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棄在京城。誰知道陛下會對這位冒名頂替的 殿下做出什麼事來呢?”
汝南王妃臉上微微色變,冷笑數聲,“你到底想說什麼?”
淨宣依舊笑顏如花,“沒 錯,我就是周家大娘子,藥王谷第十一代傳人。不知道王妃有沒有聽說過我們藥王谷中人行事的習慣,我們叫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既然千里迢迢地從南齊跑到 京城裡尋仇,怎麼會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陛下身上。若是陛下忽然善心大發,想和汝南王演起兄弟情深來怎麼辦?汝南王府我雖然進不去,但安王身邊可不是鐵桶 一片。王妃應該知道他最近搬出宮去了吧,皇宮裡頭不好下手,可安王府裡,想要隨便安插幾個人進去實在不難……”
汝南王妃高高在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裂痕,素彩見狀,心中頓時生出些不好的預感來,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心一橫,舉起匕首猛地朝淨宣身上刺去。
不待淨宣有任何動作,屋裡的護衛已經搶在了前頭一把扭住素彩的胳膊,只聽得“咯噔——”一聲響,素彩的雙臂立刻被拗斷,她吃痛之下頓時發出刺耳的慘叫。
汝南王妃怒氣衝衝地瞪了護衛一眼,不耐煩地道:“把這賤貨弄出去。”護衛連忙捂住素彩的嘴,半拉半拖地把她拽了出去。
“你在安王身上做了什麼手腳?”汝南王妃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淨宣面前,伸手揪住她的衣領,惡狠狠地威脅道:“我警告你最好乖乖地把解藥交出來,不然,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淨 宣毫不在意地拿住汝南王妃的手腕將她推開,微微地笑,“娘娘,您何必發這麼大的火,快快鬆手。我剛剛還在跟您說我們藥王谷中人都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您怎 麼好像沒聽懂?別說什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怎麼說我也是藥王谷的傳人,真要想死,就憑你手底下這些人,還真別想攔住我。不過,我若死了,安王殿下也別想 獨活,我們藥王谷的手段可不是隨便什麼人解得開的。不知道王妃您有沒有聽過苗疆的蠱毒,那才真正好玩呢,一母一子藏於體內,只要母毒稍有異樣,不論跟著千 山萬水,那子毒都會想方設法地與母毒匯合。這要發作起來,安王殿下一定會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汝南王妃一張漂亮的臉氣得鐵青,狠狠地瞪著淨宣,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彷彿恨不得要從她臉上剜下一塊肉來。
“娘娘,”有侍女湊上前低聲勸道:“不如等我們先把殿下救出來再說。”
汝南王妃有些不甘心,但想起藥王谷的手段,到底不敢輕舉妄動,瞪了淨宣半天,終於還是恨恨地讓下人將她們帶走。
她 們在這莊子裡繞來繞去地走了半天,終於被領到了一個小偏院,幾個護衛一路色眯眯地盯著她們倆,才進偏院,便有一個色膽包天的漢子朝她們動手動腳。只不過, 他的手還沒伸到淨宣臉上,就“啪——”地捱了一耳光,那漢子頓時大怒,口不擇言地罵道:“你他媽的小賤貨還挺——”
話還沒說完,那漢子忽然捂著臉大叫起來,“啊,啊——我的臉!我的臉怎麼了?”
其餘的護衛趕緊衝上前,驚慌失措地檢視那漢子的臉,只見他剛剛還正常不過的臉赫然腫得跟個包子似的,顏色更是猶如豬肝一般,煞是嚇人。
立刻便有衝動的護衛要對淨宣主僕動粗,淨宣往後退了兩步,冷笑道:“你們可要想清楚了,我身上毒藥帶的多,解藥帶的少,一會兒真要倒上幾個,可別怪我們救不了。”
那護衛身形一顫,赫然停步,其餘的幾個人也趕緊拉住他,低聲道:“別惹事。”若是被王妃知道了,他們誰也討不著好。
見那幾人全都老實下來,淨宣這才摸了顆綠色的小藥丸隨手扔給離得最近的護衛,不耐煩地道:“把藥融水擦上,一個時辰就能好。”說罷,便施施然轉身,大搖大擺地往偏院廂房走去。
護衛們心中有氣,卻又沒處撒,一個個恨得牙癢癢,“明明是個被擄來的,還這般囂張。”
“你沒瞧見她剛剛在王妃面前的樣子?連王妃都拿她沒辦法,我們又能怎麼樣。人家可是藥王谷的人,身上什麼地方沒有毒,真要惹惱了人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就是說,藥王谷的人也敢惹,沒聽說過他們的手段嗎……”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了一陣,越想越覺得心裡頭犯怵,都不敢再往淨宣主僕身邊湊。見她們倆進了屋裡,趕緊貓著腰,輕手輕腳地把房門鎖了起來。
見淨宣氣定神閒地坐在榻上,珍珠有些好奇地問:“娘子,您真的在安王身上下了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