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能要你的餅呢?”她給兒子餅是她心善,給他一個大男人算怎麼回事呢?
柳三妹看他明明肚子都在叫了,還強忍著飢餓,拒絕食物的誘惑,心裡挺佩服他的。
柳三妹看到王五林的時候,他正昏迷不醒,後來去她們家還錢也是他父母代勞的,並且柳三妹當時為了怕她大姐和二姐怕因為此事留下陰影,就特地囑託他父母千萬別讓王五林上門。所以,王五林根本就不認識柳三妹。
柳三妹抿著嘴解釋,“你可能不認識我。我先介紹下我自己,我叫柳絕妹,讓你差點毀了清白的姑娘是我大姐。”
提起這事,王五林一臉的羞愧和尷尬,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上也變得更加蒼白了。
柳三妹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這人還算是個有良知的人,“吃吧。你欠我們家的可不止這一點東西。”
王五林一臉感激地看著柳三妹,對她的話似乎很認同的樣子,點點頭,把餅接了過來。俗話說得好,蝨子多了不怕癢!
看著他狼吞虎嚥地吃著餅子,柳三妹才說,“我給你介紹一個賺錢的活吧,不過,十分有風險,有可能會進牢子,你若是想清楚了,就過來找我!”
王五林卻沒有半分猶豫,立刻爽快的答應了。
“你不問問我讓你幹啥就應了?”柳三妹覺得特別稀奇,尋常人不是應該先問是什麼工作嗎?
王五林搖搖頭,把自己嘴裡的東西嚥下,“我連死都不怕,還怕啥?”
柳三妹被他噎住了,說的也是啊,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怕坐牢嗎?
“那你,明天早上八點鐘到縣城百貨大樓門口來找我,到時候我帶你去找人。”柳三妹放心了。
王五林點點頭應了。吃著病,一直看著她,充滿疑惑的表情,問柳三妹,“我差點害了你兩個姐姐,你為什麼還要幫我?”
柳三妹看著王五林的兒子嘆息一聲,“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有人在我面前自殺罷了。生命是很寶貴的,有的人拼命的想要活,可卻活不了,你呢,明明活著卻偏偏要結束它。這世道真是諷刺。”她不就是這樣可悲的人嗎?有今天沒明天早上。
王五林被她的話說得心裡直想哭,嘴角苦澀無比,哀怨著說,“能活著,誰會想要死呢。可我也是沒辦法了,因為之前那件事,家裡欠著好幾百塊錢的債務,大嫂跟大哥鬧矛盾要離婚,大姐因為看我可憐,常常接濟我,姐夫一家子對她不滿,兩人正在鬧分居,就因為我一人,毀了兩個家庭,我於心何忍?
柳三妹對他最後的這個“於心何忍”這文雅的稱呼感到十分怪異,但她此時也沒有時間多想,繼續跟他解道理,“可你死了,欠下的債仍然需要有人來還。你若是長長久久的活著,這賬總有一天能還得完,可你若是現在就死了,恐怕到時候這賬就要算到你大哥大嫂頭上了。
你看看,你的死不僅沒有解決實際問題,反而給他們雪上加霜,你這種不負責任的做法,真的合適嗎?恕我冒昧的問上一句,你真的是你大哥的親兄弟?不是他的仇人?”在鄉下奉行的還是舊的那一套“父債子還”,根本不是法律上的那一套“當事人身死,欠得債一筆勾消”。
王五林被她的話說得臉色更加蒼白了,好半天才羞愧地醒悟過來,握著拳頭,“你說的對,我死了,錢依舊還要他們還。我自己欠的債我該自己承擔!”
柳三妹見他想通了,鬆了口氣便轉身走了。
王五林嘆息一聲之後,也抱著兒子往自家方向走去。
回到王宇家,之前吃飯去了客人都走了,王宇和柳二姐一起在和王國慶和宋春菊說話。
“讓王宇送你到縣裡,給你買兩件衣裳,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宋春菊拉著柳二姐的手,笑著吩咐王宇。
王宇含笑點頭應了。他娘這是同意了。太好了!他下次休假,他們就能結婚了。
說著話,柳二姐就要告辭了。
王國慶,宋春菊和王浩把他們送出門,三人出了門,柳二姐笑著說剛剛發生的事,柳三妹心不在焉的應付幾句。
到了縣城,王宇要帶她去百貨大樓買衣服,柳二姐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爹孃給你錢了嗎?”
王宇一愣,搖搖頭。
柳二姐看著他的動作和不解,撇撇嘴,涼涼地開口,“你該不會是你娘從外面撿回來的吧?”
王宇面上一愣,急忙替爹孃辯解,“不是的,我爹孃還是很疼我的,要不然他們澤不會把好不容易得來的當兵名額給了我。他們應該是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