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設了他才是未來的城主。說道眼下,他大半夜的來造訪,估計還是為了教堂那兒正在發生的事。
城中很多事情是瞞不過他們的,手底下同樣供養了一些得力的干將謀士,稍微分析下,再加上已經可以確認為襲擊教堂的黑袍人血族的身份,便可以聯想到襲擊歐西卡夫人的是誰了。單純的被吸走了一些血液倒也不會讓一直行為謹慎的歐西卡侯爵如此盛怒,更重要的是自己頭上已經被扣上了一頂永遠也摘不掉的綠帽了。
“哦?沒事,我也老了,夜裡也時常多夢失眠,經常醒來。深夜裡還有人能陪我這老頭子聊聊,我還是求之不得呢。”
老人安然的做到歐西卡侯爵的對面,點點頭意示他坐下,便與其客套起來。別看老人一副安詳的樣子,心裡卻精明著呢。對於隨時都可能奪過城主大位的歐西卡侯爵,向來是防範甚嚴。多年以來,靠著自己身居城主之便,也為自己的家族謀取了很多利益,但以約城這塊蛋糕就這麼大,等到歐西卡家族上位後,自然也要搶奪。自己家佔著城中最多的利益,這頭已經開始張開大口露出利齒的小獅子,早就想一口咬上來。不防備他?可真是老糊塗了。
幾句話下來,事情都被明知所謂何事的老人推到了一邊,心裡著急的是歐西卡侯爵。恨不得立刻派人前去把那囂張的血族抓下來,施盡酷刑,然後再綁到火刑柱上,看著他在火中掙扎,也顧不得什麼了,乾脆直接把事情提到明面上,不然以那老狐狸的手段,拖著自己‘閒聊’到天亮,也不一定給自己機會把事情委婉的提出來。
“伯父,想必外面的事情您也略有些耳聞了吧。最近小侄也因艾琳娜的事做了些魯莽的事。但現在襲擊我妻子的吸血鬼正明目張膽的襲擊教堂,還望城主大人下令,調動城中的人馬前去支援。若是可以,魔法公會那邊,還望通告一聲。”
一連幾句話,最後連稱呼都改作了城主大人,也有些公事公辦的架勢了。不過老人依然很是安然的慢慢喝了口剛上的茶水,淡淡的對心急的歐西卡侯爵說起來:
“是嗎?血族都這麼囂張了呀?不過城防大事不能亂來,還需召集城中貴族們商議方可調動,畢竟以約城內也不是我一人做主啊。”
放下精緻的杯盤,繼續道:“侯爵你也別心急,據說教會的主教已經在趕往以約城的路上了。所謂一事不煩二主,魔法公會那邊暫時還不能勞煩。再說了你不是和那主教有些約定嗎?”
說道最後,老人的聲音開始逐漸冰冷起來了,整個以約城能瞞得住他的事還很少,就他和那個剛到城中沒幾年的主教間那些密謀勾當,難道他還不清楚?這麼一問,倒是像把歐西卡侯爵的把柄抓住了。
雖然歐西卡侯爵心中很是憤恨,很想把你這老傢伙和魔法公會間的事也抖出來,不過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魔法公會和教會間的鬥爭也早已滲透到城中貴族派系中了,歐西卡侯爵拉攏不到已和城主有多年交情的魔法公會,只好轉而幫襯著新到的主教。彼此間也有默契。這一次自己的確跟那主教有些許諾過一些好處,不過也是建立在他能手刃姦汙了自己愛妻的血族之上。
還不是城主,面對這種指責,歐西卡侯爵有些坐不住了,臉皮完全撕破和今晚來的目的完全背道而馳,悻悻之下,重重了哼了兩聲以示不滿的告辭了。
望著歐西卡侯爵漸漸遠去的背影,老人吩咐道一旁伺候的僕人:“去把顧夫先生請來。”
出門之後,歐西卡侯爵冷冷的望著半空中專注施法的黑袍人,恨恨的坐上車回府了。要說自己的勢力和剛才的老頭一比,還是單薄了些,本以為是一大助力的主教卻似乎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法爾斯並不是真就全神貫注的攻打教堂,一點不防備城中一些高手的動向。可能有隱藏的很好,還未被自己發現,但已經暴露的幾股氣息中,都是不弱。達到八級的竟然也有兩人,什麼地方都是臥虎藏龍不可小視啊。同樣的憑著直覺也能感受到來自魔法塔,也就是曾經的約瑟塔裡的注視。這股目光透露出的味道是什麼,一時之間也猜不到。
戲也上演的夠精彩了,足夠以約城內閒談一段時日,法爾斯決定下殺手了。收起那柄法杖,轉而握起丹妮絲所化的冰霜大劍,凝起體內近乎一半的法力,全部灌入其中。之感覺整個黑夜都被耀眼的藍光所籠罩,清徹雲霄的鳳鳴,法爾斯周身升起的藍光竟慢慢顯化出冰鳳之神態,帶著無比的氣勢狠狠的向下斬去。
光幕瞬間便被冰鳳吞噬,失去保護的教堂也徹底在無雙的寒氣中化為冰渣。納撒約恐怖的看著出現在身前的黑袍人,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