“對方可是你未來要服侍的男人吶。”戰饒動動嘴,狀似無事的開口,眼睛卻是看著夜傾城的反應。
冷冷的一眼掃過戰饒,夜傾城忍下想要一把掐死他的衝動。什麼叫做她未來要服侍的男人,她——夜傾城從來不會去服侍一個男人,即使那個人也不曾享受過,她有她的尊嚴,絕不容易任何人踐踏,若有人踐踏了她僅存的尊嚴。
那樣,他就必須做好死的準備。
她絕不心慈手軟。
“呵呵,當我什麼都沒說。”那雙寒冰刺骨的眼睛凍的他骨頭髮疼,戰饒打哈哈的笑了笑,卻依然明瞭,她對被送做禮物之事充滿了牴觸的情緒,甚至可以說是憎惡,可是又是為什麼她會同意這樣的安排,依照她的性格,應該不會答應這樣條件才是,再加上她那高超的身手,能同她對上手的人只怕也沒幾個。
越是這樣,戰饒越是不明白夜傾城為什麼會登上北爵送禮的大船。
一切都顯得極其不合理。
“他們來救你去西疆,你會期待嗎?”戰饒撇撇唇角問道。卻又覺得這個問題極其可笑,明明是自己綁架了她和安林,她理所當然希望被解救,不然還真要留在他的海盜船上做“壓寨夫人”不成?!自己的腦子抽筋了才會問這麼白痴的問題。
搖搖頭,夜傾城在他的掌心寫下短短兩個字,表達自己的去留。
“北爵?!”戰饒讀著她寫出來的字,不解的皺起眉頭。
“你想回家。”戰饒看著夜傾城的臉,他沒想到她倒是一個戀家的人,不過一個人想要回歸故鄉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即便是他也一樣。
冷冷一笑,夜傾城不置可否。
回家?這天下之大哪裡是她的家?
她沒有家,她有的不過是一個還未尋回的債,一場情債,一個承諾的背叛,一曲獵殺之歌。
“我明白了。”戰饒點點頭,心中決定,在解決完西疆的事情之後,他或許可以將她送回北爵,畢竟,只要她去的地方不是西疆,便和他沒有關係。
只是…
話雖如此,他真的會放她走嗎?
這唯一一個可以和他合得來的女人。
夜傾城看著戰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