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口被一塊非常巨大的岩石堵住了。不過已經氣嬰境八層的張立,自然很是輕鬆地就一下子推開了石頭。
‘嗙通’一聲大響,石頭竟像是跌落到了深澗之中。張立小吃一驚,趕緊奔到洞口一看,這才發現,這通道口竟然是開在一面異常平坦光滑的懸崖峭壁之上。
張立腳下不停有碎石落入深不見底的山澗,澗內霧氣升騰繚繞,讓張立根本看不清對面的巨峰長什麼樣。張立想了想,猛得飛身躍入空中,隨後體內靈力瞬間逸出,直接掘了一塊大石,重新將這通道口給封了個嚴嚴實實。又做了一番偽裝,直到再也看不出什麼異常,張立這才一展身形衝上了高空。
待他飛上巨峰之巔,這才看清面前原來是一個面積龐大到了極點的城池。張立神識迅速散開,即刻又發現了這個龐大的城池,南和北有著巨大的差距。
南面建築華麗雄偉,街道寬敞齊整,行人稀疏。而北面,卻明顯破敗了很多,建築多半低矮簡陋,街道也是顯得有些擁擠,而行人更是熙熙攘攘,比南面多出了數倍不止。非常明顯的南富北窮啊。
張立不由頓時嘆道:“我#¥%啊,難道這天空之城也有貧民區和富人區之分?”
張立還真是猜對了。這天空之城,自建城以來,就南富北窮,界限和等級十分明顯。南城住的都是修仙世家和各大門派勢力,以及一些在巫仙荒境還算有名、有實力的一些個人和富商修者。而北城,則都是修為低弱,沒有身份背景的窮住民修者和外來修者。甚至,他們居住的土地也都是南城修仙世家和一些強大勢力及個人出租的。北城的人,根本沒有自己真正的土地和資源。
這些,都是張立很快進入北城,在某座酒坊打聽到的。此時的張立,正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一邊飲著劣質的糙酒,一邊在思索著要怎麼樣進入南城,潛入城主府。
他當年已經從‘七境小世界守護人’朱明峰那裡得知,黎雪城的消失跟天空之城的城主唐嘯天有關。其實朱明峰礙於身份,並沒有直接向張立透露什麼,而僅僅是暗示。而張立的思維,因為體內衛氣存在的緣故,比常人快了不知多少倍,所以很自然地就從朱明峰的暗示裡得到了答案。
張立又是一杯酒灌下肚,還沒放下酒杯,便忽然無意間瞥見兩個年青人急速衝進了酒坊。他不由瞳孔一凝,握著酒杯的手竟微微有些顫抖。
“老闆,快,快上酒。要最烈、最生火的那種,快點兒。”一個鼻樑明顯比普通人高挺的英武青年,一邊喊叫著,一邊扶著一個身材魁壯的光頭和尚,迅速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下。
坐下之後,那英武青年立刻就對光頭和尚說道:“鐵布,緊持住,酒馬上就來了。”光頭和尚脖子上掛著一串黑色佛珠,臉色很不好看,似乎受了極冰的寒冷似的,有些打哆嗦。他的眉梢、唇角都隱隱掛著冰稜子,看得喝酒的眾修士都頗為奇怪。不過也有很多修士對此並不以為意,似乎對這兩個青年比較熟悉。
“酒來了。”酒坊的小廝迅速提著兩大壇最烈的糙酒重重放在了英武青年和光頭和尚的桌子上。那光頭和尚二話不說,一削泥封,立刻‘咕咚咕咚’牛飲起來。
坐在窗子邊的張立,看到這一幕,頓時就露出了非常驚訝的神色。他可是非常瞭解鐵布的,鐵布打小就不愛喝酒,不,不是不愛喝酒,而是根本就厭惡酒。鐵布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幾乎一滴酒都不沾,可是如今這是怎麼了?
看到鐵布抱著酒罈子‘咕咚咕咚’牛飲的樣子,張立真的有點兒傻眼。更讓他不解的是,那英武青年也就是廉刊,竟然還一個勁兒地在旁邊幫助鐵布灌酒!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張立端著酒杯遲遲忘了放下。不過既然還沒去找他們,就在這裡碰到了,張立自然準備想給他們來個驚喜。
張立緩緩站了起來,不過還沒離開座位,他就發現忽然又有一撥人迅速湧進了酒坊。這些人竟然清一色的氣嬰境二三層修為,湧進酒坊後便十分囂張地坐了下來,眼睛不停地盯著廉刊和鐵布。
張立靈魂力量何其強大,立刻就分析出了這些人絕對是衝著廉刊和鐵布來的。他皺了皺眉頭,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然後張立看似頗為悠閒地喝著酒,實際上他一直在盯著那撥氣嬰境修者的一舉一動。而廉刊和鐵布,張立這百多年沒見他們,都已經是氣丹境九層頂峰的修為了。兩個人也都似乎只差一小步就將邁入氣嬰境。但卻似乎因為某種原因,而使得修為卡在了原地。
鐵布中途幾乎沒有歇一口氣兒,連著將兩大壇烈酒給灌了個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