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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開始眠花宿柳,希望能忘記她,可是她的影像卻越來越清晰,彷彿是印在心上的硃砂痣,抹不去,擦不掉。
福伯跟隨梅凱文多年,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我想太太會明白過來的。”
梅凱文動了動唇,沒有發出聲音,就算她明白過來又怎麼樣,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沒有辦法與她開始新的生活了。
45前夫的父親去世
梅凱文的情況突然惡化,醫生搶救無效,通知家屬準備後事。
梅少軒站在梅凱文的病床前,心裡很不是滋味。
梅凱文不斷朝門口張望,梅少軒知道他是在等母親,可是,母親一直沒有出現。
梅凱文出現迴光返照,突然坐起來,拉著梅少軒的手,不停地撫摸他的眼睛。
從小,父親就愛撫摸他的眼睛,他知道,他的眼睛跟母親的一樣。
梅凱文嘆息,“少軒,我一直把你當親生兒子般疼愛。”
梅少軒的心口被重重一擊,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怪不得那天醒來,他看到自己那麼激動,原來這才是緣由。
梅少軒垂下眼簾,虧他自詡驕傲,眼高於頂,誰知道竟是母親和別的男人生的。
梅凱文繼續道:“這麼多年我從未虧待過你,就是希望你母親能把我放到心裡,是我錯了,我不該奢求的。”
梅少軒心如刀絞,“我只有您一個父親。”
“我知道,孩子,我對你一直很放心,所以才把公司交給你。我走後,你要好好待你的母親,她……也不容易。”梅凱文再次看向門口,她還是沒來。
梅凱文鬆開梅少軒的手,緩緩躺下,蓋上被子,然後閉上了眼睛,接著,心電圖裡傳出滴一聲長鳴,他的心跳停止了。
眼淚無聲地落下,周圍的世界好像停止了,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安靜的可怕。
梅少軒就那麼直挺挺地站著,任誰叫都不動,忽然,一個轉身離開了。
他瘋也似的趕回家,提起正窩在沙發裡看電視的母親,“說,我是你和哪個男人生的?”
白萍嗤笑,“他還是告訴你了。”
梅少軒的眼睛血紅,如噴出火,“爸爸死了,你知道嗎,他死了。”他的嗓音沙啞,如得了重感冒。
“死了……”白萍失神,不停地呢喃,忽然推開梅少軒,“你胡說!他不會死的!”
梅少軒冷笑,“不信你去醫院看看!”
白萍忽地又笑了,“我就知道你在騙我,你是想讓我去醫院看他,我不去,只要我不去他就會一直等著我。”
“他沒等到你,失望地離去了。”梅少軒癱倒在沙發上失聲痛哭。
白萍捂著耳朵,蹲在地上,“別哭,別哭,他長命百歲,他不會死,不會,永遠不會。”她的聲音漸漸哽咽,而後變成嚎啕大哭,她坐在地上,毫無形象,腦海裡浮現梅凱文帶著微笑的臉。
他從不對自己發脾氣,即使她用惡毒的語言告訴他,梅少軒不是他親生的,仍舊笑著說他會把他當親生兒子般疼愛。
他夜不歸宿,她便繼續用梅少軒刺激他,看到他懊惱,生氣地飲酒,她便覺得痛快。
她不知道她的心裡早就有他,他更不知道他早就走到了她心裡。
直到此刻,陰陽兩隔,她才知道她早就愛上了他。
白萍大聲叫著司機,她要去醫院,她要拆穿他的陰謀。
到了醫院,病床上空空如也,白萍大叫,“凱文,凱文呢?”
福伯聞聲趕來,他從未見過一向優雅的太太這般失態,他垂著腦袋,低聲道:“老爺被送到了太平間。”
“他還活著送到太平間做什麼!福伯,他胡鬧,你也跟著他胡鬧啊!”白萍擦乾臉上的淚,精緻的妝容也一起擦掉了。
福伯心中一稟,太太怎麼老成這樣了?
白萍呵呵地笑,“他想玩我就陪他玩,福伯,你好好照顧老爺,我先走了。”
“太太!”福伯擋住白萍,“老爺真的死了,你不要再騙自己了。”
白萍無聲地哭了,“為什麼不讓我騙自己?為什麼不讓我騙自己?!”她的身子突然朝前撲,暈倒在地上。
福伯忙扶起白萍,大喊救命。
白萍醒來,雙眼空洞無神,如換了一個人。
梅少軒輕聲喚道:“媽……”喉嚨中如梗了一根刺,疼得難受。
白萍動了動眼珠,笑道:“你爸爸還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