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工作多久。我也一直想,只要他願意告訴我的,我就聽。他不說的,任何事情只要他去做,我都無條件支援。表哥也教過我好多次,“男人,並不是你握得越緊,就抓的越牢的。”但是,我現在後悔了!我要那麼賢惠做什麼……嗷嗚……
傅君顏到達迪拜的那天,曾發資訊給我報平安。但,幾天之後,他的手機就一直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
當爹地從考古隊回來,把安安和小啟接回別墅,那麼大的房子,最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突然就顯得無比地空曠而孤獨。縱然,前世我忍受過漫長的孤獨和寂寞,如今,我卻再沒有那種無盡的忍耐力了。因為,傅君顏早把我寵壞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我卻依舊聯絡不上傅君顏。撥他的電話,卻聽見那句機械的聲音一遍遍的回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我的心,漸漸湧出太多的不安和擔心。我開始什麼事都做不好,每天不是下意識地盯著手機發呆,就是開啟電腦不停的看傅君顏的微薄,查詢傅君顏的新聞。可惜,什麼訊息都沒有。他的微博裡,還是原先那張小啟的照片,下面寫著,“小啟也想安安。”我看著,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偶爾在論壇看見cp黨議論我和傅君顏的千百種可能,我也無法像往常一樣暗自偷笑出聲,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
《冰舞奇蹟》第二場,節目組要求我們每位嘉賓請來圈中好友,坐在一旁的觀眾席上參加節目。我請了房町越,在打電話給若帆姐的時候,被告知舒爽已經喊她了。正式開始比賽以後,每位參賽選手都沒有再被請去同一間滑冰場,而是開始分開排練,訓練。舒爽私底下是很關心我的,也不介意什麼保密不保密,三天兩頭打電話問我是在哪。之後往往會端著她的單反出現在我面前,依舊是快門按個不停,但偶爾給我提一些意見,偶爾又比冰舞指導還快一步的跳起來喊:“顧寶貝,錯了!錯了!”“顧寶貝,拿點膽出來!摔一下會死啊!”當我回答:“會死!”的時候,她就完全不顧形象的大翻白眼。起先我們的相處方式把我的搭檔和冰舞指導驚到大跌眼鏡,不過後來,也就似乎都習慣了。
但是,這些日子,舒爽總是拿著單反看著相機裡給我抓拍的照片,研究許久,然後抬起頭一再反覆的問我:“顧寶貝,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然後眉頭緊鎖的瞪我,一臉探究。
我笑,默默無語。我能有什麼心事?我的心事是那麼的簡單,簡簡單單三個字,傅君顏,傅君顏而已。
從小到大,我一直是很少做夢的。爹地總說,這代表我睡姿很好,睡覺的時候從來沒有壓到過心臟。可那天夜裡我卻做噩夢了,我隔著很遠的距離看見傅君顏,我想叫他,想朝他走近,可是沒有辦法,像是隔著一層薄膜,我像看默劇一般,遠遠地望著他。傅君顏背對著我,他的周圍,是一片荒蕪的戰場,腳下也有血跡未乾的屍體,精美細緻的臉上森冷一片,挺拔地身子擋住了他身前的男子,他們在說著什麼,氣氛冷肅駭人。然後,突如其來地,他的後背,被子彈擊中,“嘭”的一聲,鮮血四濺。“傅君顏!”我驚愕的捂住嘴,接著呼喊著尖叫他的名字,他似有感應的猛然轉過頭,眼底複雜深邃。
尖叫著從夢中醒來,我喘著氣從床上坐起,渾身發抖,冷汗直流。眼淚無法抑制的一滴滴滑落,怎麼也停不住。幾乎是跌下床,我推開房門跌跌撞撞地跑進那頭傅君顏的臥室,拉開他的衣櫥,近乎魯莽地取出他的襯衣,就這樣抱在懷裡,聞著那熟悉的白麝味,我才覺得安穩。
縮在角落,心中一遍遍喊,是夢,只是夢。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下來。心中忍不住抱怨,壞蛋傅君顏,怎麼可以這麼久,都不和我聯絡……我會擔心啊……你知不知道?
《冰舞奇蹟》第二場比賽開始的前一天,那是深夜,夜很靜,窗外的風有些大,刷刷作響。我的手機突然響起,螢幕上是很長的一串陌生號碼。我急切地接起,試探的喊:“傅君顏?”
“嗯,我在。”
“嗯……”我吸吸鼻子應了一聲。
他那裡的訊號非常不好,傳來的聲音斷斷續續,我卻依舊可以分辨出他好聽的聲線,眼淚一顆顆落下來。
他似乎聽見我抽鼻子的聲音,嘆著氣說:“呆寶貝,讓你擔心了……”
他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我幾乎是就不管不顧的哭出聲來,嘴裡糯糯地罵道:“你個死沒良心的,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很久以後,當我回想,我都覺得,那語氣,像極了妻子在抱怨不回家的丈夫,那樣的親暱,那樣的不忌諱,那樣的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