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郭掌櫃的輕哼一聲,心裡又是一句,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來的野人,睡床上也會摔下來,笑話事情已經說得清清楚楚,許世和這邊卻是也不鬆口的,兩方還在僵持著。那郭掌櫃見此很是看不起他們,這莊子裡的人做事情就是不爽利,都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你們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呢?”
穀雨故有些遲疑,還是照著昨日紅袖說出的話道,“你……你也說你們是一家的,都是魯家的,萬一,萬一給了方子不給銀子,我們豈不是丟了方子也救不了人……”
“哈哈哈,你這姑娘真會說笑話,我們臨江樓哪裡會做這樣的事情,實話跟你們說吧,反正我們現在算是在一條船上,都希望八方樓那邊過不下去,至於別的嗎,你們也就不用多想了。看吧,過不了太久了,那八方樓就會慢慢的沒有人去了的。”
“你們……為什麼要過不去?到時候萬一……”趙氏也是一臉的不放心。
見此,那郭掌櫃很是無語,乾脆的扒開來說,“真是說你們沒有見識還是怎麼,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們酒樓那邊可是大少爺的東西,那邊八方樓是二少爺的東西,二少爺那邊的事情犯了事,自然就有人管著,再說了,這向來的不就是嫡長做主的不是?把心好好的收回你們的肚子裡我們大少奶奶能夠做主,以後這八方樓的仇都要幫你們報了”
“混賬東西,什麼怨啊仇啊的你們這等會挑唆主子的奴才,給我打出去”老太太抖抖索索出來。
正在笑著說話的掌櫃,一臉的笑意還僵在臉上,抬腿想要跑,又遲疑著伸手想著要奪那桌上的銀票,早被穀雨手疾眼快的拿過來。而去路,早已經被堵住了。 等那郭掌櫃被帶回去問罪了,接著又是老太太氣得有些受不住,盧氏自然是急忙跑去一邊伺候著,紅袖跟出門之前,又跟穀雨他們幾個交代了幾句。 下半晌,安頓好了老夫人,盧氏帶著紅袖再次來了一趟這邊的鋪子。
李得河跟陳江生還是沒有回來,不過他們也是不急,這邊的事情順利,那邊想必也是不會為難他們了,只是八方樓這樣的行事也不知道二少奶奶知道不知道的,要是動不動就想著扣人什麼的,只怕好生意也做不了太久。做買賣跟做人,本來就是有很大關聯的。
她拿不準要不要跟盧氏開口。
盧氏卻已經把銀子推到他們跟前,二百兩不是一個小數目。
穀雨卻是擺擺手,不肯收,“少夫人,這個我們雖然是窮苦人家,但是也知道哪些不該拿的,哪些是應該拿的。”
紅袖還要往他們這邊送,盧氏擺擺手,似乎也沒有多少意外,“我瞧著你這姑娘性子倒是對我的脾氣,只是你把銀子拿下,聽我說,這一百兩是買了那籃子壽桃的,一百兩買了一份這麼對心思的壽禮,倒是也不虧著,也討一個彩頭,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了,照著穀雨的話說就是屬於你們應該得的,另外這一百兩,我打算那日的酒席所需要的東西在這裡定一些,之前倒是沒有瞧到,這竟然有這麼一個新鮮鋪子。”
似乎說的過去,穀雨接過,把銀子遞給趙氏。趙氏見盧氏也誇獎自己的生意,加上事情得以圓滿解決,一臉的舒坦之色。
終於還是忍不住,這盧氏的做派乾脆利落,該懲治的就懲治,倒是穀雨看著也是舒服,正要開口說話,那邊又推了銀票出來。穀雨也就住了口。
“你有什麼話想說嗎?”明亮的眼神望著穀雨。
穀雨思索片刻,“少夫人,這……八方樓雖然聽說是個好的,只不過,也不能這麼隨意扣人才是,傳出去,哪裡還有人敢上去,這人家吃飯也不想吃出禍事來才是,都是說和氣才能生財的。”
盧氏深深看了穀雨一眼,點點頭,“難為你還肯跟我這麼說,看來我要是再瞞下去,倒是我們小性了。這家醜不可外揚,但是有時候也是沒有辦法,你們也是看到了,那邊臨江樓是怎麼對付我們的,上回的事情沒準就是他們弄出來的,我們事出無奈,所有的矛頭都是在桃醬那邊,我們只好的將計就計了,所以……”
穀雨已經明白了,“所以你們就先裝作上當了把我們的人扣住,然後看著那邊的動靜,反正總是會有個所求的是不是,要是那邊沒有要收桃醬是不是也有別的法子應付了?臨江樓的掌櫃過來你們也是知道的?”
盧氏笑顏深深,“果真是心思通透,我們也一直留意呢,本來就是叫他們把人請去做一場戲,沒有想到你們這邊心焦害的你們受苦了。這次就算是我們欠下的一個情分,以後有什麼事情,拿著這個去找我吧。”
紅袖拿著一塊小牌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