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察的顫抖了一下,然後她冷冷說道:“這是你一個奴才該問的嗎?”
張立心中頓時一沉,肺都快氣炸了。他在心裡忽然咆哮道:“好,好,好。納蘭媚兒,既然你變得如此無情無義,我張立也沒必要再當你是妻子。”
“既已送到,那我告辭了。”張立冷冷地說完,身形一展,很快消失在了納蘭媚兒的視線當中。納蘭媚兒忽然有種怪怪的感覺。她覺得秦輝的這個‘侍衛’好像有點怪怪的?
“媚兒,幹什麼去了?”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頓時嚇了納蘭媚兒一大跳。納蘭媚兒立刻苦著一張臉,有些膽怯似的喊了一聲:“上官姐姐。”
“我問你幹什麼去了?”上官紫玉的臉色非常不好看。
納蘭媚兒看著生氣的上官紫玉忽然也有點兒不高興了,她皺眉說道:“上官姐姐,雖然你是月芒的團長,但我也有我的自由吧?”
上官紫玉原本孤冷的絕美臉龐忽然沉了一沉:“媚兒,你當然有你的自由,可是你別忘了,你是張立公開承認的妻子!”
“又是這個混蛋!”納蘭媚兒忽然俏臉頓寒,她在半空頓時向上官紫玉微微靠近了一些,然後有些冷淡地說道:“上官姐姐,為了這個混蛋,我們在這天空之城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欺負?為什麼我們非要在這裡苦苦等他?依我們的條件,我們原本可以去到南城,過比這好上千倍的日子。”
‘刷’,然後‘啪’的一聲脆響,上官紫玉瞬間就移動到了納蘭媚兒眼前,給了她一個狠狠的巴掌:“媚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做為一個妻子,竟然如此說自己的夫君?”
納蘭媚兒忽然眼中帶淚,頗有些委屈地說道:“上官姐姐,當年在七境小世界,我是因為張立的個性,因為他見到我時的那種不屑一顧而喜歡上了他。可是真正做了他的妻子,我得到了什麼?且不說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少得可憐,即使真正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時刻都在危險之中度過。當年他還曾答應過我爹,一定會讓我爹的修為突破,從而延長壽元。可是真正到最後,他做到了什麼?上官姐姐,這種老是受欺負受壓迫的日子,我真的過夠了。”
上官紫玉聽了納蘭媚兒的這段話,忽然長長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媚兒,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可是你別忘了,我們大家之所以能安然來到天空之城,那是張立差點兒用生命換來的。他如今仍舊被困在星河亂流,難道我們就不應該為他做點兒什麼嗎?再說了,你和張立在一起,難道就沒有快樂的時光?”
納蘭媚兒道:“當然有快樂的時候了。可是你知道嗎,和他在一起的真正快樂時光,居然是當年在劇毒遍佈的五力涸澤的時候。上官姐姐,我本不想讓你們傷心的,可是今天既然把話都說到這兒了,我也不瞞你了。我不是有意背叛張立,而是張立他,他早已經死在星河亂流了。”
上官紫玉一聽,頓時心裡一緊,隨後急切而憤怒地說道:“媚兒,你在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秦輝早就從湮家的湮天傑那裡得知,張立他早在差不多二十年前就已經被‘天罰之雷’轟滅在星河亂流裡了。這是城主府的唐影還有蘇璇親眼所見。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她們。”納蘭媚兒近乎咆哮地說出了這一番她一直深藏在心裡的‘秘密’。
是的,在得知張立真的已經死去的那一刻,納蘭媚兒確實也是無比心痛,痛徹心扉的。可是那人只是代表曾經,他已經死了。所以月芒戰團守在這裡等他,已經變得沒有意義了。
納蘭媚兒一天天看著唯一的親人,父親納蘭玄生機不斷流逝。眼看就要離她而去,她早已經支撐不住了,早就受夠了。再加上原來端木世家的端木昊不停來騷擾,她更是快要崩潰了。因為她已經覺得這些堅守沒有任何意義可言。信念崩塌,隨之而來自然是整個人的觀念也隨之崩塌重建了。
而就在她最崩潰,最無助的時候,秦家的大公子秦輝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納蘭媚兒在秦輝這裡,終於找到了真正的安全感,終於覺得踏實了下來。
上官紫玉此刻完全蒙了,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當年叱吒風雲的‘妖尊’張立會死在星河亂流。可是如果一切只是道聽途說,那媚兒如何能說出‘天罰之雷’?關於天罰之雷,上官紫玉是清楚的。當年廉刊也曾擔憂地提醒過她,說是張立的修為進境太快,太過逆天的話,說不定就會引動‘天罰之雷’。而天罰之下,無一人可以存活!
“媚兒,你早就確定了這訊息的真實性,對嗎?”上官紫玉臉上的孤冷突然消失了,一下子變得似乎很無助,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