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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他要娶你,他要養你寵你一輩子。’然後,又把自己所有的身家財產都做了公證給我,那麼厚厚的一本。我只看了第一頁,就知道他是在非常清楚明確的告訴我,他不光光是一個戲子,他找你是因為愛你,你們的位置是相等的,你們是門當戶對的。他傅君顏做的第一步,就不卑不亢的堵住了我的嘴。後來我要他下棋,我毫不客氣的干擾他,你這個蠢丫頭還開著喇叭在偷看,可他始終從容淡定,不驕不躁。最後吃飯的時候,我在他的面裡起碼放了半包鹽,可他愣是處變不驚的吃的一乾二淨,從頭到尾沒有喝一口水。”

說到這裡爹地頓了頓,眼底滑過一絲掙扎,似乎是靜了靜才說:“當年你生父在世的時候,就有人說他,‘莫謙其人,深心密慮,沉穩自抑,不露機鋒,不可以貌窺之。’而你找的這個傅君顏,待人如沐春風,但也有過之而無不及。我肖莫笑在他這個年紀,絕對沒有這樣的城府。可你又把話說得那樣滿,那時候你們還什麼波瀾都沒有遇到,你就說對他到了生無別戀,死有可依的地步。我怎麼放心的下?更何況,壞就壞在他傅君顏太聰明又太年輕,他才二十二歲,以後的日子還長,男人的心瞬息都可以變化。作為父親,我最大的擔心,就是他太好,而如果有一天他不是你顧寶貝的,你再去找誰?你下半輩子怎麼辦?”爹地悵然的垂眸,才終於平靜下來說:“可是現在,我不擔心了。我的傻孩子傻人有傻福,一個男人肯用命來愛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說著,爹地伸出手,鼓勵的拍了拍我的肩。

我心中鬆了一口氣,突然就想起,在那樣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死掉的情況下,傅君顏卻無比寬慰地說的那句‘也許,這並不是壞事。’這麼久,我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揚起唇角微笑,可心裡卻很清明,我想了想,才抬起眼,說了最重要的一段話,我說:“我告訴蕭醫生,傅君顏的槍傷,是因為去索馬利亞拍戲被流彈打中才造成的。可是……”

我低下頭,半響才繼續說:“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如果是拍戲的時候被流彈打中,以傅君顏的名氣,他們劇組不可能一點風聲也沒有透出來…如果是流彈打中,不可能好巧不巧打在那麼致命的位置上…我真的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又是誰這樣惡毒的要傷害他,置他以死地。”無法隱忍的憤怒在眼底一劃而過,卻終究,當視線歸於恍如熟睡的傅君顏身上時,歸於平靜。我轉頭看向表哥,一字一句的說:“可是,苦難不會破壞感情,猜忌才會。他瞞著我,是怕我傷心。現在我知道了,傅君顏也不會捨得我難過。他會告訴我的,我也只想聽他自己告訴我。所以,不要查,不要探究,不要去揭他的傷口好不好?他這樣的人,就是疼,也不會喊出來的……”

表哥無奈的望著我,終於點點頭,笑著伸手摸摸我的額頭,又拍拍我的臉。他說:“寶貝也學會疼人了……”說著,他側過臉看了一眼爹地,神秘兮兮的從口袋裡拿出對摺了好幾下的病歷遞給我,我見他揚了揚,臉上滿是喜色的說:“我們家的寶貝公主,恭喜你,你要做媽媽了。”說著又皺皺眉,指著我說:“可是你營養不良很嚴重哦!要聽哥哥的話,多吃點知不知道?”

我不可置信的睜大眼,指指他手中的病歷,又傻乎乎的指指自己,捂著嘴說不出話來……

天氣在兩個小時後轉好,表哥和蕭逸晨一起帶著還在昏迷中的傅君顏先離開。而我和爹地去了警察局做筆錄,一路上閃光點追著我們,爹地很生氣的怒喝了好幾句。讓我們的形象,更像弱女和殘障……

在警局裡,我第一次見到了副導的哥哥。他的眉眼和副導很像,只是他很瘦,沒有副導那成天鼓著的西瓜肚,個子很高,普通話說的也不好,結結巴巴的,但一看,就知道是憨厚老實的人。那是一張頹唐的臉,襯著悲慼的表情,就那麼無助的望向我,當我一次次在警員的詢問下搖頭,並且一字一句重複當時的處境之後,那樣一個高瘦的男人,就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一樣,跌坐在地上滔滔大哭,誰也制止不了。我想走過去,可才抬步,就被爹地拉住,他對著我搖搖頭,視線落在我的腹部,我撫著小腹,猶豫的望向那個精神幾近崩潰的高瘦男人,終是沒有上前。

傅君顏依舊在昏睡,我就在病房裡陪著他,哪裡也不去。表哥成了老母雞,護崽子一樣每天給我送飯送湯,殷勤的不得了,公司也不管了,緋聞也少了。還偏要攙著我去婦產科做檢查,我明明還沒有顯懷,他的態度卻好像明天我就要生了一樣。

我已經懷孕四周了。醫生告訴我,寶寶太小,還不能照B超。又說我的營養不是很好,一定要多吃一點,不要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