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明日?”那最後一個沒有說話的漢子這時也突然冷冷開口了:“那壇冰葉酒應該連一半都沒喝到吧?雯嫂,拿過來讓我們三兄弟先喝吧。”
“賀銅,這……”葉雯站在原地,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這時張立忽然冷冷地說道:“想喝酒?好啊,那就自己過來拿吧。”說完,一臉戲謔地看著那賀家三兄弟。
葉雯頓時嚇壞了,急忙走回到張立身邊,焦急地說道:“客官,他們是城主府的人,千萬不能得罪啊。否則,我這小店怕是根本開不下去了。再說,你們是從外地來的,連暫住玉牌都沒有,惹惱了他們,他們阻撓你們辦理暫住玉牌可就麻煩了。”
“暫住玉牌?”張立幾人聞言都是愣住了,顯然他們都是頭一次聽說這‘暫住玉牌’。
“哈哈哈哈哈,真是外來的土老帽,連入城居住需要辦理暫住玉牌這麼尋常的事情都不知道。”那賀家老大賀金忽然就嘲諷地大笑了起來。賀銀與賀銅也都緊跟著肆無忌憚地狂笑著。
張立略一沉吟,忽然對臉上帶著歉意的葉雯說道:“雯姐,這些人好像是故意來你小店找茬的吧?”
葉雯頓時一驚,不知道張立是如何猜到的。事實也正是如此,因為葉雯的酒坊是繼承的祖上財產,所以根本不用交租。而葉雯又為人善良,頗得人緣,如此一來葉氏酒坊起先的生意非常好,只是後來不僅遭到同行排擠,更是讓城主府的人也紅了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葉雯的酒坊忽然就變成了城主府那些人的指定酒肆。隔三差五就會有城主府的人打著‘公幹’的名頭,在葉氏酒坊大吃大喝。臨了也不給錢,只說讓葉雯自己到城主府去拿。
葉雯一個納氣境一層的弱女子如何敢到城主府去?只是後來葉雯實在入不敷出了,才硬著頭皮去了一趟城主府,然而最終卻只拿回了一半的本錢。很多酒錢,城主府都不認賬了~葉雯又怎敢得罪城主府的人?能保住祖上留下來的這棟三層小樓就已經很不錯了,所以葉雯只好忍氣吞聲。
只是沒錢如何買得起昂貴的‘冰葉’?買不起昂貴的冰葉,便無法賣出最好的冰葉酒。如此一來,生意自然越來越差,冷清的門可羅雀了。
見葉雯沉默,張立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因為眼前這一幕,他覺得太熟悉了。想必在他那讓人看不透的奇特一世中,也是經常遇到這種事情吧?
張立緩緩站起,順手將那壇冰葉酒也提了起來,幾步就走到了賀氏三兄弟面前。
將酒放在賀氏三兄弟的面前,張立緩緩說道:“這酒就給你們了。也請別太為難這個女人了。她一個人也挺不容易的。”
賀氏三兄弟頓時瞪大了眼睛,尤其是對葉雯已經起了色心的賀氏老大賀金,疑惑過後更是在眸子中猛得就閃過了嫉妒和憤怒之色。
不過賀氏三兄弟身為‘城主府’的人,怎麼說也是‘公家幹部’,自然不好隨隨便便在一個弱女子的小店裡鬧事。一旦被城裡那個巧舌如簧的‘才女’得知,更是麻煩纏身。想到這裡,賀金冷哼了一聲,抓起冰葉酒便帶著兩個兄弟離開了葉氏酒坊。
走出酒坊,賀金立刻陰沉著臉說道:“賀銀,賀銅,好好盯著這小白臉幾人,如果他們沒有辦理暫住玉牌,就事先跟‘管理住戶處’的老張打個招呼,不要輕易給他們辦理。按照城規,如果三日內他們辦不到暫住玉牌,要麼交罰金聚氣丹一百顆,要麼滾出黎雪城。”
賀銀、賀銅也緊跟著陰沉地笑了,似乎他們又找到了一件開心無比的事情。
葉氏酒坊內。
葉雯一臉的焦急,立刻抓過一把傘,就準備外出。
“雯姐,你這是要到哪裡去?”張立立刻放下酒碗,疑惑地問道。
此刻整個廳堂也只剩下了他們二人。秦媚帶著碧月兒早早休息去了。鐵布則在房間刻苦修煉。而豬暗月沒了美酒,自然早早回去大睡了。只有張立,不嫌酒好酒劣,在堂中自斟自飲。
其實有時候,他喝得並不是酒,而是一種意境。
葉雯說道:“我得出去給你們辦理暫住玉牌。趁明日的暴風雪來臨前得辦好。否則,辦理起來就更加困難了。”
張立‘哦’了一聲,隨後繼續喝酒。這時葉雯忽然微微有些臉紅地說道:“你,能不能先支付我些聚氣丹?辦理暫住玉牌可能需要些花費。”
張立又是‘哦’了一聲,隨後問道:“需要多少?”
“黎雪城的住宿是明碼標價的。每人一天一顆聚氣丹。我收你們半價。辦理暫住玉牌也是每人是一顆聚氣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