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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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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徐新六的出身、教育、職業跟性情,他和杜月笙之流,應該是涇渭分明,扞格不入,說什麼也難以攀得上交情。然而不然,徐新六居然和杜月笙建立了極親密的友誼,甚至可以這麼說:杜月笙是徐新六的生平唯一知己。

時間大概是在民十九、二十年之交,藉由一次偶然的邂逅,杜月笙和徐新六碰了頭,一度接談,杜月笙竟使徐新六為之心折,此後他又聽說了不少有關杜月笙的事蹟,於是,他開始為之揄揚:

「英雄不論出身低,誠然誠然!譬如杜先生,就是一個例子。我簡直不能想象,白相人地界裡竟然也會出杜先生這樣的人物?這實在是太難得了,太難得了!」

徐新六的揄揚推重,在銀行界裡自有其相當的份量。──當然同時也還有不少的銀行界知名之士,在對杜月笙頗有好評。

徐新六對於杜月笙的揄揚,並非溢美,他是發自腑肺。民國二十二年夏季,杜月笙照例上浙江杭州西北的莫千山避暑,正好徐新六也在山中,山風習習,長日漫漫,杜徐二人正好趁此次機會,盡興長談。一日,徐新六這位公認的聖人,忽然對杜月笙說:

「我有一件心腹之事,舍杜先生而外,無人可託。」

杜月笙答以:我在洗耳恭聽。

於是徐新六向杜月笙承認,人世間事,以男女之情最難捉摸,即如聖人,也難免太上忘情,他說他除了正室妻子之外,在外頭還有一位簉室,如今早己綠葉成蔭子滿枝了,徐新六的二太太,為他生了兩兒一女。

這話如果不是出諸徐新六之口,杜月笙絕難相信,因為,──接下來徐新六便坦然的說他的保密工夫做得天衣無縫,妻子兒女,家人戚友,除開他自己,簡直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要託杜月笙做什麼呢?徐新六說: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一個人總要備個萬一倘若我有日死了,這個小妾和三個兒女,未來的生活和教育,我必須為他們預作準備。」

深感於徐新六的願共最大秘密,這份友情,著實可貴,杜月笙正準備要說:萬一真有這麼一天,他決計代為負責到底。但是徐新六卻又在說:

「我這一生,總算還薄有財產,那邊的一妾二子一女對於我將來的遺產,當然也有他們應享的權利。」

「不過,」杜月笙擔心的說:「這麼樣的話,就怕到時候有人要說口出無憑啊!」

「那當然,」徐新六頓時就說:「我老早準備好了。」他從衣袋裡掏出一封早已寫好的委託信,親筆簽名,蓋過圖章,鄭重其事的交給了杜月笙。

五年後,民國二十七年八月二十四日徐新六和中南銀行總經理胡筆江,自香港乘桂林號飛機到漢口,中途遇日機襲擊,機毀人亡。徐氏家屬在分配遺產的時候,杜月笙親自到場,說明這一件事,使得徐氏全部親友,為之震駭錯愕,不知所措,沒有人相信聖人也有外室,居然早有子女,更沒有人認為杜先生會無中生有,代人索求。此一反應是杜月笙先已料到的,於是他提出徐新六的正式函件,大家方始無話可說。從此,聖人死後的此一驚人訊息,在徐氏親友之間,像天方夜談一樣的傳播久久。

類此事件,經杜月笙之手解決的,不計其數,多少金融鉅子,銀行財閥,或則有了感情糾紛,或則落入桃色陷阱,禍起床第,吃人套牢,但凡問題發生,他們就只有找杜月笙。──杜月笙尚友道,重俠義,肯賠錢,能受氣,更重要的還有兩點,一則他有能耐終究要把事體擺平,二來他能絕對保密,守口如瓶。

金融界的朋友漸漸多起來了,而且都是真朋友,好朋友,能夠彼此心照,會心微笑,可以披心瀝肝,無話不談的得力朋友。一旦有事,他們肯於放心跟著杜月笙走,因為杜月笙是他們的大保鑣,大恩人,相互結過不解之緣。杜月笙不但打進了金融界;用不了多久,他還能以熱誠坦白,公而忘私的服務態度,利用廣泛的人緣和交情,登堂入室,影響、甚至領導起金融界來了。

中南銀行一筆交情中南銀行之設立,由黃姓華僑鉅子投資,起先想請申報老闆,後來當到上海地方市民維持會會長的史量才負責主持,史量才志不在此,推舉胡筆江以自代,於是胡筆江當了中南銀行董事長,而以常務董事一席,畀予史量才。

史量才辦了不少事業,其中有一片民生紗廠,規模相當的大,成立之初,曾經請杜月笙和張嘯林投資,杜張二人因為情面難卻,每人入股五萬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