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了。 臨走前她站在老屋裡對我說:“真想在這個屋子裡再住幾天。” 我說:“灶頭還在,卻沒有柴;老缸還在,卻沒有水;大床還在,卻沒有被……” 媽媽無奈地笑了。她也知道,這老屋只能看,不能住了,鄉親早就用上了煤氣、自來水和衛生裝置。他們都紛紛拉媽媽去住,但我們一行人太多,會過分地打擾人家。 我和妻子沒有跟著他們回上海,而是繼續東行。 妻子說:“你的家鄉比我的家鄉好。我們兩人,行蹤飄飄,不知何處停息,真該在家鄉附近找個地方住下,反正你的筆也拍賣掉了。” 她說的是,前些天北京一個慈善組織為了救濟孤殘兒童舉行拍賣,王石先生捐獻了他登上珠穆朗瑪峰時穿的那件衣服,我捐獻了穿越世界最危險地區時天天寫《千年一嘆》的那支筆。主辦者來電說,是恆基偉業的老總用不小的價錢買了我的筆。於是,一批孤殘兒童有了常年的牛奶和衣物。這事,既讓我高興,又讓我輕鬆。 我對妻子說:“真該落腳了。我上次來時看上�