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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夥被肉彈砸倒在地,兩人昏厥,另一人暈頭轉向,哼哼呀呀無力爬起,肖冰壓根不給他們翻身抵抗的機會,握緊軍刀逼過去,乾脆利索的連捅三刀。

每一刀都準確無誤的捅入槍手後脖頸的神經中樞,這種捅刀子的手法和瞄準眉心爆頭的手法有異曲同工之妙,死者不會感到疼痛,死的很安逸,吳家兄弟難以體會死人的安逸,血淋淋場景帶給兩人無與倫比的震撼力,兄弟倆是河西大混子裡的狠人,都揹著幾條人命,發起狠也曾視死如歸。

但是,他們與肖冰不同,沒經歷過槍林彈雨,沒親眼目睹過近百具屍體倒臥血泊的慘景,周圍這二十具屍體刺激著兄弟倆的承受能力,恐懼無邊的恐懼籠罩他們,吳天傻傻站著,驚魂未定,吳勇雙腿發軟,不由自主跪下。

“很想殺我?”肖冰轉身問兩人,語調平緩,帶著幾分戲謔意味。

“冰冰哥饒命,我我們服了,真服了。”吳勇哽咽道,這個敢往人指甲蓋裡釘牙籤,敢割人舌頭的大混混像條走狗,邊抹眼淚邊磕頭求饒,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勁兒哪去啦?三年前被他強暴的鄉下女孩,因為過度羞憤扇他一耳光,他發了狠,將那女孩扔進鬥狗場的狗籠子裡,看著三條比野狼要兇猛的藏獒一口口撕裂女孩身體,他如同喪失理智的禽獸,無比愜意的放聲大笑,今時今日怎麼如此膽小?

那是因為以前該死的人不是他,是別人!

肖冰很鄙夷的看他一眼,就這草包居然在河西橫行霸道許多年,可笑至極,難道河西無人?應該不會東林修車店的農村學徒視死如歸的豪氣,肖冰至今記憶猶新,都是爹媽養的男兒身,差距怎麼那麼大呢?

“說出戰飛揚在哪,我會讓你們死的痛快點。”肖冰面無表情,刺殺坤爺的罪魁禍首焉能放過。

“冰哥,除了九爺沒人知道戰飛揚在哪,您繞了我們吧。”吳勇淚流面目,高爾夫球場的廝殺,他難忘肖冰的強悍。使他僅有跪地求饒的心思。

吳天深吸一口氣,壓住心中恐懼,瞪眼凝視肖冰,鼓起勇氣道:“肖冰老子這輩子夠了,想殺就殺,別作踐人。”

“哥他真會殺了咱們,我不想死。”吳勇哭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不明就裡的人多半會為他心酸,同情心氾濫。

肖冰冷笑,一字一句道:“二位,聽好了,還是那句話,說出戰飛揚的下落,我讓你們痛快的死。”

16kxs【會員上傳】 第二百零四章 角逐,成敗(十七)

血腥味瀰漫,令人作嘔。

倉庫已非倉庫,而是修羅地獄,慘不忍睹,血淋淋的屍體橫七豎八倒臥於血泊之中,一手製造悽慘景象的魔鬼平靜注視吳家兄弟倆,那硬朗英挺的面龐似乎是一潭死水,冷漠到了沒有任何表情,就這麼不溫不火漠然看著。

吳天十三歲在烏縣中學稱王稱霸,十九歲正式混社會,扯大旗聚兄弟,稱霸一方,為害一方,烏縣三十多歲的老爺們提起天哥,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七年前九爺策劃謀殺烏縣縣委書記,他親力親為,笑著用仿五四手槍打爆那可憐蟲的頭顱。

刁民出身的九爺從鄉里一直殺入寧和,能跟趙坤針鋒相對,有吳天的血汗功勞,下山虎的稱號並非浪得虛名,是拼來的。三年前,這頭下山虎和鐵血大哥奔雷虎耀陽為爭奪高速公路的工程,拉開架勢死磕,三百人械鬥,震動河西黑白道。

那時候,他何曾怕過!

現在面對年紀輕輕的肖冰,吳天怕了,有一股冰冷氣息滲入他心頭,向全身蔓延,脊樑溝冷汗淋漓,這個比魔鬼可怕的男人彷彿從地獄中殺出的死神,不僅僅是狠辣,那種對人命漠視到不帶半點人情味的冷酷氣質令人難以忍受。

吳天顫巍巍的手伸入褲兜,摸煙盒,拔煙的手不由自主抖動,這隻手殺過縣委書記,殺過寧和幾個有名的大混子,從未像此刻這麼無法控制的哆嗦,“肖冰,你已經把我們兄弟折騰的夠慘,錢沒了,兄弟全死了,我們活著威脅不到你,給我兄弟倆一條活路,我們去越南去泰國哪怕是去山西的黑煤窯背煤”

山西的黑煤窯是什麼地方,肖冰清楚,那是存在於現實中活生生的地獄,世人只看到山西煤老闆的風光和奢侈,看到他們在奢侈品展覽會上的一擲千金,卻不知黑煤窯背煤工人的悽慘,揹著簍子和挖煤工具,爬進沒有任何安全措施的煤窯,用最原始的工具,靠雙手挖煤混日子。

除了實在缺錢的窮苦人,也只有走投無路的通緝犯會去那種地方受苦受難,山西人常說進了黑煤窯等於在世上除名,風光十幾年的吳家兄弟能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