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人也反對,正不知道如何推脫,李得泉等人找上門來,剛好遂意。
爛皮頭聽了此事卻是有些不服氣的,背後不知道說了多少這些人不懂得做生意的事情,這麼好的主意就這麼放空了一類的話。想來也是自己難得的出個好主意,就被這麼棄了,有些憋悶而已,說話就不甚客氣,說他們平白無故的又要多出多少銀子是嫌銀子恪人還是什麼的當然這些話都在背後說說罷了,他可是惦記著李得泉的拳頭不敢亂說的。
回到鋪子之中,爛皮頭竟然也不吵著歸家了,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鋪子裡,這種反常的舉動倒是讓李得江都有些納悶,難不成的進了一回林子,心性就變了不成?甚至旁敲側擊的問過他,他只嬉笑著說在這裡不心煩,也沒有人管著,白吃白住著,反正是他們弄他過來的也不要想著把他送回去,誰想回家誰就是傻瓜。
見他仍舊是那副德性,大家也就不再理他,進山伐木的工錢發了下來,爛皮頭拿到自己多年來的一筆血汗錢好生的關著門自己數了一次,用一個布袋子裝好,扔在床上,有些愣神頭一回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竟然靠著玉娥賺錢養活有多麼丟臉,此時自己賺了這筆錢都這麼艱難,難為的是她這麼多年怎麼過來的,平日裡自己喝酒的銀子都不知道要花多少,也難怪她平日裡除了見人之外就沒有第二套好衣裳,還常常回孃家打秋風,當初自己還覺得娶了這麼一個牙尖嘴利的吃虧,現在想想她除了嘮叨自己幾句從來沒有叫過苦的,越發的慚愧卻也不想表現出來,只是這平日裡看不上眼的一點銅板此時竟然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好了。
李得江特意的發了工錢又盯著他,只是想看著他是不是又拿去喝酒賭錢之後打人,盯了幾日也沒有發現什麼動靜,倒是見他除了嬉皮笑臉吃飯睡覺在鋪子四周轉悠又跟木匠們吹牛之外,也沒有去什麼地方,這附近根本沒有花錢的地方,又心安了起來。
至於那些木匠,有的謝絕了李得泉的邀請,有的則是歡歡喜喜的過來了。穀雨見此想著能夠做的東西也可以多一些,反正也不礙事,有活計大家一起做,沒有的時候還是回家裡種地,看樣子他們倒是樂呵,雖然銀錢比以往單打獨鬥的時候少一些,但是勝在有志趣相投的一起有話說,並且也不用看主家臉色,如此便鬆快不少,不必整日的提心吊膽著。這群木匠能夠在各莊裡這麼多年,總是有拿得出手的地方,哪怕是這個做的架子結實,那個上漆的手藝絕佳,如此取長補短,作出來的東西又好上了一層,原先只是想著做莊戶人家的生意,沒想到鎮子上的人也都跑了來,倒是大家沒有預料到的。
這樣的場景大家都樂意見到,反正以後李得泉回城,這裡總歸要運作下去,如此有這麼一群人在這,其餘的經常過來打理,倒是也過得下去了。
爛皮頭是個沒臉皮的,很快就跟別人情熟,聽聞他們做一天活計比自己伐木還要賺得多,瞠目之後就磨著李得泉收他做徒弟,也不帶害臊的,李得泉不搭理他,卻也讓大林帶了他幾日,哪知道不到兩天他就自己歇火不幹了,嫌棄那些東西太過細緻比那娘們繡花還難磨,嫌棄那墨斗太髒又看著那鋒利的刨子不順眼,總之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這活計不是爺們應該做的。
就是這兩天,他託著大林刻了一對木偶,一個雕得算是精細的小匣子,寶貝一般的放在床頭處,偶爾拿出來看上一回,又發一陣子愣,眼睛望著鋪子裡通向鎮子上的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想回去只是大概也沒有臉面回去,於是什麼話都沒有說,轉頭仍是嬉皮笑臉的模樣,卻憑空多了幾分落寞來。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之間便到了要置辦年貨的時候。河邊那頭陳安一群人也無影無蹤,要不是那些留下的池子還在,倒是像是從來沒有來過一樣,陳安過來道別的時候還特意的跟二叔公提起來年自己兒子過來的話,二叔公又是好生保證了一回他便也安心回去了。
安錦軒也不再呆在那邊忙活,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只是開春回城再做打算,這些日子除了偶爾去一回布莊之外也沒有別的事情做,剛巧桃莊那邊近來熱鬧,便也回了桃莊。
莊子裡紅火異常,王氏許氏幾個婦人整日的想著今年過年難得的聚在一起,一定要一起過的熱熱鬧鬧的才好,等來年開春便是要回城的王氏,要不是惦記自己在城裡的爹孃,都已然捨不得這個地方,爹孃都是難得的,只得了自己一個閨女,好生養大,嫁得一個實誠的人,又剩下了兩雙兒女,終究還是不省心的,什麼都是要靠爹孃才行,驚蟄當初走的時候眼見娘老了一大截,穀雨病重的時候也是這般,好歹後來懷上了不知道是不是男娃又回了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