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月忽地想起他懷裡還揣著連天曳要他交給君齊的信,該不是司空碎看出什麼了吧?寒江月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心虛的表情,也因此讓司空碎更加懷疑。
司空碎在寒江月面前站定,見他久久不肯交出,就自己屈尊降貴在他身上隨意搜了一下,就搜出了一封信。
看著信封上的字,司空碎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只用難看來形容了,但念及寒江月跟君齊是舊交,傷了他恐怕會惹惱君齊。所有才耐下心來沒有使用暴力。
只是將信拿出來看了看,才冷笑著將之撕碎,臉上的表情十分恐怖,“你接近君齊不會就是為了幫連天曳送信吧?”
☆、第十章(五)
“怎麼會?”寒江月不知道信裡寫了什麼,但也總不能讓司空碎這樣醜化他的目的,“我跟君齊的再遇完全是意外,跟連天曳沒有任何關係,只是他知道我要來君齊身邊伺候,就託我送信。我原本也有顧慮,但他說他跟君齊是舊識,又說他們之間有些誤會必須得解開,我才想幫他這一次。”
“你只是一個下人,不要以為可以左右主子的事,連天曳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嗎?連天曳是斬妖人,不要以為他是那麼善良的人,要是他說了些好聽話,而在這信封中放的是什麼害人的東西,那你就害了君齊了。到時候你要怎麼負責?”
寒江月心裡微微一震,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心裡就陣陣發寒,如果真的是他害了君齊,要他怎麼能心安?可是,“連天曳不像是那麼壞的人。”
“他不壞?”司空碎嘲諷地重複了一下寒江月的話,“就是他把君齊害成這樣的,他還不壞?要是沒有他,君齊怎麼會傷得這麼深,不管我怎麼努力,也無法治癒。”
寒江月突然聯想起連天曳指著他心臟說的那句話,以及聲音中的濃濃的愧疚,頓時就相信了司空碎的話,雖然不知道連天曳到底是做了什麼傷害君齊的事,但可以確定的是,司空碎並沒有說謊。
“連天曳在哪裡?”冷冷的聲音中帶著恨意,讓寒江月忍不住輕輕顫慄,看著鬼王那張憤怒的臉,寒江月實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寒江月乖乖帶著司空碎到了洗衣房。
剛踏進洗衣房的門,司空碎的臉就又黑了一分,這裡他不久前才來過,自然是認識的,想著不久前君齊就在這裡被逼著洗衣服。這倒不算什麼,真正讓他介意的是,原來連天曳也在這裡,因為自己的疏忽,差點就讓他們倆見面了,因此心裡更加痛恨連天曳這般陰魂不散。
“真是榮幸啊,鬼王大人竟然為了我親自到這種破舊不堪的地方。”聲音帶著淡淡的諷刺。
司空碎朝著聲源看去,就看見連天曳正靠在一旁的井邊,嘴角微微上揚,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寒江月都不敢抬頭看連天曳,不管連天曳是好是壞,他這樣隨意把連天曳的行蹤告訴司空碎,這都是一種背叛,這種背叛讓他愧疚,讓他抬不起頭來。
連天曳斜眼就看出了寒江月的愧疚,也不知道是為了安撫他還是什麼,擺出一副我早知道的樣子,“不過我早猜到你能感覺到我在信上留的氣息,司空碎,我們也該來個了結了。”
司空碎臉上也浮起笑容,但那種笑容看多了對心臟真沒多少好處,寒江月識相地退到一邊。
“看在君齊的面子上,我一次一次放過你,可是你卻是這麼不識相,三番兩次來惹怒我,你到底想怎樣?”
“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君齊。”說這話的時候,連天曳臉上褪去了漫不經心,而是被一種疼惜所代替。
司空碎已經掠到連天曳面前,朝連天曳一掌打去,大吼一聲,“君齊是我的。”
連天曳急急躲開,右手變出一張符,低低唸了幾句咒語之後,符就變為好幾張,漂浮在司空碎周圍,然後又喝了一聲,符咒所包圍的地方就化為熊熊燃燒的烈火。
又變出一張符,往空中一揮,符就變成幾根粗大的桃木,從四面八方釘在火焰上。
然而火焰燃盡之後,其中並無司空碎的身影,連天曳知道中計了,還來不及回過身,就有一條巨大的黑龍咆哮著朝他飛來。
就要撞到時,他們之間卻出現了一個人,看清來人時,司空碎忙收回攻擊,這次打鬥也就此結束。
“你瘋了?”司空碎連忙上前抱住來人,語氣中滿是疼惜和恐懼,“要是我收不住怎麼辦?你要是出什麼事要我怎麼辦?”
君齊似乎完全不為所動,抬頭靜靜看著他,“你答應過我不殺他的。”
司空碎心裡漾開淡淡的悲哀,他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