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頭一聽,一咬牙,一拱拳說道:“許女俠,若你肯放過王大人,在下以身家性命為保,必竭盡全力,以解許女俠和尊夫的這次危局!”
他壓低聲音說道:“某在官場廝混十幾年,至少在附近十數州府的捕快之中,闖出了偌大的名聲。若某貼上自己的顏面,將許女俠的神威宣傳開去。某想,定會沒哪個捕快肯不顧自身性命,再與貴夫婦為敵。畢竟功勞、財物再怎般好,也得有命才能消受。”
這番話讓小道士心中大動,他當即拉著許若雪的手,點了點頭。
許若雪猶豫了一下,終收劍歸鞘。
兩人翻身上馬,這一次自然再無人敢攔。三十幾名捕快盡皆大氣不敢出,看著兩人拍馬離去。
行到遠了,小道士看著眼前的佳人,叫道:“夫人,夫人!”
許若雪只是不理。
小道士叫個不停。
幾十聲後,許若雪再忍不住,勒住馬,虛晃一鞭,怒道:“聒噪!”
小道士嬉皮笑臉地策馬過去,一把摟住佳人的腰,嘆道:“若雪,幸好你來得及時。不然你我夫妻,定是人鬼殊途。”
一聽這話,許若雪立即氣焰全消。她眼睛就是一紅,低頭說道:“對不起夫君,是我一時大意,才害得夫君蒙受了這場苦難。”
小道士笑道:“這關若雪什麼事?上次的事,確實是我做的過分了。“
許若雪情緒依舊低落:“可我明知你身處危險之中,還一時賭氣,離你而去,大是不該。”
小道士一揮手:“誰會想得到,全四川路會在一夜之間,遍貼你我的海捕文書。若雪,這事過了就過了,咱不再提。只是為夫前些時日行跡那般明顯,你這女俠怎麼還跟丟了?”
一提起前次的事,許若雪心頭立馬火起。她狠瞪了小道士一眼:“那一晚本大小姐策馬狂奔,連跑了兩日,本已進了潼川府。可冷靜下來後一想,卻不行,我這一走,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女鬼?”
“你送她回去,這一路上自然卿卿我我。等到了恭州,她魂魄迴歸肉身後,你倆正好可以洞房花燭、雙宿雙棲。那樣,我就真真是,舍了自己,成全了她。”
說到這,許若雪冷哼一聲:“若真是那樣,怕是正中你的下懷。即懷擁那等美人,又坐享榮華富貴,還擺脫了我這惡婆娘。到那時,你定是做夢都會笑醒。”
“死道士,你說,我說的是對還是不對?”
看許若雪眼中兇光閃爍,小道士自然不敢大意,當下柔聲說道:“若雪,瞧你說得什麼話?你我生死與共,我怎能捨你?我想,你定然去了客棧那,也知我在街上吹了半天簫,又在房裡苦等了你兩天。這一路行來,我想你也看到了,我可是規規矩矩的,話都沒和柔兒說上幾句。”
“若雪,你需得相信,在你夫君的心裡,你的地位可是頂頂重要的,誰也替代不得,誰也取代不了。”
剛經過一番生死磨難,再聽到這番深情無限的話,許若雪心中還殘留的幾許委屈、幽怨、憤怒,便立時煙消雲散。
她眼裡現出幾分柔情,說道:“前些天,我倒有一多半的時間跟在夫君身邊。只是,只是我那時心裡實在有氣。見到夫君面了,就恨得牙癢癢的,就想躲得遠遠的。待躲得遠了,心裡又實在放心不下,又湊過去跟著。這樣幾次後,等我發現那海捕文書,知道事情不妙時,卻發現,竟再也找不到夫君蹤跡。”
“夫君,我不像你,越是危急越能冷靜。我性子衝動,找不到便急了。這兩三日裡我一直策馬狂奔,見人就問,完全失了分寸。幸好天可憐見,今天上午,有一位江湖好友告訴我,他有一朋友在公門當差,昨天和縣裡的捕快一起,被徵到某處地方,去緝拿一個什麼道士。我一聽立即拍馬趕來,卻怎麼也找不到夫君。正焦急時,隱約聽到夫君的大喊,這才能及時趕到。”
小道士嘆道:“這不就是天意!你我夫妻終究有緣有份,上天也不忍拆散你我。”
頓了頓,他深情地說道:“若雪,雖然此次為夫差點命喪黃泉,但能得到若雪的原諒,為夫心滿意足!”
許若雪卻說道:“不,夫君,若雪只希望夫君平安。哪怕,哪怕夫君離開了若雪,去了那女人身邊,若雪也一樣希望夫君平安。”
小道士心中感動,握著許若雪的手不放。
原野裡,樹蔭下,夫妻二人相視一笑,彼此柔情無限!
到得晚間,兩人找了間山洞住下,自免不了依偎在一起,濃情蜜意一番。到得情熱,小道士正手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