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這幫人太神了,製造幻覺的能力簡直出神入化,此刻冷靜下來,我再一回想剛才看到的黃泉陰兵景象,更覺得不可能,顯然,那又是一場幻覺,但眼前的兩人,是真是假,我卻不能斷定。
就在我滿心懷疑時,悶油瓶的手突然搭在我肩膀上,我轉頭一看,發現他正看著我,緊接著,便問道:“剛才出了什麼事?”
能讓張起靈感興趣的事可不多,我想了想,還是將自己先前所見的景象說了出來,緊接著,我便試探著問了一句:“小哥,這些都是幻覺嗎?”
悶油瓶低著頭,似乎在思考,片刻後,他奪過了我手中的手電筒,旋即又換了一個更大號的前置燈泡,只瞬間,燈光又一次暴漲,這樣的做法十分耗電,我們燈頭雖然有好幾個,但電池就三塊,被悶油瓶這麼折騰兩下,也不知還能支撐多久。
隨著視野的開闊,我們所處的環境變得更加清晰起來,這時我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洞底的中心地帶,而就在我前方的不遠處,有一個巨大的黑色地洞,那個洞口看起來十分平靜,但周圍的空氣卻彷彿在跳動一樣,我看的出,那是氣流攪動塵埃時所產生的反應,看來悶油瓶的估計果然沒錯,那具棺槨,果然是根據伯努利的原理所吹起來的。
但周圍的壓力圈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立刻將目光移向山壁,這一看,頓時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整個環形山壁,居然被人為打磨成了一種奇怪的波浪形,山壁一深一淺,彷彿波浪一樣。
我的物力學剛好停留在不掛科的境界,對於這些奇怪的波浪形山壁,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要擱在以前,我估計就一個人悶頭想了,但現在我才發現,悶油瓶並不是我想象中抱著古刀打坐的高人,他有著不符合年齡的外表,但並不意味著他對於現代理論的無知,相反,我覺得自己應該重新審視一下悶油瓶,或許他恢復記憶之後,並不是我所認為的生活能力九級殘廢。
於是我很虛心的向悶油瓶請教:“小哥,這些山壁鑿成這種形狀,跟地洞裡的環形氣流有關係嗎?”
悶油瓶搖了搖頭,沒有回話,反而是盯著那些山壁,隨後有盯著那個洞口,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我看出來,他是在思考。
胖子對這些不在行,半天沒插上話,一個人蹲下去弄那些古屍,嘴裡一個勁唸叨:“爛的也太乾淨了,一件好玩意都沒留下。”一邊說,一邊去撥古屍臉上的頭髮,使得那些不正常的臉更加暴露出來。
不知怎麼,我下意識的就想起了先前黃泉陰兵的事情,便扯住胖子的手,道:“胖子,別亂動,這些屍體看著就古怪,你也下的去手。”
胖子嘲笑我,道:“天真無邪同志,你也不想想我們是幹什麼的,怕屍體還倒什麼鬥,你要怕就站到小哥旁邊去,讓小哥保護你。”
他這話明顯就是在寒磣我,聽的我自尊心大為受挫,也顧不得什麼黃泉陰兵了,拿著匕首跟胖子一起翻屍體,胖子嘿嘿笑道:“怎麼,不怕了?”
我瞪了他一眼,發現悶油瓶還在那裡思考,便道:“誰怕了,咱們打賭,看誰先撈到明器,輸了的人……二十萬,怎麼樣?”
胖子眼一瞪,一拍腿,道:“出息了,你這是豪賭啊。成,回頭胖爺贏了你,你可別裝傻耍賴啊。”
“王胖子,小爺我今天要讓你輸得哭爹喊娘!”我倆說完,立刻去扒屍體,其實我知道胖子是在為金運算元的事情良心不安,一心想在雅布達撈一筆大的,也算是給金運算元的安家費,我這個二十萬的豪賭,輸了也就輸了,金運算元的事,我跟胖子誰的良心上都不好過,不妥善處理,我的良心實在安不下去。
我用匕首扒著屍體,半天沒有什麼發現,這些都是殉葬的屍體,身上一乾二淨,加上年代久遠,連盔甲都鏽爛了,除了乾肉就是肉乾,摸了半天,我自己都沒信心的時候,突然從發現了一具不一樣的屍體,確切的說,這是一具德國人的屍體,屍體一具風乾,頭髮灰白,臉上的肉的陷下去了。
我一看到這具屍體,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又是德國人,難道又是六十年前那支隊伍中的人?他怎麼會在這裡?看來我之前的估計果然沒錯,早在六十年前,就已經有人開始追尋青銅門後面的秘密,而且這個‘人’,不止在國內,甚至連國外也有。
那麼這個人為什麼會死在這裡?
我仔細觀察著他的屍身,他身上除了衣服,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似乎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所有的裝備都消耗光了,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沒有出去?
“天真同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