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氣已經衰竭,漆黑的火焰已經纏上了他的身體。
他已經無暇去管那些糾纏的火焰,只能仍由它們焚燒他的面板。而疲於應付那些不斷地朝著他揮去的刀劍。
跟著他的人已經不多,或者說,還能夠跟著他的人已經不多,大多數的人都在可怖的黑炎裡被燒成了焦炭,其他的並不屬於他的人馬已經在開始逃竄,只有少之又少的既忠於他。又足夠強大的戰士還在冒著漆黑的烈焰隨著他向前。
“將軍……”一個穿著明顯的德瑪西亞軍服的男人替蓋倫硬生生抗下了一刀,他的身上有著濃密的黑炎在燃燒,但是他一聲不吭地只是說,“我們……”
“德瑪西亞軍規第一條……”蓋倫沒有讓他說完,打斷了他,一字一頓地朝著前方的無盡黑炎揮劍大吼道,“決不後退!!!”
“隨我……”
大風聲呼嘯,火焰如魔。
“衝鋒!!!”
蓋倫猛然揮劍,整個人隨著手裡的無畏大劍旋轉著呼嘯而出。
烈焰在他的身上熊熊燃燒。他大劍如風,相合著簡直就像是一團燃燒著的火焰風暴。
“差不多了。”斯維因看著那個揮劍如風暴的男人,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在他的身後,無數張長弓支了起來。
弓上,每一支箭,湮滅如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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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漆黑的烈焰劃破了天空。
過快的速度甚至連一絲風聲都沒有帶起來。
有的只是絕對的撕裂和湮滅。
如魔的男人狂湧向了千瘡百孔的堡壘。
一路上空間不斷被震盪著撕開,破碎,又重合。
整個世界在那個男人的衝擊之下。動盪如同末日。
僅僅一個呼吸都沒到的時間,那個如魔的男人已經衝進了那一座堡壘之內。
已經被烈焰舔舐的搖搖欲墜的堡壘完全不能受得住那個如魔的男人衝擊。
根本不用觸碰。只要是那個男人所到之處,那些殘垣斷壁就如同薄雪化春水般消融的乾乾淨淨。
沒有任何阻擋。
沒有任何人可能擋得住這樣可怖的一擊。
如魔的男人一劍如火。
從天到地。
如流星墜落。
那狂暴的氣勢,像是要一劍直刺破地表深入地心,連最深處的地火熔岩都要吞噬的不剩一點。
不留任何的餘地。
斬盡,殺絕。
“殺!!!”如魔的男人第一次從嘴裡吐出了完整的字眼,他的眼裡的血絲完全地充滿了整個眼眶。
再沒有一絲理性。只有魔性。
魔紋如血。
全世界的黑炎在一瞬間聚攏在了他的身後。
長劍殺命。
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無敵的劍勢攜裹著咆哮的黑炎碾壓著一切,直刺那個躺在整個廢墟中心的黑甲男人。
他的眉心。
伯納姆。
他似乎被之前的那一擊擊打到了重傷,他深深地陷在一個巨大的坑裡,沒有爬起來。
只有他的那一把漆黑的長劍驕傲地立著,沒有倒下。
是要驕傲的死去嗎?
殺劍倏忽間到了三寸之地。
伯納姆將軍還是躺在深坑之內。像是真的,已經無力再戰。
是真的要死了嗎?
曾經睥睨了整個大陸數百年的男人。
永遠佇立像是戰神般不會倒下的男人。
伯納姆。達克威爾。
你真的捨得你那煌煌數百年的累世威名嗎?
長劍到一寸。
離眉心一寸。
如魔的男人沒有任何的停歇,相反的,他的眼神血絲膨脹,魔性更濃。
那些聚攏的黑炎更是完全地彙集到了那一把翠綠色的大劍之上。
黑炎如龍,翡翠長劍輕顫如鈴。
翡翠夢境,是在這一刻也在為即將替死去的主人報仇而高興嗎?
易啊,你在天之靈,也該……
安息了吧。
安息。
最後半寸。
狂烈的黑炎已經覆蓋上了那副似乎永遠不破的黑甲,無敵的劍氣在劍鋒未到之前將黑甲碾壓地發出了刺耳的卡擦聲。
破甲只在片刻。
死,還是,不死?
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