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地問。
“他去外面應付記者了。”狄紫霓在確定唐蕥鄤能心平氣和說話時,才把手機放回耳邊。
自從黑子駿落馬昏迷不醒的訊息走漏之後,這遠在半山裡的拍片現場就擠進成堆瘋狂的記者,目的無非是想挖到獨家新聞。
因為那些記者的騷擾,拍片的工作因此嚴重耽誤,這對因黑子駿受傷而致使進度落後的拍攝工作更是雪上加霜。這些天不只唐仕緯這個副導急得跳腳,出資的“全球國際製片公司”更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如果這部片因此而延誤上映的檔期,不但損失無法估計,連帶地,黑子駿的名氣也將大大受挫,可能從此一蹶不振也說不定。
“我有要事找他,很重要的事,你叫他立刻來聽電話。”他現在還理那些記者做啥?她的貞操比較重要啦!
“這恐怕……”記者很難應付的,何況外頭有一團軍隊數量的記者。
“我現在就站在三樓高的陽臺邊,如果他一分鐘之內沒來聽電話的話,我就跳下去。”眼眸眯成細線,她威脅道。“紫霓,你看著辦吧!”
狄紫霓搗住胸口,緊張萬分地說:“鄤鄤,你別衝動啊!”她抓起電話往外衝,立刻突破重圍,找到了唐仕緯。
“你來湊什麼熱鬧?”唐仕緯抓著狄紫霓的細腕。
“是鄤鄤打來的電話,你快接啊,要不然她就要跳樓了呀!”她緊張地說。
跳樓?!搞什麼飛機?!“先出去再說。”唐仕緯雙手護著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出人牆,好不容易回到辦公室,抬腳將辦公室的門關上,把那群嘈雜不休的記者們隔絕在門外。
“快接呀!”狄紫霓把手機湊到他的耳邊。
“唐蕥鄤,你還在嗎?你搞什鬼?”他抓過話筒大聲叫囂。
“搞鬼的是你,你把我丟在布拉格不聞不問,還敢這麼說我——”滿腹怨氣湧上胸口,唐蕥鄤氣呼呼地站起身來。
“讓你免費到那麼美的地方度假,你還敢怨我,這可是多少人想要卻要不到的難得機會ㄟ。”真是不識好歹。
“我非常不齒跟一匹種馬栓在一起朝夕相望,你乾脆讓紫霓來代替我好了,我很樂意把機會讓給她。”唐蕥鄤的小臉因為生氣而脹紅,空著的一手緊握著。
她壓根兒忘了應該要小心行事免得被發現才對,嬌小細瘦的身影大剌剌地在陽臺來回踱步,聲量大得早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她沒空。”被唐蕥鄤這一罵,唐仕緯為之語塞。
“我就很閒嗎?”這是什麼話,氣死人了。“唐仕緯,你眼中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妹妹,你曉不曉得我的貞操就快要不保了,我每天過得心驚膽戰的,我……”說著、說著,地委屈地哽咽了起來。
“你怎麼了……張醫師跟我說你過得挺不錯的呀!”
張醫師從布拉格回國的隔天,撥了通電話給他,向他翔實的報告黑子駿的病情和唐蕥鄤的生活狀況。
“那是在黑子駿清醒之前,自從那傢伙突然清醒之後,我就慘了……嗚……”
“他對你下手了?”
“他的目光邪惡又淫蕩。”在他眼中,她覺得自己像獵物一樣。
“他對你有興趣?”
“他老是動手動腳的,你說他對我有沒有興趣?”想到就令人臉紅。
“天啊,黑子駿這次真的把頭殼給摔壞了。”唐仕緯發出不敢置信的低嚎。
“唐仕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沒,你別生氣了。你打電話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件事嗎?”他已經無法顧及她,這裡的情況十分混亂,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聽你的口氣,你似乎不打算管我了,是嗎?”
“我沒說不管。”他只是暫時無能為力。
唐仕緯無奈的目光轉向那扇快要被記者們撞破的門板。他回頭示意狄紫霓,推個沙發過來抵住搖搖欲墜的門板。
“那好,我要回臺灣了,你儘快——”
“不行!在黑子駿恢復記憶之前,你暫時不能離開,得留在他的身邊。”唐仕緯打斷了她的痴心妄想。
“我既不是看護,也不是保母,更不是替他暖床的情婦,我幹麼留在這裡?你有沒有想過,一旦那傢伙恢復記憶,我會死的很慘、很慘吔!”唐蕥鄤急得跳腳,像冒煙的火車頭般在陽臺上亂竄。“我看不必等他恢復記憶,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我的身分了,他前兩天還問我認不認識裘莉這個人?我這個冒牌未婚妻的底細就要被拆穿了,天啊!我不敢想像他如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