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切,生怕自己出了一點差錯。
團年飯倒是吃的很開心,只是經過那一整天的折騰,不但豆豆累的早就睡著了,連我都有些渾身痠痛。飯桌上,老太君笑著塞給我一個大紅包,我開啟來一看,居然是一對祖母綠的鐲子。老太君說:“這是我娘以前留給我的,本想傳給亦琛他孃的,誰知她走的早。今年有了你,我就想著該把這個送出去了。我老了,胳膊也帶不下了。給你帶呀,正好。”我說:“奶奶,這個太貴重了。等將來相公娶了正妻,您再給她吧。”
老太君說:“不管他娶的是誰,我都喜歡念心,奶奶給你了,你就收著吧。”段亦琛一把拉過我的手,麻溜的給我左右帶上鐲子:“奶奶,您看念心戴著正合適。”老太君說:“你這臭小子,就會撿奶奶的東西去討巧。”滿屋子的人都笑了,其樂融融,我心底有一絲暖意漫上來。
飯後就是放花炮,段亦琛拉著我的手說:“你想不想放?我陪你。”我說:“我就看著就行了。”他笑我:“膽子這麼小?”我不服氣的說:“花炮就是看著才有趣,自己去放,還不是便宜了別人。”他哈哈大笑:“好,那我們就站著看,可不能便宜了別人。”
正月裡過的很忙碌,段亦琛要麼就帶我去各處王公貴族家裡去拜年,要麼就留在家裡幫他宴客。現在京城裡的上流人士我也認識了不少,大家也都知道段侯爺家裡有個美貌的小妾很得寵。那些人顧忌著段亦琛,所以對我還算客氣,可是轉過身去就聽見有人說:“怪不得那麼得寵,瞧那副狐媚子的樣兒。”
幾乎每一次出去都能遇到霍子祁,他的一雙眼總是圍著我打轉,害得段亦琛每次看見他,臉色就變得陰沉起來。有天晚上回去,他還憤憤不平的對我說:“這個子祁,到底打的什麼心思。明知道你是我的側室,還這樣不規矩。他不會以為我會跟其他人一樣,有贈送姬妾的習慣吧。”
我聽了只是沒反應,這裡的姬妾地位本就不高,很多大人為了升官發財,都把被上司看上的姬妾送過去。狐朋狗友間也很流行互贈美姬,比如說張將軍家的第五房小妾就曾是尚書公子的歌姬。不過有了孩子的妾室要好的多,一般都可以在府裡住到老死。只是通常情況下都早早的失了寵,孤獨一身。
一念及此,我心裡有些悲涼,這個男人好一時,壞一時。我現在皮相尚好,他許是疼我一時,可是過些年,我年老色衰後,又會落得一個什麼下場呢?其實真要是惹惱了他,他把我一個人送出府去,只留下豆豆,我也是無法反抗的。被送出府的姬妾,就算能再嫁,也只能繼續給人做小,或是嫁給那些七老八十的糟老頭子。
段亦琛像是發現了我有些不對勁,小聲對我說:“怎麼了?”我看看他俊朗的面孔,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說:“我有些累了。”他立刻說:“那好,我陪你回去歇著吧。”我點點頭:“多謝侯爺。”他握住我的一隻手:“叫我相公。”“相公,我們回去吧。”我順從的叫了,心底依舊冰涼。
段亦琛正準備去跟今日的主人家告辭,卻聽見有人進來響亮的說:“芙公主和駙馬到!”只見那芙公主依舊打扮的高貴明豔,她旁邊站著一個書卷氣極濃的溫和男子,面貌清雅,想必就是駙馬莫空易了。所有人都給他們行了禮,芙公主先跟主人家況老元帥寒暄了幾句,又四處跟人都打了一圈招呼,就一個人迤迤走到我跟段亦琛的面前。
我看看段亦琛,他面色如常的拉住我的手,跟芙公主說:“荷婷,你今日也來了。”芙公主的視線移到我們相握的手上,有些不自然的說:“亦琛哥哥最近怎麼也不去看我?我每日都在想你。”她說著眼裡流露出一抹哀傷,段亦琛的手輕輕緊了一下,我掙扎著想把手掙脫出去,他卻一個用力把我的手握的更緊。
我有些不滿的看向他,卻見他態度強硬的看著我。我只好低下頭去,那芙公主又說:“亦琛哥哥,別人都說你心裡現在只有你的小妾,可是我不相信。亦琛哥哥,你還會來見我的對不對?”
段亦琛的聲音有一些奇怪:“荷婷,我總是去見你,會有損你的清譽。”芙公主的雙目水光粼粼:“亦琛哥哥,我不在乎,我只想你來見我。”我心裡微嘆,這麼楚楚可憐,是我我也會不顧一切的跑去安慰她了。
誰知段亦琛很平靜的說:“荷婷,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現在也是做爹的人。以後若是有機會,你可以帶著駙馬一起去我家坐坐。今日念心有些累了,我們正準備要告辭了。”
說完段亦琛就帶著我施禮離開,我看到不遠處的霍子祁眼裡有幾分驚訝和惋惜。直到上了馬車,我才問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