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然決然地死在陶天林軍下,他雖然死了,但卻替中原備派擔去幹系,等於拯救了千萬名武林各派門人。”可是,他又怎會在赴會之前,突然失去了武功呢?“
“根據醫理研判,那只有一個可能——”
說到這裡,她突然臉上微微一紅,住口不再說下去。
秦信忍不住急問道:“什麼可能?你怎不說了呢?”
竺君儀鳳目掠波,在秦佑臉上掃過一瞥,終於正色叉道:“據我爹爹說,那個可能,就是羅大使在行功緊要關頭,突然被女色所惑。散破了內力,同時,被人在心神交疲之際,暗下毒手,點傷了陽經重穴。”
秦佑駭然間道:“那人是誰?你爹爹知道嗎?”
竺君儀道:“這不難揣測,那人必然就是羅大俠在臨終之時,既恨又憐地向她投以深深一瞥的人,也就是那曾經掩面飲泣,以及後來將小包擲落絕崖的人……”
秦佑急迫地追問道:“她究竟是誰?”
竺君儀喃喃說道:“當時飛雲山莊到泰山赴會的人很多,陶天林身後,全是他手下得大的堂主或親信,人叢中雖然看不十分真切,但我爹爹說,那人彷彿很像陶天林的獨生女——
‘玉面仙狐’白素娥……”
陶羽猛地一震,身子搖晃了幾下,險些摔倒在地上,驚愕地問道:“你說是誰?”
竺君儀詫異地望著他,道:“我是說,那人很像陶天林的女兒……”
秦佑未待她說完,突然沉聲喝道:“胡說,快住口……”
陶羽向他搖搖手,緩緩說道:“讓她說下去,讓她說下去……”
竺君儀不解地道:“我的話,難道有不妥的地方麼?”
陶羽道:“沒有什麼,只是這事大出人意外,姑娘可還另有證據?”
竺君儀用手一指那邊墳頭,道:“若要證據,只有那被埋著的小包了,那包東西,便是羅大俠死後,被陶素俄擲落絕崖的小包,裡面盡是羅大俠的遺物,其中一本秘笈,更是曠世奇學,天下群雄,人人慾得而甘心……。”
陶羽道:“竺姑娘,你願意讓我看看那包東西麼?”
他說這話時,激動得上前緊握著竺君儀的手,連聲音也微微顫抖,秦佑深深瞭解他此時的心情,忍不住也插口道:“我們只看一看,著過以後,決不動它,依舊原物還你。”
竺君儀摸著方才被陽羽握得有些疼痛的手腕,沉吟半晌,才道:“反正我一離泰山,便凶多吉少,假如被別人知道了埋藏的地方,終也要被人奪去,你們要看,就掘出來看看好了。”
秦佑閃身躍到墳前,抽出短劍,不多一會,便把那油布密封的小包掘了出來,遞給了陶羽。
陶羽用顫動的雙手,接過小包,眼中不期然滿蓄熱淚,先用衣襟拭去了包外水漬,然後一層一層地將它拆開。
包裹足有七八層,他每拆一層,心裡便狂跳不已,拆到最後一層,已能隱約從油市外觸控到包中果有一本小冊子,此外好像有件柔軟的布襟,和一塊硬硬的東西。
一顆心,險些要從他很中跳出,他不由停下手,閉目仰天默默祝禱。
“老天啊老天,如果我不該終生娃陶,求你在這包裹中,給我身世的線索和啟示吧!十五年,我被這疑問困擾得快要瘋了……”
祝禱完畢,他匆匆拆開最後一層油市,只見包中除了一本極小的書冊,此外便是一條濺滿腔紅血跡的絲絹,和半枚古怪的金錢,那金錢顯然是從整塊錢幣上硬生生折斷下來的,時日雖久,仍閃閃發著金光。
整個小包,並只這三件物件,他拿起那本小書冊,書身小巧玲瓏,竟是用極好的油紙訂就,封面上寫著“通天寶籙”四個大字。
他大略翻閱一遍,書中所載,並無一字與羅偉有關,其中除了許多奧妙精湛的劍拳拳功,封裡第一頁上,記著這本寶籙的來源。
原來當年達摩祖師東來之先,曾在班公湖畔,遇見一位名叫摩沙坷的異人,兩人踏著湖上浮水,賭技三日三夜,達摩祖師幾乎用盡一百零八種絕技方始勝了摩沙坷。摩沙坷一氣之下,隱居岡底斯山冰層之下,苦心鑽研凡五十餘年,二度出世,欲尋達摩祖師再較武技。可惜始終未能再見到達摩祖師,其後憂鬱而死,死前將他五十餘年苦研的絕世武學,盡載於“通天寶籙”之中。到蒙古大帝成吉思汗第一次西征,不知怎的落在蒙古人手裡。後來全真教主“長春真人”丘處機從成吉思汗手中獲得這部秘第,欣喜若狂,便把它譯為漢文,視如至寶,傳授全 真教弟子,“全真教‘因而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