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宇冷笑道:“有何不可,你咬我啊?”
“程凌宇,你不要大放肆了,激怒我等,一隻手就把你滅了。”
一個靈尊開口,實在是看不下了。
程凌宇冷哼道:“眾目睽睽之下,你要想為天聖殿招災惹禍,儘管出手便是。”
“你…你…不要得意忘形,當心死在裡頭。”
靈尊氣惱,但卻在剋制怒火,他當然想殺掉程凌宇,可正如程凌宇所言,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妄動。
“我還沒有進去,你說這個不覺得太早了?”
程凌宇的笑容對於天聖殿的高手而言真的很可惡,但他們卻敢怒不敢動。
百里驚風與西陵月都為程凌宇捏了把汗,在場很多高手也被程凌宇的狂妄與自負驚呆了,覺得他真是膽大包天啊。
邁著輕快的腳步,程凌宇來到了入口處,眼前是一條數千丈長,由一塊塊石墩組成的長橋,橫架在火海之上,另一端直達火澤六重之地。
長橋寬度不足五丈,由火焰匯聚而成的火海不時有翻滾的浪花拍打在長橋上,會幻化成各種火鳥。
遠遠看去,長橋兩旁飛舞著成群的火鳥,就像一條紅絲帶纏繞在橋上。
火海對面就是火澤六重之地,隱約可以看見山戀起伏,綵鳳飛翔,各種懸空島嶼噴發出火焰,上有靈禽異獸在奔跑跳躍。
望著火澤六重之地,程凌宇眉頭微皺,心裡湧現出一股說不出的情緒,似惆悵,似落寞,卻又有著幾分期盼之色。
百里驚風低聲道:“走吧,先進去再說。”
附近無數人看著,天聖殿的高手們一個個怒目圓睜,神色嚇人。
百里驚風可不希望發生意外,現在沒人阻攔那是最好的結果。
程凌宇淡然一笑,顯得優雅從容,令人有些看不透。
西陵月看著程凌宇的側臉,這一刻竟發現他的笑容是那樣的迷人自負。
程凌宇的沉穩淡定在無形中震住了很多人,包括天聖殿的高手,他們誰也不明白,程凌宇為什麼敢如此高調,難道他有十足的把握,無懼天聖殿的高手?
看著三人踏上長橋,很多人都在思索這個問題,程凌宇是真的胸有成竹,還是虛張聲勢呢?
長橋很長,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平靜,要想走過去,也得付出很多努力。
程凌宇走在最前面,身上湧現出黑暗之光,吞噬了附近的一切光芒,讓天地間僅剩下唯一的光芒,源自他的身上。
西陵月身上湧現出一黑一白的光環,將飛濺的浪花,迎面的氣浪全都衝散,平穩淡定,如履平地。
百里驚風身上閃爍著陣陣星光,在赤紅火海的映照下,有種虛幻迷離的景象。
“這三個人都很不凡。”
常芸輕聲自語,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
在場大多數人都是初次見到程凌宇,和他之間並無恩怨,僅從旁觀者的角色而來,都覺得程凌宇確實非凡,有膽識,有氣魄,從容自信,有種迷人的風采。
數千丈的長橋橫跨火海,修士在途徑之時可以看到火海之中還有一些零星的火島,或大或小,點綴著單調的海面。
程凌宇步履輕盈,身外的黑暗世間控制在六尺範圍內,並沒有隨意放大。
這種黑暗是一種很好的防禦,取代了程凌宇以往的防禦方式,是他晉升血武境界之後一種本能的反應。
置身黑暗世界,程凌宇周身氣息不顯,沒有任何波動溢位,明明就在眼前,卻感應不到他的存在。
這種玄妙令人驚歎,更讓人嚮往,即便是百里驚風與西陵月都深深為之震撼。
穿過長橋之後,程凌宇、西陵月、百里驚風算是步入了火澤六重之地,眼前是一個奇幻的世界,一串串的火花從天而降,可以稱之為火雨,也可能說是火簾。
半空中,隨處可見一些懸浮山,這種奇景在火澤五重之地已經見過,但讓程凌宇不曾想到的是,火澤六重之地,竟然還有懸空的湖泊與河流,那簡直讓人目瞪口呆。
“這…這…簡直太美了。”
西陵月驚歎,小臉上全是震驚之色,感覺一切太夢幻了。
百里驚風感觸道:“火雨澤真是個奇妙的地方,比西隕神山還要讓人驚訝。”
程凌宇看著半空中的河流,沉吟道:“這些河流與傳說中的靈脈是不是很像啊,百里師兄?”
百里驚風一愣,仔細打量著那些河流,驚訝道:“你別說,還真有點像啊。只不過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