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性裡就是渴望同伴的。
無聊的時候,有人陪著聊聊天。肚子餓了,有人陪著吃點宵夜。口渴了,實在懶怠動彈的時候,可以招呼枕邊人幫忙端茶遞水。
半夜裡假如做噩夢了,惶惶然驚醒的時候,發現身邊還有個人……這種種感覺,其實都挺好的。
很快,倆人都習慣和適應了這種“同床共枕”的生活。
現在,歐宇辰一走好幾天,就得考慮這幾天夙夜要怎麼辦。
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居然去成/人/情/趣用品商店買了副手銬。
夙夜一眼就瞧出來這東西是幹嘛用的,本來就木然的臉孔,都快僵硬成花崗岩了。
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歐宇辰可不管他願不願意,當天夜裡就試用上——夙夜試圖反抗,被他以武力強行鎮/壓了。
粉紅色的長毛絨,襯著夙夜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腕,效果竟然出奇的好,相當養眼。
夙夜的面板,當然不能用膚如凝脂來形容,但是他白啊,雖然是蒼白的白、慘白的白。
不過好歹是白皙的,不是有句老話兒嗎?“一白遮百醜”。
而且他毛孔很細,汗毛很淡,淡到幾乎看不到。
雪白的面板,裹著一圈粉紅色絨毛,頗有點白雪映紅梅的味道。
於是,這一試用,倆人都表示很滿意,雖然滿意的著眼點不同。
比起實用性,歐宇辰更喜歡它的可觀賞性,實在是大大出乎他意料中的好。
當然啦,他並不在意夙夜好看不好看——又不是給自己選老婆,只要不是醜得天怒人怨,讓人看著倒胃口就行。
不過,枕邊人不但不醜,偶爾還有充當花瓶、美化環境的附贈功效,歐宇辰還是樂於見到的。
雖然這花瓶檔次低了點,瞅著廉價了點,好歹比鹹菜罈子強多了不是?
夙夜對這副手銬滿意,則是因為和原來用的繩子相比,它禁錮的效果更好,還沒有什麼傷害值。
無聊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緩慢,所以才會有人說“度日如年”。
歐宇辰去la三天了,這三天來,夙夜白天很無聊,晚上更無聊。
睡覺都睡得不大踏實,總覺得身邊好像缺了點什麼。
半夜裡睡得迷迷瞪瞪的,常常不自覺地伸出手,在身畔摸摸索索。
摸了半天,當然是什麼也沒摸到,結果突然間就驚醒了。
他反射弧本來就有些長,發半天呆,才想起來歐宇辰現在在遙遠的大洋彼岸。
他有輕度的神經衰弱,這一醒過來,就不大容易再睡著,只能瞪著眼睛到天亮。
睡眠不足的後果就是,第二天頭昏腦脹的,幹什麼都打不起精神。
人,果然是種容易習慣的生物。
細細數,也沒有多長時間,他卻已經習慣了歐宇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