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殺死他,陳森然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走內瑟斯,既然伊澤瑞爾選擇咄咄逼人,他也不可能心慈手軟。
在可能的情況下盡情地削弱敵人,是陳森然遵從的最基本的殺手法則之一。
殺了內瑟斯,可以說是斷了伊澤瑞爾的一隻臂膀,那麼以後再跟他交手,無疑就沒那麼麻煩了。
“小森森,你看那些是什麼?”玩的累了在陳森然懷裡睡覺的小安妮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她一邊揉著自己還有些睜不開的眼睛,一邊指了指側面的山壁,有些睡不醒地打了個哈欠。
陳森然讓過了一個德瑪西亞士兵,順著小安妮白嫩的小手指看向了左面的高大的山壁上。
那面山壁很高,很闊大,一路延伸到山坪的邊緣,幾乎包住了左面的部分。
陳森然又看了右邊,也是同樣的結構,這樣來說的話,這個山坪就是一個被兩面山壁包圍著,近乎山谷一樣的地方,而現在自己站立的這個口子和那一座登天的階梯則是唯一的兩個出入口。
他的視線再一次轉到了左側的高大寬闊的山壁上,那裡有著密密麻麻的如同洞穴一樣的口子,那些口子深不見底,光是目測完全不能分辨裡面是不是存在著什麼東西。
“這裡不太對勁。”卡爾薩斯再一次神出鬼沒地來到了陳森然的身旁,他同樣看著那些洞穴。
“不太對勁?”陳森然收回了視線,摸了摸懷裡又睡過去了的小安妮,忍不住颳了刮她的小鼻子。
“我聞到了,活人的味道……”卡爾薩斯轉過了頭來,看向了陳森然。
遠處的營地已經初具雛形,昏黃的魔法燈被佈置了起來,有光映照到了卡爾薩斯,穿過了他闊大的帽簷,從他的那雙藏在黑紗後面的朽爛的眼眸裡漏出來,忽明忽暗。
天,終於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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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謹慎小心,陳森然毫不吝嗇地派出了不下兩百人去檢查那些可疑的口子。
但是在忙活了近半個魔法時,搜尋了大約三百個口子,還是一無所獲之後,陳森然果斷放棄了這個計劃。
一來是夜色開始深了,光源不足,二來,那些口子的數量實在龐大,一時間也不可能搜尋的乾淨。
再加上陳森然下半夜還有事情要做,所以他只能多安排了幾班守夜的人加強防衛,不能再做更多。
唯一算是收穫的,大概就是,據那些搜尋的人說,那些洞穴裡有很新鮮的生活痕跡,可能今天還有什麼物種生存在這裡。
“也就是說,我們隨時有可能受到襲擊。”陳森然當然知道那一條所謂的新鮮生活痕跡的意思。
那代表著這裡原本可能是別的什麼生物的聚居點,而現在那些生物在一息之間消失了痕跡,絕對不是什麼狗血的忽然受到了那個女王的詛咒的攻擊,全部人間蒸發了。
既然那些東西敢在那個宮殿附近生存,那麼就證明這裡應該還不算是那個詛咒的攻擊範圍。
或者進一步推斷,那些東西乾脆就是宮殿的守護者。
“那你還是準備在這裡動手?”卡爾薩斯用他那隻帶著金屬手套的右手挑了挑帳內的油燈,問的有些不經意。
“你該知道,越往北越沒有機會。”陳森然垂著眼皮,盯著跳躍的油燈,緩緩說,“那個宮殿,我根本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只有在這之前消除掉所有的後顧之憂。”
卡爾薩斯無言的點頭,他其實也知道到了這個地步,陳森然根本不會再改變他的決定,從某個方面來說,眼前這個年輕人其實真的和自己很像。
一樣偏執到死。
帳內的油燈在卡爾薩斯的挑動下忽明忽暗地閃著。
沒有人再說話。長久的等待。等待著流血的號角吹響。
很久很久,久到帳外又起了大風雪,風聲大得震耳欲聾。
“真冷啊。”陳森然動了動僵硬地身體,轉過身去給小安妮掖了掖被角,在這個即將血腥搏殺的夜裡,他忽然很想喝點酒。
“可惜沒有酒。”卡爾薩斯嘆息。
“可惜沒有酒。”陳森然點頭。
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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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今天太累了。
另,還是請各位去貼吧捧個場。謝了。
第二百十六頁 【他想起十七年前的雪夜】
卡茲克先生忽然覺得生活又美好了起來。
真的,就算是它花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頂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